陈辉与钱门主热情握手,他在上次华夏科学奖颁奖典礼上见过钱门主,自然是认识的,他政治那么高的熟练度也不是白来的。
“若是华夏能多几个像陈教授这种人才,让我给他鞍前马后我也乐意,有什么好折煞的。”
钱门主不以为意,反而指向陈辉身后的玄鸟,“如果不是陈教授,我想见到这玄鸟,恐怕要再等二十年。”
“行了,老钱,就不要婆婆妈妈的了,陈教授也累了,早点让他去休息吧。”
跟在钱门主身后的赵老咋咋呼呼的说道“陈教授,你这次回来,是准备继续搞理论数学,还是转向应用?”
赵老开门见山的说道,“如果你想搞理论,我们会给你全方位的支持,你只需要安安心心搞研究就行,其他的方面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你。”
这也是他们在营救计划之前就敲定的方案,他们对待人才从来都是不吝財力和资源上的支持,
尤其是海龟人才。
这一点从颁发的人才待遇上就能看得出来,不管是项目基金还是各种荣誉,对海龟人才的要求往往更低一些。
“如果你想搞应用,我们同样会全力支持,要人给人,要钱给钱!”
赵老一直是这么直接的性格,虽然这话有些说大话的嫌疑,但他代表的不是自己,以如今华夏的实力,还真能做到这一点。
陈辉略微沉吟,“两个都搞,行不行?”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当然是全都要!
赵老显然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与钱门主几人面面相,最后苦笑著说道,“当然也可以,但,你確定忙得过来?”
他们虽然不是搞科研的,但也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甚至也都是理工科出身,自然明白,无论是搞理论还是搞应用,都需要付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即便是全身心投入,也有很多人连一样都搞不好,而陈辉什么都想要,最后很可能什么都做不好。
“我想试试。”
陈辉脱口而出。
却忽然想到当年对安老师说想去参加巴巴里阿数学竞赛时的场景,当时,他也是说自己想试试的。
最后结果还不错。
“需要我们提供什么支持?”
钱门主也不含糊,对陈辉这样的人才,他反而担心对方不搞事情呢,不管陈辉是搞理论研究,
还是搞应用,最后都是利国利民的成果。
陈辉已经给出了答案,无论是氧化家还是七代机中的第四代发动机,都已经给国家带来了巨大的收益。
光是这些成就,就足以让他们对陈辉无条件的支持了。
“我想办一个数学期刊。”
这是陈辉早就想要做的事情,他还有一篇关於黎曼猜想的证明没有发表。
“没问题。”
钱门主满口答应,办期刊无非是人和钱,並且还不用太多,搞理论研究就是这点好,不需要费太多(自动把高能粒子物理排除在外)。
当然,他並不太看好这件事。
想要办好一个期刊,期刊反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得有人来投稿,需要有源源不断的高质量的论文,这是目前华夏各大期刊半死不活的最关键原因。
这不是靠陈辉一个天才数学家就能完成的,这需要一群天才数学家。
不过这件事终究需要有人来做,如果陈辉真的能办成,这对华夏的好处是毋庸置疑的。
有陈辉牵头,整个华夏数学圈想必都会积极响应。
这的確是件好事。
“接下来,我准备研究纳维斯托克斯方程在可控核聚变上的应用,如果有可能,可控核聚变项目其他的问题,我也感兴趣,我想试著,让这团太阳在蓝星上绽放!”
原本陈辉的计划是自己投资进行相关研究,但去年为了搭建超算把全部老本搭进去了,如今他已经没有赞助自己的实力了。
並且可控核聚变是一个庞大的工程,不仅需要大量的资金,还需要大量的人手,如果靠他自己来,还不知道能不能凑齐团队。
这一次钱老没有立即给出肯定的回答,而是皱眉沉思了片刻后才说道,“没问题,但具体安排我们还得开会討论一下,到时候再给你答覆。”
“你放心,肯定会让你满意的。”
陈辉点头,他就想要加入一个可控核聚变的研究团队,发挥自己的专业能力,推动这项研究的进展而已,这並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他相信,钱老他们会安排好的。
“陈將军,恭喜你完美完成任务。”
钱门主看向飞行员陈默,笑著敬了个军礼。
陈默能一路潜藏到俄亥俄河上,没有惊动任何人,最后才能成功將陈辉救走,即便有七代机卓越的性能,也並不是那么简单的任务,需要高超的技巧和强大的心理素质。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陈默硬朗的回礼。
正事谈完,一行人这才缓步往基地內走去。
早有商务车等待在园区內,陈辉一行人上了车,坐在真皮沙发上,赵老好奇的问道,“陈教授,能跟我们说说那颶风的事情吗?”
“我也关注了当地的天气预报,的確预测可能会有颶风,但似乎颶风的走向並不会到市区內。”
赵老好奇的问道,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想旁敲侧击,將陈辉这套精准气象预测模型搞到手,这对华夏有重大的意义。
“这些天我在研究气象预测模型的时候,发现只要有精准的初始数据,可以通过这个模型推演出后续的气象变化,既然如此,我就在想,那为什么不对初始数据做一些扰动。”
“比如,在操场上点燃有一堆篝火,就能改变温度从而达到改变气流的效果,最后再通过这点改变的气流来造成更大的扰动,从而影响到最终的天象。”
陈辉如实回答,“就像是,蝴蝶扇动的翅膀。”
车內忽然安静了一瞬。
就连提问的赵老都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也就是说,你做了些扰动,让颶风改变了走向?”
赵老膛目结舌的问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可以隨意操纵天象?
这甚至是比核武器更加恐怖的利器!
这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方向。
“嗯,也可以这么认为,但限制条件太多———“
陈辉回忆自己为这次颶风变向做出的努力和计算,苦笑摇头,改变天象,又哪有那么容易。
“陈教授,这套模型可以上交给国家吗?”
钱老根本不在意陈辉所说的限制,迫不及待的问道,早已无法保持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