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做……前辈弟子?”纪寧一愣。
眼前这两位前辈很是神秘,不论是突然出现亦或是隔绝外界的手段。
可一出现,便要收他为弟子?
“对。”垒展轻轻頷首,“你可愿入我门下?”
看著纪寧,垒展很是感慨。同样是在大夏世界北冥大海歷练,他仿佛看到了曾经初出茅庐的自己。
即便是当初的自己,也是经歷许多魔难,也是师傅菩提老祖一直在暗中关注,最后方才拜入了菩提老祖门下。
“得前辈看重,晚辈自然欢喜。可弟子拜入黑白学宫,也曾拜了师傅。”纪寧沉吟了下,方才开口道。
“若再拜入前辈门下……还得得我师傅殿才天仙点头。”
所谓道不轻传。
师傅就是传道之人,师傅还有一个说法,叫『师父』。
为何?
就是因为师傅就仿佛父亲一般,像殿才天仙亲自教导指点他,並且传下诸多法门秘术,传下诸多剑术……
不管如何,他如果要拜师,也必须得到师傅殿才天仙的首肯。
“师傅?倒是个尊师重道的小子。”一旁的后羿却是笑著转头。
“师弟,看来你离开三界太久,平日里也太过低调了些。不表明身份,这小子恐怕还得犹豫犹豫。”
“离开三界?”纪寧听的心中一动。
当初他也曾听师傅殿才仙人讲述过一些趣闻,传说中能离开三界前往无尽混沌的,那可是传说中的大能者!
论实力,至少也是祖神祖仙层次的古老大能者!莫非眼前的两位,便是那等传说中的存在?
“殿才天仙……他是你师傅,如今我要收你为弟子,自然也需要经过他的同意。”垒展露出一抹笑意,当即一挥手。
哗。
顿时——
高空中凭空出现一人,一个正端著酒杯,满脸惊愕的黑袍仙人。正是殿才天仙。
殿才天仙清晨正坐在山峰看著朝阳,喝著仙家果酒,谁想被直接挪移了过来。
“徒儿?”殿才天仙看到了纪寧,隨即也看到了旁边的垒展与后羿。
此刻垒展、后羿依旧是那般看著很是普通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压迫,只是周身那股独特的气质却能让殿才天仙感到不凡。
毕竟能直接將他从阵法禁制繁多的黑白学宫內直接弄出来,端是手段通天!
须知黑白学宫经过无尽岁月的沉淀,学宫內的大阵已经非常的可怕了。
哪怕是那些个真神真仙想要闯入学宫內,不死都得丟掉半条命!
更別说悄无声息的施展手段,直接將他给挪移出来。
“师傅?”纪寧也很是愕然,他这师傅直接就过来了?
“这……两位前辈。不知两位前辈有何事需殿才去做?我这弟子也就返虚……”殿才天仙虽有些懵,可本能的看著垒展、后羿,恭敬万分。
可殿才天仙这一细看,顿时便是一惊。
“嗯?前辈……”
“殿才拜见归一道主!”
轰!
“道主?归一道主?”纪寧也是一惊,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道主?那位传说中建立了归一道宫,为三界带回海量法门秘术的归一道主?
那可是能与传说中的女媧娘娘齐名的存在!
如今,这位传说中的大能者却是要收自己为徒?
至於殿才仙人是否认错了人……纪寧却很是坚信。
毕竟这等存在,若是有人冒名顶替,可是要担上因果的!
况且,纪寧可知晓自己的这位师傅,曾经是进入过一次三界第一道藏的归一道宫的。
“哦?”垒展却是笑了,“你认得我便好说了。”
“晚辈渡天劫时,修炼的便是二等金丹法门。成天仙后,有幸在道宫內见过道主留下的水印画像。”殿才天仙连恭敬道,“不仅如此,晚辈也曾得到过雎华剑仙指点。”
“嗯。”垒展轻轻点头。
他方才看了眼这殿才天仙,便直接將殿才天仙身上的因果看的清楚明白,自然也知晓这些。
“不知道主召我来,有何吩咐?”殿才仙人恭敬道。
“你与纪寧乃是师徒,我如今欲將纪寧收入我门下。你,可愿意让他入我门下?”垒展直接说开口道。
“收徒?道主要收纪寧为弟子?”殿才仙人一听顿时大喜,连开口道:
“道主实力滔天,有莫测之手段,乃是最为强大的存在。三界亿万生灵不知多少想拜入归一道宫,想拜入摘星府而不得其门,更別说道主亲自收徒了。纪寧愿意,我这徒儿愿意!”
自从归一道主留下归一道宫,传下法门。整个三界內最大的势力便当属归一道宫了!其次便是摘星府、上古人族以及佛道两门等等……
像这等大势力,即便是那些真神真仙们都抢著进入。像他这一类二等天仙,可是连做记名弟子的资格都没有。
“纪寧。”殿才天仙连看向纪寧,“道主要收你为弟子,还不跪拜下,行拜师之礼?”
垒展也看向纪寧,目光温和依旧,“如今你师傅也同意了,可还愿意?”
“弟子愿意。”
此时不拜,何时拜?
纪寧毫不犹豫,纪寧直接跪下,恭敬磕头行礼,“弟子纪寧,拜见师傅。”
“嗯。”垒展轻轻頷首,面上也有著一丝满意之色。
“我门下从未收过弟子,你算是第一个。”
“你入门,便先做我一记名弟子。待你突破成了世界境,便是我之亲传弟子。”
“是。”纪寧恭敬点头。
“我门下规矩也不多,就两条。”垒展道。
“一,不得忤逆。”
“二,没有我允许,你不得在外说我是你师傅。”
“若是违逆,轻则我將你击杀,令你记忆蒙蔽转世轮迴。重则直接令你魂飞魄散,再重则……让你的魂魄永世受真火灼烧之苦。”
纪寧恭敬道:“弟子明白。”
“那弟子何时才能说是师尊弟子?”纪寧问道。
“机会到了,自然也就能说了。”垒展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当然,若是你实力能媲美生死道君了,也可以在外隨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