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三十年,徐家三金丹!
徐义清消耗了足足一年时间,將“镇山梧桐”炼化为本命灵植。
之后又耗费五年,修为至筑基圆满。
他原本修行的是冰系功法,徐家没有冰系的金丹功法供他使用。
若是他转修《神农造化功》,需要“重修”,那样的代价和消耗的资源很大。
幸好徐家在古南城寻到一门冰系的金丹功法:《霜寒玄法》。
这门金丹功法是徐家以一颗筑基丹加上几株三阶灵植为代价换来的。
徐义清辞去垣黎郡仙官之职,闭关钻研金丹功法。
又过去数年,三系真灵根的徐义清成功晋升金丹境,成为徐家的第二位金丹真人!
————
不知不觉又是十几年。
汝安山。
一处不起眼的山头。
徐仁鎧枯坐於地上,双目无神、略显呆滯地望著前方的山谷,鬚髮稍显凌乱。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几天,或许是三五天,也可能是十几天。
由於长时间一动不动,衣物上竟是落了一层灰尘。
他身前的地面上,画著复杂的阵法,大量的石子以某种特殊的韵律摆放著。
他现在的修为是筑基二层,提升不算快。
在修行方面,他没什么天赋,哪怕在提升相对容易的筑基初期也提升缓慢。
他知道自己没有晋升金丹的希望,所以不刻意提升修为境界,反正筑基初期和筑基后期的寿命上限是一样的,都是二百五十年。
因此,他將大部分时间都投入在钻研阵法。
早在筑基之前,他就弄懂了藏书阁中《阵法基础》的全部內容。
晋升筑基境之后,他开始以自己的领悟自创阵法。
然而凭藉著《阵法基础》的那点內容自创阵法,实在是过於艰难了。阵法本就是修行百艺中最为深奥复杂的一类,哪怕徐仁鎧是阵法天才,也难以自创出阵法。
当然,他並非一无所获,而是凭藉著自己的领悟改进了一些阵法,以及在汝安山原本的聚灵大阵基础上进行完善和提升。
汝安山核心区的修行室,徐仁鎧布置了一些“敛息阵”。这些敛息阵的作用,就是收敛阵法中的气息,避免被阵法之外的人查探到。
他布置的“敛息阵”,可以隔绝筑基境的神识探查。甚至金丹真人不靠近仔细探查的话,其神识也看不穿“敛息阵”。
除了“敛息阵”,徐仁鎧还在居住区布置了辅助的静音阵等阵法。
这些辅助阵法的效用不强,却是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改善眾人的生活。
徐仁鎧在布置阵法几年后,陷入瓶颈。
从《阵法基础》中得来的阵法知识用尽,他无法钻研出新的阵法。
长达数年时间的庸碌无为,让徐仁鎧备受打击,可无论他怎么闭关、怎么推演,都无法研究出新的阵法,也无法印证出脑海中关於阵法的种种设想。
在阵法之道上,他陷入了迷茫。
没有方向、没有目標,没有前进的道路。
浑浑噩噩过了几年,他快成废人了。
“仁鎧,仁鎧~”
就在这时,几声呼唤由远及近。
徐福贵找了片刻,才在偏僻山头找到了枯坐的徐仁鎧。
“老祖~”
徐仁鎧被惊醒,眼神恢復光彩,他意识到自己失了仪容,连忙起身对自己施放了一道净衣法术。
“仁鎧,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徐福贵见徐仁鎧这副模样,知道他这几年因为阵法之道陷入瓶颈而迷茫。
“老祖,什么消息?”
“阵法之道,有后续了!”
有后续了?!
听到这个消息徐仁鎧狂喜,眼神中闪著光,迫不及待询问:“阵法之道的后续?在哪里?”
“就在这里!”
徐福贵从储物囊中取出几个方方正正的木质书箱,每个书箱都有半人高,里面装满了书册。
这些书册上写著《阵法进阶(一)》、《阵法进阶(二)》……直到《阵法进阶(三十二)》。
就在前几天,徐家的家族宝树灌顶灵果再次被滋养到“金丹级”,灌顶传授给了徐福贵《阵法进阶》。
之前的《阵法基础》,是筑基级灌顶灵果传授的內容。
在徐家需要阵法之道的后续內容时,灌顶灵果传授《阵法进阶》。
由於阵法之道的深奥,哪怕徐福贵得到传授,他也难以理解其中內容,於是將內容原原本本抄录成册。
大量的內容,让徐福贵写满了厚厚的三十二册书籍,装满了几个书箱。
“《阵法进阶》?!”
徐仁鎧看到书箱中的书册,欣喜若狂:“老祖,太好了,正是我最需要的!”
他迫不及待翻开第一册,如饥似渴查看。
“原来是这样,是这样!”
他这些年有很多疑惑,此刻都得到解答和印证。
“別在这里看,收起来去核心区的闭关室。仁鎧,这些阵法內容很珍贵,万万不可泄密。你看完之后,將这些书册都存进藏书阁的金丹堂。”
“嗯!”
徐仁鎧点头,珍重得將书箱收进储物囊。这些书册上记载的阵法內容更为深奥复杂,足够他钻研数十年甚至上百年,说不定他到老死也悟不透这些阵法內容。
至於这些阵法內容的来歷,徐仁鎧没有询问。
以阵法传承的稀缺程度,徐福贵只能在家族宝树上得到,在外界不可能弄到。
————
日月轮换。
光阴如梭。
这一年,徐福贵二百三十岁。
距离徐义清突破金丹过去了二十多年。
汝安山。
“唉,一晃眼二百年嘍。”
徐孝牛和徐孝厚刚从姜皓的葬礼上回来。
徐孝牛感嘆,他和姜皓相识至今,已经有二百年了。
他今年已经有二百一十岁了,姜皓比他年纪大得多,到了寿命大限,前段时间寿终离世。
徐孝牛、徐孝厚和姜皓认识的时间很久,前去参加了葬礼。
“是啊,时间过得太快了。遥想当年,咱家还住在百壑村哩。”
徐孝厚也感嘆道。
“六子~~”
徐孝牛不知想到什么,忽然长吁短嘆。
“怎么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