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觉醒!大將降临!
“嫉妒?”
古伊娜目光更为冰冷,再度一剑斩来:
“就凭你?你有什么好让我嫉妒的!”
剑锋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中,两人从甲板上一路打到冰面,斯慕吉轻笑一声:
“你说呢,当然是嫉妒我能光明正大向你的夏诺大人告白,甚至向他提婚—”
古伊娜剑势骤然一滯。
“茶话会上,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呢。”
斯慕吉在她耳畔呵气如兰,“每次我靠近夏诺时,你的眼神都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藏都藏不住,怎么,堂堂“风蚀”古伊娜,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吗?”
“闭嘴!”
古伊娜暴喝一声,剑势骤然凌厉数倍,一道斩钢闪骤然劈出,在冰面上犁出数十米长的沟壑。
斯慕吉未能抵挡住,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砸在远处的冰山上。
“无聊的臆测,我对夏诺大人只有敬重,不像你,满脑子都是那种齦念头。”
斯慕吉胸口一阵剧痛,却笑得更加灿烂,翻身跃起之后,继续火上浇油:
“喂喂喂,被说中心事,就恼羞成怒了吗?真可怜呢,不过也难怪,毕竟是夏诺大人那样耀眼的存在,任谁都会忍不住动心吧?”
“可惜啊可惜,人家似乎根本没看上你,你这辈子,永远只能做个默默守护的剑士咯。”
“你懂什么!”
古伊娜终於彻底爆发,多年来压抑的情感如决堤洪水,咬牙怒吼出声:
“你根本不明白,夏诺大人追逐的梦想,是怎样的高度!我啊,必须得作为那柄最锋利的剑,
先陪他走到最后才行!等到目標达成时,只要我去告白,自然能“”
话到嘴边了,却夏然而止。
真的能吗?
古伊娜眼中闪过一丝不自信的恍惚。
自己的心意,真的能被接受吗·
得手了!
就趁现在!
斯慕吉目光一亮,趁机突进,长剑直取对方心臟位置:
“承认吧,你就是嫉妒我能坦率地表白心意,而你这个胆小鬼,连正视自己感情的勇气都没有!”
鐺!
千钧一髮之际,古伊娜格挡开这致命一击,两人剑刃相抵,近在尺尺地冷冷对视著。
“你说得对。”
古伊娜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晴。
再睁开时,那双眼晴竟然已然变得一片平静:
“或许是还在被父亲、被家乡的那种氛围影响著吧,我的性格確实太过內敛了,一直在逃避这份感情,甚至连主动吐露心意都做不到一一”
“但现在,多亏了你这傢伙的提醒和刺激啊!”
她猛然发力,震开了斯慕吉:
“总是用那种理由欺骗自己,逃避现实!恰恰是最无能最软弱的表现!那样的我,绝对无法成为大人手里最锋利的剑!”
“而今日,今时,我就要用这双手,亲自斩断这份软弱!”
厉色,在古伊娜眼中闪过。
嗡!
陪伴十多年的和道一文字,在这一刻骤然开始剧烈震颤,发出錚錚清鸣的同时,爆发出一股无可阻挡的恐怖气场。
斯慕吉惊地发现,自己的长剑竟被硬生生压回胸前,剑刃在巨力下,弯折成几乎要断裂的弧度。
这是这是????
下一剎!
轰!
以古伊娜为圆心,狂暴的气浪轰然炸开,周围离得最近的一圈海贼两眼一翻,成片昏厥过去。
斯慕吉同样被衝击波掀飞数十米,跟跟跪跪抬起头,看清眼前一幕后,顿时眼珠凸起,张大了嘴:
“喂喂喂,开玩笑的吧.——”
自己好像完全是弄巧成拙了。
但是啊,但是这也太奇怪了点吧。
哪有人,会因为这种理由觉醒资质的啊?!!!
只见半空之中-
—
那个总是一丝不苟扎著高马尾的女人,此刻发圈断裂,黑髮在脑后狂舞如瀑,却依旧闔目握剑在手,丝毫不顾。
咔!
黑红色的雷光,如同活物一般从她的身体各处溢出来,肆无忌惮地向著四面八方扩散著,將將空气都灼出了扭曲的波纹。
在斯慕吉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
古伊娜终於睁开了眼。
原本如寒潭般沉静的眼眸,此刻却燃烧著炽烈的战意,仿佛有熔岩在瞳孔深处奔涌。
“怎么不说了,倒是继续说啊。”
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正在后悔呢?”
银河海域外围。
一块孤零零的礁石上。
甚平盘膝而坐,双手搭在膝盖上,双目微闔,冥想调息。
耳畔海浪声声,又有轻柔的微风拂过他的蓝色皮肤,带起阵阵凉意。
不知过了多久。
他才缓缓睁开眼,轻轻吐出一口气。
“夏诺阁下,还是没回来吗?”
甚平望向远处,那薄雾之中隱隱可见的七座岛屿。
他是数天之前,专程从鱼人岛出发来此的。
目的很简单。
为当年的阿龙旧事道歉,同时为鱼人岛免遭一劫道谢。
但偏偏运气不是很好。
夏诺本人不知去了何方,留守的一位干部告诉他,夏诺大人带著主力舰队外出去了,归期未定,建议他先回鱼人岛,来日再登门。
但甚平思索再三,还是决定留下来等候。
不过却拒绝了进入落幕者领地休息的邀请,主人不在家,他这个戴罪之人贸然进入,也未免太过失礼。
“看来今天又是空等一天了。”
甚平嘆了口气,站起身来活动了下筋骨。
正当他准备继续打坐时,忽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眉头一皱,转头望向南侧海面呼嚕嚕但见碧蓝的海面之上,一个有些奇怪的身影,正慢悠悠地在海面飞著。
那是个绿头髮的高大男人,头顶生著一朵巨大的黄,飞速旋转,如同螺旋桨般带著他在海面上飞行。
嗯?
绿髮男人很快注意到了礁石上的甚平,飞行轨跡突然一转,径直朝他而来。
“喂,那边的蓝胖子。”
男人在距离甚平数米处停下,悬浮在海面上,饶有兴致地打量著他,“,是鱼人吗?这在我们南海可是很少见呢,怎么,你是落幕者的人?”
“非也。”
甚平微微摇头,眯眼望向来人:“只是在此地等人罢了,阁下这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