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不通达，不如一，这才是最低最下层的。

李启此次出门，也是心有所感，如今一见，的确是心生感悟，天上地下，云端泥泞，前世、今生……，许多的世界一角的光景碎片，最后勾勒成了，他对于世界的认知。

“果然，道就在其中……”

“只是不知道，我可以走多远！”

“人终究是会死的……”

“而我所求，却是超越生命本身，乃至是超越人这个概念……”

“对我而言，这个过程，便是我的快乐所在！”

“世有彼岸，我又能否超越彼岸，抵达更高？！”

“全知并全能……”

思绪生又灭，不知不觉，李启又是来到了天沧江畔的步道上。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生命的确是短暂，但短暂也辉煌！”

“而真正的无敌，大抵就是我站在江水的下游，看着敌人的尸体不断的飘下来，从早到晚……”

“杀敌千里万里之外，跨越时空的界限，或许当年的圣人，说这话的时候，未必没有这般想法。”

之后李启凝望江水滔滔，不过这一次，却是并没有高手这个点，在水上驾船泛舟了，只有他一人，独对夜江，竟然平添几分寂寥的意味。

其实如今李启的心灵敏锐，是可以感受到自身生命的终点的，那是一种，生命倒计时一点一滴流逝的感觉，固然他如今倒计时的数字还很庞大，甚至随着他不断的迭加武功，不断的变强，有时候还电表倒转，数字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还陡然增加。

但生命的尽头，到底有数，固然李启有信心铸就了魔神态之后，三年成圣，但感受生命的终结，还是让他不禁生出一种难言的滋味。

不是畏惧死亡，他的心已经超越了生死，但不畏惧，不代表不抗拒，若是不抗拒，那就是麻木了。

嗡！

看着江水，带着莫名的思绪，李启突然抽刀，长刀出鞘，刀身倒映着江水和月光，交相辉映，竟是展现出了一种光阴流淌的意味。

随后李启站定，竟是一动不动，一直到数秒之后，他陡然挥刀，一刀斩出，似乎凝练千百年的时光为刹那。

此刀一出，李启立时知道，自己的刀五成了，继斩魔证我、杀生成道、立道求真、证我无敌之后，又多一刀，光阴逝水！

这一刀，是他对时光的理解，对于死亡的抗拒，对于求道的至诚，对于光阴浩瀚的度量……

光阴逝水滚滚去，斩灭多少英雄豪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