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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 镜湖断怨

第522章 镜湖断怨

镜里无神,只有人;

屋里无门,只有恨。

当湖吞屋时,

不是水在动,

是命在翻。

——《黄泉镜记》

夜弥原本已经在心中断定了结果。

那个年轻的虚空行者已经陷入她的屋,他的气息被俊雄牢牢标记,伽耶子的影子爬上了天板。

七十二秒,所有的挣扎都会结束,他会被这屋子咬碎、消化、同化,变成新的怨傀。

开院的怨灵屋从未失手。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合拢。

地面开始蠕动。榻榻米彼此拼接,发出“咔哒”的骨裂声;

门缝自行收缩,木框与纸糊摩擦,像是无数牙齿在轻轻咀嚼。

空气里那股带腐的血甜味更浓了,湿重得像能滴出汁水。

“回家吧,”她轻声,“母亲在等你。”

屋心的光一点点被黑暗吞没。

黑发蔓延,发梢卷起,一缕缕缠上那名男人的腿。

伽耶子的低语从墙里传出:“嘎——呀——”

夜弥眼尾微挑,她已能听到那声熟悉的断裂——灵魂被抽离的声音。

就在她打算转身离开时,鹿鸣响起。

那声音柔得几乎像是从远方的梦境传来,却震碎了整座屋的秩序。

她的脚下,木地板开始泛出微光,温柔而致命。

光一点一点连成面。

那不是普通的光,而是一层极薄的、能映照灵魂的镜膜。

夜弥低头,只看见自己被拉长的倒影——一开始只有一层,随后变成两层、三层、十层……每一层都带着不同表情的“她”,在湖底无声蠕动。

镜面荡起细纹,水一样的光点浮起。

她下意识抬脚,却发现那片光已经延伸到她身下,整个屋都被这层光吞没。

墙壁、门框、伽耶子的影子、俊雄的笑声,一块一块地被拖进镜底。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站在湖上。

而她的“屋”,正沉入湖底。

“这是什么……”她低声呢喃,音色开始破裂。

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蹄声。

不是马,是鹿。那种温顺、宁静,却天生让人联想到森林神灵的声音。

蹄声连着光,从镜湖中心传来。

一只鹿,从湖心走出。

那鹿的皮毛不是血肉,而是镜片拼合的鳞甲;鹿角如碎裂的星光,锋锐如刀。

每当它迈出一步,脚下的镜水就掀起一圈无声涟漪,映出无数交错的倒影——伽耶子、俊雄、她的家、她自己,都被映照,却一触即碎。

鹿背上坐着一个人。

黑色的长衣被微光勾出银边,他的双腿懒散地搭在鹿身两侧,指尖绕着一缕镜光转来转去。

那笑意,不带怜悯,也没有愤怒——只是轻描淡写的戏谑。

“……这怎么可能?”

夜弥几乎是咬着牙齿。

镜湖中央的男子抬头。

那张脸半隐在面具下,只能看到嘴角那抹弧度,淡到近乎无情。

他没有拔剑,也没有施术,只是轻轻晃了晃脚踝——那一瞬,

她看见缠在他脚上的黑发影子被甩开,像被抛进水里的蛇,卷着泡沫沉入湖底。

“没有什么不可能,”萧谨言的声音像镜面一样清冷,“你的世界,不过是高阶。”

他伸手拍了拍镜鹿的颈子,鹿低鸣一声,镜光荡漾,湖水化作平整的镜面走道,从湖心铺向四方。

他坐得笔直,仿佛整个镜湖都是他的王座。

“而我的世界,叫——至高。”

夜弥呼吸一滞。

“世界系……?”

她的脑海中闪过那个只在古卷中出现的概念:至高世界,那是能改写规则的存在,是原初之下最接近“神”的力量。

“错,”萧谨言笑了笑,“是世界——的倒影。”

他抬手一压。

镜湖像心跳一样震动,下一刻,她的屋彻底崩溃。

整个“佐伯之屋”如同一团被揉皱的纸,发出“咔嚓”的碎响,从她的脚下坠落。

榻榻米、门框、伽耶子的黑发,全被拖进镜底。

她看见伽耶子伸出的手在光下断裂成碎影,俊雄的脸被镜面反射成千百个模糊的“笑”,然后消失不见。

夜弥抬起手想抓,却什么也抓不到。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这不是空间转移,而是世界被调换了上下。

她的世界,被他颠倒了。

她的家,在他的镜湖里沉没。

“这不可能!”她尖叫着,指尖在空中乱划符文。血光一闪,却像被镜光“吸”进去,化作一点烟。

萧谨言的声音近了,近得让她能听到那轻微的笑意。

“凡人的世界,只会写规则;而镜之君王,写的是规则的影子。”

他伸出手,掌心一翻。镜光铺满湖面,像一场缓慢的坠日。

夜弥的瞳孔反射出那片光,她第一次看清自己的倒影——

在镜湖底部,她的另一张脸,正静静微笑。

“欢迎来到倒影。”

萧谨言轻声道。

镜湖翻转,天地颠覆。

夜弥整个人被反向的引力拉扯,发丝倒竖,身体坠向那片她自己曾掌控的暗。

而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坠落。

像神看见自己创造的梦,在镜中碎裂。

镜湖如同一面倒映神话的天幕,在光与血的夹缝间拉开第二轮地狱。

夜弥立在湖心,和服的下摆已经化作一片黑发的漩涡。

那些发丝并非垂落,而是逆流向上,在空中悬挂成蛛网似的结构,每一缕都挂着半张人脸——有的像笑,有的像哭。

她的血珠落入镜湖,被拒收,便像被整个世界否定的眼泪,化作一团团血光。

“母不死,”她喃喃,声音里有某种宗教的恍惚,“因孩子未归。”

话音未落,空气开始颤动。伽耶子倒悬着从夜弥的影子里钻出,脊椎一节节扭动,发出“咔啦咔啦”的干脆响声。

黑发散开,缠在四面八方的倒影上,仿佛要把整个镜湖都拖回她的怀抱。

俊雄的迭影也从四门探首,他的眼白无瞳,笑容平静得近乎诡异,每一个都在重复那句永恒的猫叫。

萧谨言坐在镜鹿上,抬手随意一弹,鹿角发出嗡鸣。

镜光如雨,碎片在空中划出螺旋轨迹,落在夜弥的世界边界。

“倒影国度的眷属啊,听从我的召唤。”

天与地瞬间连成一道银色的裂缝。

镜片翻滚着坠下,落地时化为半透明的形体,他们的轮廓像是被光刻出的伽耶子与俊雄,

但姿态、角度、气息皆有细微偏差——每一个都是原版的“倒影”。

镜鹿踏前一步,角锋一划,空间被划开两层。

第一层是镜世界,第二层是夜弥的“屋”。

当两层重迭,光与影相互覆盖,所有的伽耶子与俊雄都被“投影”到镜层中,像被迫进入梦境的影子。

原本缠着谨言的黑发瞬间松散,诅咒的触须无法再抓住他。

“你的伽耶子与俊雄,只有一个。”

谨言的语气平淡得像在叙述天气。

“我的——无穷尽。”

镜湖的边缘绽放出无数瓣般的裂光。

倒影伽耶子与俊雄一齐迈步,他们的身体像光投在水面上的折影,既真实又不属于三维世界。

他们抬头看向夜弥——那一刻,几十双相同的脸同时微笑。

“笑什么!”夜弥怒吼,黑发炸成千百条蛇鞭,抽向倒影眷属。

倒影们无声地笑着反击。

镜面如波,倒影如海。

它们攀上夜弥的“世界”——门缝、灯笼、榻榻米、横梁——这些支撑她领域的结构被镜光一点点“拔出”,如同连根拔除的树根。

镜湖在扩张,倒影的海浪席卷“咒宅”的地基。榻榻米的纹理在镜光中溶化,木梁化作流动的银。

谨言翻手,镜光聚集成一柄短刃,刀身通透,内部流转着无数层空间折射。

他指尖一抖,刀刃散开成光阵,数十个倒影伽耶子与俊雄再次分裂。

“欢迎来到镜湖的炼狱,”他说,“你的怨灵很乖,借我教它们点礼貌。”

倒影们齐声低吟,音色近似人声,却又带着机械的回响。它们扑向夜弥的世界核心,交错成环。

黑发与镜光纠缠、碰撞,每一次对撞都会迸出银色的火,那是规则相互啃噬的声音。

“意外收获啊,”夜弥的声音突然变低,像在笑,又像在哭,“若能带走一个至高,晴久殿……一定会以我为荣。”

她抬手,指尖刺破,自血珠一颗颗坠落。

血滴落在镜面上,竟被镜光拒绝、弹开。于是她改用指关节,敲击自己的胸口——每敲一下,皮下就泛起一层咒纹,像是某种自毁式的仪式。

“那就来吧。”

她的黑发再度爆炸。

这一次,不再是蛇,而是海。

每一缕发丝的末端都长出一张人脸,那些脸是她的血肉傀儡——父母、姐姐、爱人——他们扭曲、咆哮、带着未腐的皮肤和湿冷的眼珠,一同汇入那片黑色的汪洋。

夜弥笑了,唇角抿起,一滴血从她眼角滑落。

“陪母亲,一起死吧。”

镜湖边缘的镜片出现裂纹。

倒影与怨母的咒在互相吞噬,每一次碰撞,都会闪出一朵银火,随即被黑发拖入深处。

谨言轻轻吹了个口哨。

“来吧,”他俯视着她,语气几乎温柔,“尽兴一点。”

镜鹿仰首长鸣,镜光与血雾同时爆开。

整片湖,在那一瞬,像被两个世界撕扯成无数片碎镜——

倒影与本体在交织、互啃、错乱。

夜弥在光影的交界处站立,她的笑容如血,头发在空中盘旋成漩涡,世界的边界正在被她亲手掀翻。

夜弥的身影静止在镜湖中央,黑发慢慢垂落,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一层如同裹尸布般的阴影之中。

她的声音几乎是平静的,不带情绪,不带呼吸起伏,仿佛在宣读一场已经注定的葬礼。

“母不死,因孩子未归。

母不息,因仇未偿。”

随着她的低语,湖面骤然塌陷,一圈又一圈的暗红波纹扩散开来。

空气变得凝滞,镜湖的光芒一点点暗下,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抽走了颜色。

夜弥的皮肤开始开裂,从颈项至手臂,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红线,那是血液倒流的痕迹。

裂口中溢出的血珠悬浮在她身后,被某种力量牵引,旋转、坠落、重组。

燃星,咒怨天骸。

她的身体碎裂成万千血丝,每一丝都被吸进她身后的那座屋。

倒映在镜湖底部的“佐伯之屋”开始膨胀、抽搐、翻转。

木梁折断、纸门破裂,房屋的轮廓扭成一种不属于几何的形状。

它从湖中拔地而起,像一块墓碑直刺天穹。

天地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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