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洁能有什么能力？还是说——看的不是能力，而是身份？

作为董事长身边的保洁，知道一些董事长的私生活，十分合理，出来指认董事长的为人，也十分合理。

也就是说，可以利用这个角色，来抹黑和攻击董事长的道德水平。

换到小圣女身上，是要攻击她的神眷吗？

宗教需要神跡，需要圣人，而青莲教的神跡和圣人，青莲教的根基，就是小圣女。

只要让別人相信，小圣女没有受到任何神明的眷顾，那么，青莲教自然就会分崩离析。

就算青莲教內部团结，侍女们的话动摇不了他们的信仰，但那些注资青莲教的资本们，也会心生疑虑，停下观望。

女孩似乎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谈到原来的侍女时，语气里只有一些不舍。

夏景嘆，那县衙下手可真够狠辣的，直击青莲教的核心。

没有將自己的猜想告诉女孩，他走到梳妆桌旁边，摸了摸精致的首饰盒，打开，里面摆放著贵重的金玉首饰，足以和低阶嬪妃穿戴的媲美。

仔细观察，梳妆檯有些旧了，上面划痕不少，首饰里也没有时下流行的款式。

“这个梳妆檯哪来的？”夏景问。

“姐姐给的。”

“姐姐从哪弄来的？”

“姐姐是妈妈生的。”

夏景一愣，隨后笑了一声，这小圣女还挺幽默。

他用词详细了些：“姐姐从哪弄来了梳妆檯？”

“好像是山下的婆婆送的。”

原来是注资青莲教的家族送的。

“最近可有別人送你这样的东西？”夏景又问。

“好久没有了。”

夏景点点头，天使轮之后，青莲教集团的发展状况不容乐观，所以没有资本再投入了。

他还要问，门外传来动静，侍女敲了敲门板，小声道：

“圣女大人，点心到了。”

“进来吧。”夏景回答。

侍女推门而入，將点心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夏景心想，这青莲教还挺正规，还有午后小点心。

不知道陈国的点心，和寧氏王朝有什么不同。

他怀著期待，向桌上看去。

只一眼，便发现果然不同，这陈国装点心，不用骨碟不用竹篮，而是用的大碗！

仔细一瞧，碗口还缺了一小块，莫非应的是『不可圆满』的哲理？

再看碗里面，点心模样也別出心裁，寧氏王朝的点心讲究两三小口吃完，都是婴儿拳头大小，而陈国的点心，足足有成人巴掌大！

夏景看著那半圈形，白皙一片的点心，心想，有点儿像馒头。

他拿起来，软软的，手感也很像馒头。

他咬一口，鬆软中带著一点儿甜，味道也很像馒头。

到这里，九皇子发觉了不对。

这不就是一个馒头吗！

谁家用馒头当点心啊！

这合適吗！

“好吃。”小圣女在脑海中发声。

“怎么用馒头？桂糕桃酥玫瑰饼呢？”夏景放下馒头，很不满。

“那是什么？”小圣女茫然，“之前吃过绿豆糕，姐姐说太小不当饱，不如白馒头。”

说著，她咽了一口唾沫：“那些好吃吗？”

夏景在心中嘖了一声，这小圣女的生活真是古怪，有种贫穷的雅致的感觉。有侍女，但是没教育，有点心，但是白馒头。

他回答道：“等下次有机会请你吃。”

“谢谢。”女孩惊喜道。

九皇子继续探查情报，拿著白馒头捏了捏：“这白馒头从哪来？”

对底层百姓来说，白馒头的確算是美味的点心了。像这样白皙的馒头，作为原料的麵粉里，不能掺一点儿杂质，所有麩皮都要筛掉，对百姓来说，是很浪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