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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房核心的房间中,温暖如春。
穿着一件常服的步军营都督威远侯梅弘毅在房中紧张地背手踱步。
直到一阵脚步声匆匆接近,他的面色一变,急切地看向门口。
房门外,传来亲兵的通报,他当即一声允诺,很快便见到了带着风雪寒意而来的信使。
“怎么样了?”
“回侯爷,他们早有准备,我们的人,全部被杀死或者生擒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威远侯面色一变,断然道:“那都是我这么多年攒下来的死士,你也知道他们厉害的,等闲没个百来人,怎么可能打得出这样的战果?”
“是这样的,齐政虽然出城,朝着逍遥庄的方向去了,但却在临近逍遥庄的时候,朝着旁边转了个弯,去了附近的山神庙。”
接着他就将整个过程都说了。
“属下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找来的人,还好属下离得很远,只是远观了个大概,否则怕是也很难走脱。”
威远侯虽然人不咋样,但也是熟知兵事的,听完眉头都拧到一块了。
第一,他明白,自己这是彻底被齐政算计了,自己的每一步反应,实际上都在齐政的计划之中;
第二,齐政真的很鸡贼,明明有着比他更强的力量,为了万无一失,却还是强行将战场改在了山神庙,让原本是自己请君入瓮的设计,变成了自投罗网;
第三,齐政手下有弩。这当中的意味就更多了。要知道,弩这种东西,能让一个未经训练的人轻松杀死旁人,是绝对的重中之重,朝廷绝不可能让人随意使用的,这当中,是不是意味着有陛下的默许?
想到这些,威远侯只感觉天都塌了一半。
这些死士被杀,意味着逍遥庄的事情彻底暴露,若是陛下真的有心追究,自己还能活吗?
但真要说不认命的话,自己却也并没有完全到了死局。
首先,逍遥庄的事情,只是弄死了些普通百姓,找个顶罪的,只要陛下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不定也能如之前一样罚酒三杯;
其次,自己也是货真价实地朝着齐政动手了,楚王也可能愿意伸出援手;
至于最后一点,自己今夜整晚都在军营,所派遣的也都是以前的亲卫死士,用的也都不是军中之物,就算被杀了,这事儿也到不了他的头上。
甚至于每个信使前来,他都让属吏伪造了军务通传的文书,这脏水真不一定到得了自己身上。
想到这些,威远侯又生出了几分困兽犹斗的底气,缓缓镇定下来。
“好,我知道了,此事保密,辛苦了,下去吧!”
手下都愣了,“侯爷,咱们不做点什么吗?逍遥庄那边,要不要属下再去探寻一番?或者把那些女子灭口?”
威远侯摇了摇头,“逍遥庄已经丢了,这时候去乱来,得不偿失。你下去歇着吧。”
“哦,侯爷,还有个事情。”
手下本欲告退,忽然想起,又停住脚步,“今夜在山神庙,属下见到了还有人跟齐政同行,但风雪大,距离远,属下也没看清那人是谁。”
威远侯摆了摆手,没能杀得了齐政,谁不谁的他也不在乎了,“知道了。”
待手下离开,威远侯又在房中慢慢走了一会儿,这才开口叫来亲兵,“备马,赶在开城门的时候进城。我先睡会儿,时候到了叫醒我。”
冬日的天,亮得很晚。
寒风尚凛,积雪满地。
正是无数人睡得很香的时候,也正是非常适合睡觉的时候。
可这世上有的是没资格睡懒觉的牛马。
城门还未打开,便已经有络绎不绝的人和车,跋涉在雪后的官道上,朝着京城走去。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碎了黎明,在官道上众人立刻的避让中,冲到了城门。
而城门也几乎就在这时,缓缓拉开。
一马当先的威远侯正待冲入,却在城门另一端等着出城的队伍中,见到了自家的管家。
“祝管家?”
“侯爷?”
彼此的诧异声中,威远侯将管家带到了城门内的一个无人处,“怎么了?可是府上出了什么事?”
在这个节骨眼上,摇摇欲坠的威远侯府,可是经不起任何打击了。
“侯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管家一开口,就让威远侯心头咯噔一声,但还是竭力强装镇定道:“慌什么!”
管家急切道:“昨夜二公子跟着齐政出了城,他回了京城,径直去了中京府衙,状告在山神庙遇贼人,并且状告逍遥庄残害人命!”
威远侯闻言目瞪口呆,只感觉眼前一黑,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这一刻,他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