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如此复杂，其实已经不亚于一次极限交流，失败的人得付出小命的那种。

但对两人而言，这点连开胃菜都算不上。就像拳击擂台上的两名顶级拳手，在拳来拳往的第一回合，不断试探着对方。

尽管每一击都灌注了致死的力量，但是一拳也打不到对方，或是用其他方法卸力，这也是让人难绷的事实。

这些作为，对敌我来说都像是本能式的反应。不用经过特别锻炼，身体自然而然就会做出这类保护的动作。

虚无似乎仍不放弃他的言语攻击，又张口说道：“你的强大真是让人意外，但你觉得你有赢过我的可能吗？我可是拥有百万恒星爆炸之力，这点你明白吧。哈哈，你确实明白。”

虚无拥有一定程度的精神感应能力，虽然不像x教授那种级别的变种人，强大到足以用心理暗示影响生理，但要窥探眼前之人的内心想法，倒也不成问题。

带着面具的超人没有防这一点，或者说他也不在乎自己的内心是否暴露。谁威胁世界的安全，那么他就打倒谁。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可以说从穿上红蓝战衣带s的那一刻起，他的想法就没有平常时那么多弯弯绕绕。也更加确信自己之前的决定是正确的，哨兵，或说虚无，根本不放心交给别人处置。

着装前的自己所点名的那些人，其实自己也不相信他们有赢的可能吧。

要战哨兵，舍我其谁。

这样的变化，是他自己一开始也没想到的，而且现在也没去想就是了。当务之急，还是眼前虚无人格显现的哨兵。

唯一的机会，就是唤醒他心中善良的人格。

虚无又蛊惑似的说道：“哦，你是想要唤醒哨兵，或说是那个胆小的罗伯特·雷诺兹。希望和他们配合，压制我的人格。

“是的，是的，这样的做法当然可行，胆小的罗伯特不只一次做到了。至少他以为他做到了，我很安分地待在他心里的一角。

“你看，他如此害怕被世人看到我，害怕人们想起瘾君子的他，害怕失去那些赞扬，害怕失去小跟班和仰慕他的女人。

“他愈是害怕这些，我就愈为壮大。因为我们两者本为一体，哨兵只是比我们俩更伟大的那个部分。但是缺了任何一角，我们都将不付存在。

“那么你呢，超人？穿上这套经典的红蓝战衣，胸前顶着一个s的标志，你就成为漫画中的那个完人了吗？假如是的话，又为什么要戴上一个不合时宜的面具？”

盘腿浮空的虚无猛地一挥手，戴在超人脸上的面具就被揭了开来，漂浮在面前不远处。一股无形的巨力挤压着这张金属面具，直到将其压成指尖大小的光亮圆滑小球。

这不是超人想听虚无瞎逼逼，所以没有任何动作。而是他以先前短暂交手的经验，思索着战胜的方法；或说是以最小代价、最轻微的破坏，所能取胜的方法。

自控，永远是超人最大的课题。

纵使面具被取走，他也没有太过担心自己的脸暴露出来。并不是因为脸型也经过调整，而是现在的他真心不在乎。

然而超人的出现，总算引起留守观察的美军注意。这些人坐视哨兵继续在曼哈顿肆虐，夺走一条又一条人命。即使心中再愤恨，他们的任务也只有盯着哨兵。

当勉强从微弱的灯光里，看见夜空中那个穿着大红色披风的男人立于哨兵面前，s标志在晚风袭袭中被吹得啪嗒作响。在远处观察的美军士兵们，也在风中凌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