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梦境的规则和现世终究有著差异，长时间呆在里面，容易证空。
也就是证得虚假之道。
曹星文握紧拳头，骨节发白，咔咔作响，喃喃道：“怎么可能……”
他以文曲星之光熔炼太岁之身，自詡为有著顶级悟性，相信可以碾压姜炎。
结果，现在连背影都看不见。
这一刻，
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在曹星文心中滋生。
自己真的能够拿捏姜炎吗？
『不，说不定是藉助了其余能力，不一定全靠悟性。』曹星文竭力平復心情，但依旧止不住將目光放在了自己弟弟身上。
若是能完善北斗太岁星图，或许能多几分胜算。
但最后，他还是放弃了。
不仅是因为被圣光锁链束缚，不便出手。
更是因为，他不想浪费十多年的等待，只差一点点了。
姜炎如今的境界还没到偽旧籙，如果自己全力出手，应该能將其镇压。
只不过需要解决那只麻烦的金乌血脉灵兽。
“这傢伙快被逼疯了！”
至於曹星武，已经感受到了兄长的目光，头皮发麻。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个从小沉稳、仿佛將万事万物掌握手中的哥哥，露出如此癲狂的神色。
不对，是第二次。
毕竟以前的哥哥也不是这个模样，反而极为温柔，照顾著弟弟妹妹，直到……
知晓了北斗太岁星图的存在，被父亲赋予了托起家族的职责。
曹星武也是意外偷听到內容，看到了那温柔的哥哥变成了如今冷酷的模样。
仿佛不再是人，而是承载太岁的容器。
承载家族的荣耀和希望，是他活著的意义。
但曹星武不想死，他只是个自私怕死的胆小鬼，所以……
必须要抱紧姜炎的大腿。
巴烈陷入了久久的沉默，虽然他已经儘可能高估姜炎的能力，但如今发现，自己了解的似乎只有冰山一角。
这傢伙，確定不是某个大人物转世吗？
要不是姜炎用剑频率不高，也不修剑道，他差点以为是哪位最喜欢化作凡人，体验人生的吕祖了。
源头，可以追溯到东华帝君。
但震惊之余，便是欣慰。
有种自己带大的孩子，振翅高飞的即视感。
巴烈本来还想用自己的织女路径帮姜炎铺路，如今看来，反而是拖后腿了。
“不愧是我兄弟，比我优秀了亿点点。”刘不季惊喜，之前听到秘境战神的名號他还不在意，如今总算是见识到了。
只要你是个秘境，就狠狠干碎。
这把稳了！
“这傢伙的悟性，真就没有上限吗：”
吕凰美眸闪烁，第一次感觉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能有这么大。
这傢伙，就算放在病域之中，大概率会被大神通们看中，收入门下。
无论最后结果如何，
绝对是人上人。
赵阴嫚倒是並不意外，作为她的搭档，姜炎一直都是这么超出预料。
就是……
越来越不通人性了。
虽然姜炎表面温和，但她能够感觉出，本质愈发非人，神性越来越重。
就像是曹星文，放在以前她都开始挖坑，帮姜炎埋人了。
但如今，姜炎並没將其放在眼里，只是作为一个有趣的棋子拨弄，拨动了因果，让事情走向他想要的结果。
人会和蚂蚁生气吗？
答案不言而喻。
只会在玩弄之后，无情踩死。
“这样不好。”
赵阴嫚自言自语，她虽然不知道姜炎为何会变成这样，仿佛时刻看穿一切，將万事万物纳入掌控。
看起来很好，一旦失误，也会吃大亏。
不通人性的，只要自己一个就好了。
她习惯了这种孤独和痛苦，不想让姜炎体会，他只需要做不听狗叫就行了。
“回去看看网上有没有攻略。”
赵阴嫚暗暗下定了决心，必须要找机会，好好地给同事关係升温。
此时，姜炎抬头看著地脉的轨跡，若有所思。
这次的幕后黑手，有点意思。
公羊藏目光死死地看著姜炎，忍不住问道：“你以前学过纯白路径的能力吗？”
公羊氏留下的传承信息中，也没提到过如此恐怖的傢伙啊。
被称为上帝次子的洪秀全天王，契合度都比不上姜炎。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帝降生了。
“学过。”姜炎点头承认。
元始天界呼吸，只不过是將天界呼吸和蛙祖呼吸法融合后，由魔神胚胎孕育诞生的。
也属於上帝路径。
只不过还有一半占了蛙祖路径。
公羊藏口中，圣光锁链中蕴含的三光，哪怕是天界之光，对於元始天界呼吸而言，都只是下位路径。
因为他孕育的，名为——元始之光。
哪怕只有一丝，甚至极为微弱，本质上也远高於圣光。
除非上帝或者那些天使长亲至，否则还要被他压制。
属於真正的上位者。
话音落下，眾人鬆了一口气。
原来姜炎是提前学过这个能力啊，那就没那么恐怖了。
不然十几分钟就领悟纯白微光，这对上帝路径的契合度，他们根本不用玩了。
就算如此，也让眾人惊嘆姜炎的机遇之强。
竟然连上帝路径的能力都到手了。
然而得到答案的公羊藏，目光却愈发复杂。
因为，上帝路径在上帝不再回应之后，除去旧时代强者，就已经只剩下了天界生物能够掌握圣光。
就算人类能够掌握，也只是下位中的下位。
反而会被圣光压制。
姜炎明显不是天界生物，却又能够迅速破碎锁链，其本质，比起一般的圣光更高。
难不成……他就是天王口中，能够让太平天国再次伟大的命定之人？
命运所钟的气运之子，能否抵得过幕后的大手吗？
公羊藏不知道，但还是继续道：“既然如此……”
话还没说完，就被姜炎打断：“公羊藏，时间差不多了，是时候开启献祭了，否则那位要等不及了。”
“嘎嘎！”
在他肩膀上的小金乌目光凛冽，裂开鸟喙，发出叫声。
黑暗中浮现了一只只漆黑的乌鸦，站在船山藏的各处，暗红色的眸子俯瞰著船上的眾人，目光贪婪暴虐。
如同宣告死亡的告死鸟。
咕嘰咕嘰！
棺灵的铜棺表面浮现一颗颗眼睛，不断转动，縈绕著灭绝万物的气息。
这一刻，整个船山藏寂静无声，只剩下姜炎的呼吸，让诸多圣光锁链剧烈震颤，企图投入他的怀抱。
仿佛恭迎著圣光的主宰。
这是被夺舍了？
还是……
最终boss脱下了马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