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法掠过他的脑海:不能让敌军就这样继续炮击友军,未来还不知道要在这个海域打多少场海战,得尽可能的保存友军,它们回到努美阿港就能得到维修,将来还能参战。
王义想了想,大胆的作出了决定。
他扭头对沙利文上尉说:“让旗号兵升Z字旗。”
沙利文上尉瞪大眼睛:“要开始复刻传奇了吗?我在报道上看过好多次这个事情了,你在车布海战……”
王义:“传达我的命令,升Z字旗!”
“是。”
沙利文上尉去传达命令的时候,福里斯回头:“但是,天这么黑,敌人也看不清Z字旗啊。”
王义:“放心,我会让他们看到的。”
说完他打开无线电:“朱诺呼叫第五分舰队,我将发射一枚救难信号火箭,吸引敌人瞭望手注意力。”
“听到了,该死的,我们就不能不动声色的冲过去,然后实施鱼雷攻击吗?”这是海尔森中校的声音。
王义:“我们要掩护友军后撤,你们不用暴露。另外,敌人战列舰有巫女,就算我们不主动暴露,很快他们也会察觉。”
“明白了。”
王义刚关上无线电,喇叭里就传来航海长巴伯拉的声音:“看吧,又是这种把脑袋拴在裤子上的打法!我明明是为了安全的度过战争才找的金准将的船……”
“巴伯拉,”王义对着内线的麦克风说,“你再这样扰乱军心,我就把你用绳子拴着扔进船尾的湍流里,而且是倒着,让你头先下去。”
巴伯拉立刻不说话。
王义扭头:“发射救难火箭。”
“Aye aye,sir!”沙利文上尉对王义敬礼,转身传达命令。
很快,一发救难火箭从烟囱后面的救生艇甲板升空,在夜幕中炸成一朵绚烂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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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战队旗舰比叡号,舰桥。
“救难信号!”瞭望手大喊,“方位345!”
北风中将惊讶的扭头:“为什么发射救难信号?谁弃舰了?”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驱逐舰弃舰了,一般这种时候就会发射救难信号,招呼周围的友军舰艇来救援。
瞭望手继续报告:“看不清是哪艘船发射的救难信号,可能是第13驱逐队!”
“为什么突然救难信号?他们被攻击了吗?”北风中将现在还不认为自己遭遇了一支新的敌军。
倒是他的参谋长反应过来了:“会不会是消灭第十八驱逐队的敌舰队赶来了?方位上也正合适。”
北风中将:“可是瞭望手没有看到交火啊?如何在不交火的情况下让我们一艘船弃舰?”
参谋长也很困惑:“那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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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驱逐队旗舰。
山南中佐也面临和主帅一样的困惑,他看到这个救难信号,愣是没想到这是敌人用来吸引注意力的。
毕竟在夜战中主动暴露自己怎么想也不合适。
短暂的思考后他作出了决断:“可能是被攻击的第十八驱逐队残部逃过来了,方向也正合适。准备实施救援。先用灯光信号询问他们的身份。”
“是。”
于是旗舰打开了左舷的探照灯,向发射救难信号的船发出灯光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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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义看不懂灯光信号,更看不懂鬼子的灯光信号。
瞭望手喊:“105方向看到灯光信号!距离不远!信号……无法识别,不是我们用的摩斯码,也不是国际通用摩斯码!”
王义:“那就是敌人!战情中心,主炮射击参数如下!”
电话传令兵大声复述的同时,舰桥前方三个主炮塔就在一阵电机转动声中转过来了。
“主炮瞄准完成,极速射准备完成。”
但王义却改主意了:“等一下,敌人给我们打灯光信号,是不是没发现我们是敌舰?刚刚击沉敌人驱逐舰的时候,我们有没有抓俘虏?”
沙利文上尉:“你让只扔一个游泳圈就掠过了。后面把敌人全部收拾了,你命令立刻往回赶。”
“我命令的?”
王义挠挠头,只能打开内线:“夏普,你不是在学鬼子的灯光信号吗?”
联众国也抓了不少鬼子俘虏了,自然掌握了这套灯光信号。
夏普:“我只会最基础的,比如自我介绍。”
王义灵机一动说:“‘我是青叶’怎么发送?”
夏普:“根据之前瞭望手的报告,我们击沉的驱逐舰里,有一艘叫不知火,不如发‘我是不知火’。”
王义:“就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