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匈奴人甚至还有在茹毛饮血的,他们的生活方式十分残酷,但养出来的匈奴人也更加残忍。
如果不是在这里养马,韩信不知道草原有多辽阔,不是去漠北看过,不知道外面的匈奴人对中原有多么覬覦。
这些匈奴人就像是天生就为了掠夺而生的,他们可不会种田。
到了夜里,韩信时常看著自己画的漠北地图。
有什长路过笑呵呵地问道:“校尉,这是什么?”
韩信道:“地图,我去过几次漠北,就想著將地图画出来。”
两个什长连连称奇,倒也没有多言,他们被分在韩校尉麾下,那就要听从韩校尉的安排。
关中已入秋的天气,草原上好似就要入冬了,天气冷得很快,尤其是夜里,还迎来了一场风雪。
韩信平时只让两个屯长自己操练士兵,而他自己拿著一卷书仔细看著,时而完善地图上的细节。
就这么在大营过了一个月,天气是越来越冷。
韩信知道蒙恬大將军在等什么,当一个远赴北方的骑兵送来了冒顿的下落之后,秦与匈奴的这一仗就开始了。
蒙恬大將军先是点兵,召集兵马,五万分成五路开始朝著草原的五个方向进攻。
而韩信也得到了命令,向著贺兰山西北一路进发。
韩信策马在前,带著这百余人离开贺兰山下,一路朝著西北方向而去。
贺兰山以西还未划入秦北地郡的范围,现在韩信带著人走过的这片草原,对匈奴人来说格外重要,听说匈奴人就是从这里起源的。
再往西北走就能见到此地特有的双峰骆驼与白绒山羊。
五万大军被蒙恬大將军分为了数队,黑色的旌旗铺天盖地的朝著草原各部席捲而去。
这场大战终究是开始了,当蒙恬大將军確定了冒顿的下落,这一仗就可以开打了。
草原辽阔,想要寻找冒顿的骑兵所在谈何容易,因此只要冒顿离开了北海,並且知道他的踪跡,秦军就可以追击围剿他。
“报!”又一个骑兵策马而来,他又传令道:“大將军令!韩校尉带兵两百,速去雅布赖山截击冒顿后路。”
“是!”韩信大声回应。
隨后,韩信看了看身后的一眾骑兵,虽说大家才认识一个月,不过韩信能够感觉到他们眼中的信任。
韩信朗声道:“兄弟们,立军功的时候到了,和我去活捉了冒顿。”
“驾!”
战马嘶鸣声响起,这支骑兵在草原上飞驰而过。
此战需要奔袭上千里,从贺兰山一路奔袭到雅布赖山,直到夜里寒风在耳边呼啸,战马的口鼻吐著热气。
战马星夜兼程,不敢有丝毫耽误。
一路往西而去,路途走得远了,明亮的月光下眼前就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原,除了这支兵马,四周看不到人烟。
草原就是这样,一旦走远了,数百里见不到人烟,甚至走一两天都见不到一个活人。
雅布赖山中,雅布在匈奴语中是青铜的意思,那是一座铜矿山。
而在山边有一座盐湖,在雅布赖山下,还有一种特有的盘山羊。
那个叫乌倮的西戎商人见识甚广,他常年奔走各地。
去年又来看望过一次,韩信听他说过雅布赖山,常有匈奴人在山沟祭祀。
没想到,这一次冒顿真的敢南下前往雅布赖山。
“驾!”
韩信再一次催促马力,枣红马嘶鸣著,它自从被带到了贺兰山之后,第一次跑得这么远,比以前的去漠北还要更远。
身后的天边开始泛白,韩信这才知道一夜过去了。
与匈奴人作战,奔袭一天一夜都是常事。
冒顿深知如何在草原上作战,他一夜之间灭了东胡的王庭,又辗转奔袭数千里,杀月氏王夺其首级。
他所依仗的便是这种贯穿东西的闪击战。
当年月氏王怎么都没有想到,刚灭了东胡的冒顿会出现在马鬃山將他杀害了。
当年头曼单于也没有想到,蒙恬大將军敢在寒冬的夜里行军,围杀聚集在河谷的匈奴人。
现在,四散的秦军骑兵如同一张大网,四面八方的朝著冒顿围去。
韩信很钦佩蒙恬,蒙恬大將军既会快攻闪击,也会利用大量的兵力,展开一场围歼战。
当韩信见到远方同样飘著黑色旌旗的秦军骑兵,他终於明白原来分散的诸多骑兵目標都是一致的,这场围歼战开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