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樱空手中望舒剑散发出来的寒气，将四周染上一层淡淡的冰霜，

“一无所成的你，完全没能拯救的那个，同样一无所成的妹妹。”

“不过，正体的赵缀空比你要稍微强一点，起码他被蕊空杀死的时候，刺激了蕊空也唤醒了我。”

“不像是你，自以为做好了准备，却终究是没能派上用场。我和蕊空，早就找到了全新的……属于我们的方向。”

蕊空。

这个词汇被诉诸于口的时候，赵缀空有很多的问题想问。

眼前这个，毫无疑问是赵樱空的本人，而不是那个带着虚假记忆，嚷嚷着要复仇的小苹果。

并且……对方仍旧是来杀他的。

“小苹果……你知道这一战的意义吗？”赵缀空忽然抬头看向了窗外的天空，好半天后他才开口说道。

“意义就是没有意义。”

里樱空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白皙的脸颊：“也许本来有些意义吧……但从我想通了【兄弟姐妹】的本质以后，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我们只是被肉体所枷锁的可怜意志……唯有抛开那自先祖残躯上残留的潜意识，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拥有了新的身体以后……我就无比明白这一点。无论是自我故旧躯体上新生的蕊空，还是拥有了新躯体的我……都不再受困于那种枷锁。”

“枷锁……”赵缀空是个聪明人，他很快意识到，里樱空所描述的内容。

空计划的人，都无法摆脱的失控宿命……那一切的源头。

那具，四阶强者的尸体。

“况且，现在的我们，都已经在方歌的帮助下得到补全……根本就不需要你那自以为是的牺牲。”

里樱空举起望舒剑，将剑尖指向恶魔赵缀空，“牺牲！所有的【牺牲】都是出自细胞中的潜意识。你的身体是个牢笼，而我现在要解放你！”

“不……不可能的。”

赵缀空盯着里樱空，一字一句的否定道：“我是自愿想要找到补全你们的方法，绝不是因为那种莫须有的东西。”

“赵缀空……你只是个毫无意义的复制体而已。从一事无成之人身上承袭的东西，只会是一事无成。所以不必要负担正体无能，所招致的责任与债务。”

里樱空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对于第四阶来说，想要让他老实的去死，必须要让他万念俱灰。

也许，恶魔赵缀空并不亏欠她什么，但在这悲剧旋涡中，复制体最好的结局，就是魂归冥府……毕竟这个世界也还有投胎转世。

赵家的一切是个烂摊子。

没有任何人，需要再为其担负任何责任了。

唯有这样，大家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唰！”

漫天的冰晶，如同璀璨的星辰般在空中飞舞，随着赵樱空手中长剑的挥舞。这些冰晶迸射而出，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呼啸声。

赵缀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没有选择躲避，而是坚定地站立着，任由那些锋利的冰晶碎片刺入他的身体。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无尽的决绝和坚定，仿佛在用这种方式证明着什么。

“一厢情愿，执迷不悟……”

里樱空猩红色的眸子微眯，杀意弥漫：“我再重复一遍……”

“我们很幸福，也从来不需要你这个残杀妹妹的刽子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