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稍等一下,小满你陪他们聊啦,我去安排一下。”何雨柱道。
“好。”
接着何雨柱出了帐篷,冲着远处的史斌招了招手,史斌立刻小跑过来。
“老板!”
“史斌,这些医生和护士想和你们合练,你要照顾好他们。”何雨柱道。
史斌眼睛一亮:“太好了,求之不得!我们正愁模拟伤员不够真实,流程配合不够默契呢。有真医生护士在,能帮我们指出很多问题!”
“好,你跟我来。”
进了帐篷何雨柱简单的做了一下介绍,才道:“陈医生你和史斌直接对接,他是现场负责人。”
“好的,何先生!”这些人现在才知道面前这位是黄河集团的老板,没想到这么好说话。
“伙食、住宿,史斌你一定要安排好,按最高标准。”
“明白,老板,保证让医生护士们吃好住好!”史斌挺直腰板。
陈志明医生也露出笑容:“谢谢何先生,乔理事长!我们一定尽快磨合好!”
医护和泰山安保只磨合了两天,新的挑战又来了。
第四天一早,巨大的旋翼轰鸣声便撕裂了新界西北工地上空的宁静。
一架涂装着巨大的红十字、却依然透着粗犷力量的ch-47“支奴干”重型运输直升机,在引擎的咆哮声中稳稳降落在临时划出的起降区,卷起的尘土如同小型沙暴。
“好家伙,这玩意老板也弄来了!”史斌感叹。
接着一架、两架、三架大大小小的直升机都降落在了起降区。
“你们老板真是大手笔啊!”跟史斌一起的胡文学眼神发亮。
“呵呵,这才哪到哪啊!”
“我信!”
随后史斌拿着大喇叭,对着列队的泰山安保队员和医疗志愿者吼道,“今天开始地空配合,安全事项一会有人培训都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回答的声音很大。
“好,我去跟那边说一下。”史斌道。
经过简短的培训后,演练正式开始。
挖人-现场处理-重伤转移-直升机登机-固定伤员-降落后接伤员-送临时医院(送后方医院)
这一套流程不断地在完善和缩短时间。
接着何雨柱又送来了血型检测仪器,现场验血,抽血,输血也加入到演练流程。
然后是冲锋车改装的救护车,卡车充当的运人车辆,吉普车复杂地形运送急救物品。
时间一天一天流过,就到了六月底,何雨柱亲自去找了一趟霍生。
“何生,你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打个电话就可以了,不过你可是稀客啊。”
“打电话诚意不够。”何雨柱道。
“那我倒要听听是多大的事情,让你觉得不亲自来诚意都不够。”
“还是船的事。”
“跟上次一样?”霍生收起笑脸。
“对。”
“什么时间用?”
“大概下个月底吧。”
“嘶你不会真的能掐会算吧。”
“不会。”何雨柱摇头。
“你既然开了口,那我可就真的留船了。”
“没问题,就算用不上,我也会付船费的。”
“船费以后再说,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暂时没了,如果有需要我会跟你说的。”何雨柱道。
“那你一定要开口啊,就算是我办不到,香江还是有不少人的。”
“我知道,需要我肯定会说的,不会跟你们客气。”
“这就对了,那你还会不会去找包生?”
“你觉得我该不该去找他?”何雨柱反问。
“找,为什么不找,环球航运那么多船,不用白不用是不是。”
“你觉得他这次会让我用?”
“八成把握咯。”
“那我就打个电话试试。”何雨柱笑道。
“你就在这里打,我也想听听,那个家伙怎么说。”
“行,那就现在打。”
何雨柱在霍生办公室直接拨通了包船王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包船王的声音:“喂,哪位?”
“包生,我是何飞!”
“何生,有何指教?”包船王的语气可不太好,上次他损失的现在还没补回来。
何雨柱开门见山,“还是船的事,下个月底。”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五秒。
包船王拿着话筒的手微微收紧,他深吸好几口气,才开了口:“何生开口,环球航运责无旁贷。五条船,够不够?散货、滚装各两条,再加一条集装箱驳船,够了吧?”
何雨柱嘴角微扬:“足够了,租金按市价,船提前停到九龙仓就行了。”
“好说,何生可不可以透漏下这次是做的什么大生意,如果可以也带我发电小财。”
“呵呵,包生还真是无利不起早啊,不过我这还真不是挣钱的生意,以后有机会我会找你的。”
“那何生不要忘了啊,别的没有,船我很多。”
“好。”
说完何雨柱就挂了电话。
“哈哈哈哈,我就说吧,这老小子学乖了,你等着吧到那时候他肯定会特别小心,尤其是他那些在外面跑的船。”
“随便他吧,上次只是个巧合罢了,我还真不知道他的船跑去那边了。”
“我知道,不过巧合多了,大家就不认为是巧合了。”
“明白。”
“何生,既然来了,留下吃顿便饭吧!”
“不用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忙,等忙完了我请,保证让你满意。”
“那我可等着了,你可不能晃点我哦!”
“没问题,告辞!”
“我送送你。”
“不用了。”
何雨柱离开霍生的办公室,立刻驱车前往九龙仓的某处仓库区。
白毅峰早就在这边等着了,巨大的铁皮大门缓缓开启,库区内灯火通明。
一排排整齐码放的物资上罩着印着红十字篷布。
“老板,这里是足够三万人用的,比您的要求多。”
“没关系,多了就存着,用不了就捐出去。”
1976年7月27日的冀东某工业城,空气像浸了水的絮,闷得人胸口发沉。
下午时分,城外柏各庄农场的鱼塘水面上,草鱼群像被无形的手抛向空中。
王大发攥着渔网站在塘边,看一条鱼尾朝上倒立旋转,水纹裂开银色的漩涡。
“发癫了”他嘟囔着。
三米外的水桶里,半小时前捞起的几十条鱼已僵直发白,鳃盖却还在抽搐。
孩子们的笑声从远处传来——他们正用竹筐兜住跃上岸的鱼,筐底很快铺满一层挣扎的银光。
傍晚时分,周边某县高坎公社的老井边,李满仓把扁担甩在地上。
白天他用扁担够不着水,回家取了井绳回来,水面却涨到伸手可及。
木桶撞进井里,打上来半桶浑浊的泥浆,咕嘟嘟冒着硫磺味的泡。
与此同时,二十里外的某公社,老机井里不断地喷出气体,喷气声像火车汽笛,把井中的碎石托举在空中悬浮着。
村里各户院子里养的鸡开始乱飞,撞到篱笆上发出扑扑的声响,猪圈里的猪用鼻子拱着墙,哼唧声越来越急。
有晚归的人说,路上看见好多蛇,从砖缝里、草丛里爬出来,拖着僵硬的身体,在路面上缓慢移动,被人踩到也不怎么挣扎。
夜,“巨力号”挖沙船的甲板被翅膀淹没了。
船员赵海平捏住一只僵死的蜻蜓,深绿色薄翼在灯下泛出金属光泽。
船舱外停满麻雀和蝗虫,河面上浮起翻白的鱼群。
7月28日凌晨。
武县养貂场的铁笼咣当乱响。
张春柱提马灯冲进棚屋,415只貂正用头撞击铁丝网,血珠溅在食槽上。
几乎同时,白官屯千只鸡飞上窗棂;扬谷大队百匹马挣断缰绳;黎县鸽群盘旋成黑云。
墙角的老鼠突然不躲人了,大白天就沿着墙根跑,有的甚至窜到了床上。
巷子里的狗叫得反常,不是平日的吠,是那种夹着尾巴的呜咽,整夜没停。
7月28日03:40,古冶车站旁,巡道工王铁山的手电筒突然熄灭。
东天裂开三道蓝光,蘑菇状烟云膨胀成惨白的光团。
他听见地下传来履带碾压声,越来越近——不是雷声,像炸药在岩层里连环爆炸的闷响。
脚下砂砾开始跳舞,铁轨像麻般拧出弧度。
三公里外的工业城中心,值夜护士张梅看见路灯柱渗出红雾。
1976年7月28日凌晨3点42分,工业大城脚下的土地突然抬起,又狠狠砸下去。
先是低沉的断裂声,像有把巨斧在地下劈开岩层,紧接着,整座城市被掀了起来,然后重重摔下去。
“地震了”
“快跑啊”
“救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