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身体柔韧度是很难得的,就算是她也很难做到如此丝滑起身,而且还要兼具力量,难度更是直接拉满。
凌承恩的力量就算是雄性兽人,也不一定能稳稳接住。
所以这个雌性兽人,是真的挺厉害的。
只不过好像没有异能。
至少她没有从这个雌性身上感知到异能的波动。
凌承恩直接从她身体上方翻过去,再度挥刀朝著她背后劈去。
两人交手的时候,周围的兽人都没有轻举妄动。
因为……寒山来凑热闹的兽人纷纷扎在了厚南兽族领地边界线上,將那些厚南兽族的人挤得都险些没地方落脚。
有些想要看热闹的鹤族兽人,因为实在找不到好的观战位置,直接化作兽形,高高低低地飞在半空中,打量著下房子这场极其刺激的战斗。
已经衝出领地的几十个雷兽族人面面相覷,握著手中的弓箭武器,低声窃窃私语道:“这咋打?他们人有点子多哦!”
以多欺少,那他们肯定是完蛋了。
但认怂……那必是不可能的。
他们雷兽族好歹也是方圆千里有名的恶霸,哪里能这么轻易的认输?!
而且这也不是他们领地內了,继续叫族人出来群殴……对方会不会先下手为强?
“阿洛狄还在和那个雌性兽人打,没想到其他部落也有这么厉害的雌性!”
“那是虎族的雌性,一看气息就知道了吧,北兽原上的雌性虎族,还特別能打的,那必须是石林的那个恶雌母老虎啊!”
“不是,石林和我们相隔十万八千里,他们脑子是不是有病?干嘛跑来找我们麻烦?”
“鹤族和石林好像是邻居,我看这来的鹤族兽人数量上百……”
“不是……他们这是搬迁到咱们旁边了吗?”
“要真是,我们以后的日子岂不是要水深火热了?”
谁都不想自己住的好好的老巢边上,突然就来个实力强悍的不速之客。
石林和周遭四个部落那一架,打得是北荒兽原少人有不知,名声十分响亮。
“阿洛狄要输了——”突然有人大声惊呼道。
被打掉了武器的阿洛狄,难逃脖子上被架刀的命运。
凌承恩没有伤她性命,而是饶有兴致道:“你叫什么名字?”
倔强的黄黑皮纹面雌性擦了把嘴角渗出的血,冷哼道:“少废话,要杀就杀!”
“我杀你做什么?我又不打算和雷兽部落结仇。”
凌承恩收起了手中的骨刃,伸手將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阿洛狄狐疑地看著她,又看了看人山人海的鹤族兽人:“你们擅闯我雷兽部落的领地,这还不是结仇?”
凌承恩將骨刃收好后,无语道:“我们什么时候擅闯了?我们根本就没踏进过你们的领地一步,只是在外围想找个雷兽部落的人,帮忙通报一下你们族长,想和他商谈一些事情。”
阿洛狄倏然回头,眼神如刀子般,刮在了那个最初乱发讯號的族人身上。
那个浑身沾满了泥浆的雄性兽人,忽然缩了缩脖子,小声道:“他们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在边界试探,我以为是来挑衅的……”
凌承恩无语地抽了下嘴角:“算了,你们部落谁是族长?我们想问一下,能不能在厚南兽族和你们领地中间这块无主的地盘上,將地形稍微平整一下,用於翻晒收割下来的树麦。”
阿洛狄捡起了地上的战戈,懒懒抬了下眼皮:“就这点小事?”
“无主的地盘你们隨意,不闯进我们领地就行。”
她直接从凌承恩身边走开,走到那个心虚的雄性兽人面前,手中的长戈直接被她当做棍子,朝著那倒霉玩意儿的屁股上抽了一下。
疼得那个满身黄泥浆的兽人,脸盘子都扭曲了一下。
他伸手捂住屁股,低垂著脑袋,神色丧丧。
阿洛狄冷哼道:“下次巡守的时候,再这么乱传讯號,你就等著挨揍吧!”
“你守在边界这边,只要他们不越线,不用管。”
“还有,不准故意挑衅!”阿洛狄踢了他小腿一脚,冷眼道,“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那兽人磕磕巴巴地应道,等部落里的活阎王走开了后,他连忙揉了揉被踹得生疼的小腿。
凌承恩目送那英姿颯爽的雌性带著族人离开,只留下了最初那个焉头巴脑,一看就不太聪明的雷兽族人,偏头与身旁落下的白青羽道:“感觉雷兽族也没有你说的那么蛮不讲理啊!”
“你打输了试试。”白青羽对这个结果並不意外。
主要是他们过来凑热闹的人多,且凌承恩先压制住了那个雌性。
但凡凌承恩打输了,想要整治那些无主之地,就不是这么一笔带过的事情了。
“行了,既然事情搞定了,那就抓紧时间。”
“该去洗漱的洗漱,该吃饭的吃饭,这边留七八个土系的平整晒穀场,剩下的人回去准备。”
见没有热闹可看的鹤族兽人,脸上都掛著意犹未尽的表情。
惠冬陵拉著青川的手臂,遗憾道:“你啥时候来的?我来的有点晚,前面都没看到。”
“凌少族长还真是不负她的名號,这战斗意识真的太强了。”
“我估摸著就算是我上,怕也在她手下撑不了几个回合。”
青川拨开他有劲儿的爪子,无语道:“还几个回合,你上去不要一个回合,准倒在她刀下。”
“就连咱们少族长都不敢说能打得过她。”
“你一个菜鸟,上去和送菜有什么区別?”
惠冬陵忍不住齜牙,但很快又安抚好自己,反正也不是他一个人这么菜,青川又能比他好到哪儿去!
“你说,少族长这也压不住凌少族长,那他们这伴侣生活能和谐吗?”他悄悄凑近青川耳边,小声蛐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