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沧每天早出晚归,瑰丽夺目的俊脸短短几天就变得异常憔悴。
如果不是为了糰子,他都不会回来,因为兽神堡垒中到处都有著属於她的气息。
糰子看著削瘦的阿父,心里抑制不住地难过,轻声喃喃:“阿母……”
几个雄性里,螣是最癲狂的一个,自从扶楹消散后,他不相信她离开,誓要走遍整个兽人大陆,每一个角落,一定要找到自己的雌性。
她是兽神,不可能死,她一定还在等著他。
他没有带幼崽,而是把幼崽託付给了墨言,后者一直没有找雌性,对螣和扶楹的几个幼崽视如己出,自然尽心尽力,对於扶楹的离开,他保持沉默。
儘管从一开始他就明白,这样一个雌性,本就不会一直属於兽人大陆。
澹月率领海族,找遍了整个三角海域。
最是温柔的兽人,仿佛回到了当初失去尾鳞时的日子,成日冷著脸,浅蓝色的眼睛里总是涣散的,似乎在回想什么,对一切都不再关注。
汝、星曜等人同样神色憔悴,却也不想澹月一直这么颓废下去。
两个幼崽乖巧懂事,每当看到阿父望著大海发呆时,都会安静地待在一边。
他们知道,阿父是想阿母了。
曾经最是暴戾,话也多的不夜侯,变成了城堡里最沉默的人。
他甚至极少出现在其他雄性面前,也不出门,每天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又一次,长生哭喊著把其他阿父喊过去,就看到因疼痛而晕过去的不夜侯。
他竟然找来了城邦里觉醒了雷霆力量的兽人,日日夜夜折磨自己。
不夜侯无法面对迦雷杀了自己的雌性,每天都沉浸在痛苦中,只有身体上的疼痛,能短暂遏制住他汹涌的情绪,可看著小小的长生,他又捨不得就这么拋下他。
落蘅是几个雄性里最平静的一个,他將更多的心力投入到兽人的教育事业中。
他答应过阿楹,要帮她得到所有兽人的信仰之力,教育事业將会给兽人大陆带来巨大的变革,这是属於阿楹的时代,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他要为她守好这一切。
只是,每每夜深人静时,在院子里,等待月光洒落在身上,带起一片刺痛时,他才能保持脑子清醒,怕心臟的剧痛会让他从此一蹶不振。
鶩带领金雕兽人,每天巡航在天际,不错过任何一个角落。
他同样不相信自己的雌性就这么离开了,她捨不得的,她一定是被困住了,就像是上一任兽神狰苍那样,她在等著他们解救她,一定是这样。
三个幼崽也拥有了飞行能力,每天跟隨阿父寻找阿母。
清澜离开了极品男团城邦,没有带清枫,而是把幼崽交付给落蘅,回到了北山。
他没有回霜原部落,而是回到了黑鱷沼泽,曾经那个他和扶楹平静生活过的地方。
因为救清枫,阿楹不见了,一天找不到她,他就一天不会回极品男团城邦,更不会再见清枫,那会令他痛苦,儘管阿楹离开前,最后的嘱託是让他们照顾好幼崽。
至於逆,在兽神岭后,就不见了踪影。
几个雄性都没能找到这个神出鬼没的兽人,包括落蘅,他也失去了逆的消息,好像从一开始,后者的化形就是一个意外,一切,都只是他们的臆想。
因为扶楹的消失,好像平静无波的幸福生活都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