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君望了过来,见着容弈时,他脸色大变。
陆锦时察觉到了容弈脸上的怒意,只见他将怀中的璋儿给了自己之后,容弈便走到了那郎君跟前,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那郎君的脸上。
陆锦时将怀中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小璋儿递给了奶娘。
容弈也忒不讲究,当小璋儿的面打人,也不怕小璋儿学了去。
陆锦时走到了容弈边上道:“这人谁?你要打人,也不能当着两个孩子的面打人。”
容弈冷声道:“我皇姐的驸马,镇国公府世子袁杰。”
袁杰挨了两拳,步伐有些踉踉跄跄,他这会儿也是恐惧偏多。
陆锦时目光望了望驸马袁杰,又看向了他边上那个两岁的孩子,与袁杰有着五分相似,再看那穿着锦衣华服一脸惧意的女子,她对着容弈道:“打得好。”
袁杰站稳后道:“永嘉她与我成亲整整六年,一无所出,我是男子,是袁家长房长孙,我岂能一直无后下去?七皇子殿下,您也是男子,你能容忍你的正妻六年无所出吗?”
陆锦时道:“你若是嫌永嘉公主六年无所出,理应与公主商议纳妾,而不是身为驸马偷偷在外养外室,你可有将公主殿下放在眼里?”
袁杰道:“当年明珠郡主出嫁四年不能生出子嗣来,陛下与太后都是偏帮明珠郡主,为了子嗣纳妾之事我如何敢与公主商议?”
“明珠郡主四年生不出子嗣来,那我是鬼吗?”
陆锦时不禁气恼,这驸马袁杰就是第二个贺檀。
袁杰这才知晓了陆锦时的身份,道:“你只是一个女儿,永兴侯府有爵位要继承,岂能没有儿子,而我镇国公府亦有爵位,我岂能无子?七皇子殿下,您也是男子,你也该知晓子嗣对于一个男子而言有多为重要!”
“我不会让晚娘出现在公主跟前的,只是想求一个孩子而已,还请七皇子殿下与贺姑娘,帮忙莫要将此事告知公主,这几日公主身子骨本就不虞。”
容弈恼道:“子嗣固然要紧,但你却不该妄图不将皇室公主放在眼中,你都不曾向皇姐提出要为了子嗣而纳妾,就豢养外室,背叛我皇姐,罪不可恕,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去与皇姐认错受罚。”
容弈说罢后,就牵着陆锦时的手,转身回了隔壁院落之中。
陆锦时看向容弈道:“你也觉得驸马可以因为没有子嗣而纳妾?”
容弈道:“若是皇姐当真不能生育,那让驸马在外生一个,当做她的亲生骨肉,未必不可,但此事驸马不该瞒着皇姐。”
陆锦时道:“如若是你不会生,那我去外边借种生一个孩子,你也能当亲生骨肉?”
容弈闻言皱眉道:“你敢?!”
陆锦时道:“那凭什么你觉得驸马错只错在不该瞒着公主而已?你姐姐可是公主!大盛朝唯一的公主,竟然还要为了子嗣包容夫君纳妾,何其可笑?”
容弈竟一时间也觉得陆锦时有理,许是帮亲不帮理,他唯一的姐姐,皇家唯一的公主,何须为了子嗣容忍夫君纳妾。
陆锦时道:“若是驸马一家非要一个子嗣,大可请旨求公主殿下与他和离,由公主殿下选择是和离还是不和离,若是公主不愿和离,那也不该公主是容忍驸马纳妾,而是看公主愿不愿赐驸马侍妾才对,公主若是不愿赐驸马侍妾,驸马也该忍受着才是,毕竟公主为君,驸马为臣。”
容弈笑着道:“你这会儿知晓君臣之别了?那你对我呢?我可不见你对我有任何尊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