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接过来写下住址和联系电话。
“电话是公用的,您留言就行。”
说着,张朝把纸笔还给骆士诚。
骆士诚接过来在空白处写下一串电话号码,撕下来连同自己手里唯一的五块整票给张朝。
“你去打这个电话,就说这里有肥肉。”
张朝没再推拒,接到手里穿过垂门走了。
骆士诚又回了趟东厢房,五分钟后出来,关上东厢房的门,抱起骆嫣走出沈宅。
站在沈宅对面稍远些的树荫下,骆士诚同骆嫣一人一根冰棍边吃边望着沈宅方向。
不到二十分钟,三辆吉普疾驰而来,恰好父女俩也吃完了第二根冰棍。
卖冰棍的老太太问父女俩还要不要,骆嫣摆摆手,迈起小短腿同骆士诚沿着街边溜溜达达朝前走。
走到大院门口,骆士诚停下脚步,痛苦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好半天骆士诚站在原地不动,骆嫣静静陪着。
艰难地从血腥的回忆里抽离出来,骆士诚重重呼出口气走向岗亭。
如今的大院重修了岗亭,与记忆里的陈旧大相径庭,警卫骆士诚也都不认识,自报家门后,警卫打内线联系。
放下电话,警卫告诉骆士诚,“你找错人家了,人家说根本不认识你。”
骆士诚蹙眉,“谁说的,是我母亲夏素雅,还是我父亲骆兆兴?”
警卫是知道夏素雅和骆兆兴的,闻言不敢怠慢,再次打电话确认。
不多时,一个穿碎连衣裙的女人走过来,冷着脸问警卫。
“到底谁找我家……?”
“是我。”
骆士诚开口,打量女人一眼,不认识。
“你是谁?”女人问骆士诚。
骆士诚不答反问,“你是杜季青?”
杜季青被骆士诚认出来,脸上闪过一瞬的不自然。
“我是……”
骆士诚黑脸,“既然你是骆子唯的妻子,怎么能说不认识我?”
杜季青嗤笑,“我为什么要认识你这个害死大哥的人?”
一句话惹得骆士诚红了眼眶,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骆嫣,瞧你那点出息,要真是你害死的你大哥,还轮得到她说,你爸妈早打死你了。
杜季青见骆士诚不说话了,更加变本加厉。
“你这个害人精,差点没把家搅和散了,好不容易家里才消停些,你又回来做什么?你就看不得家里人过好日子是不是?”
这话太过分了,老爸,拿出你欺负我和老妈的劲儿怼死她,骆嫣恨爹不够刚。
只要提到大哥的死,骆士诚就跟被点了哑穴似的沉默不语。
“呵,我要是你,这辈子宁可死外面都没脸回来,你可倒好……”
说着,杜季青不解恨的又啐了口。
“赶紧滚,以后别说是我们骆家人,我们骆家不欢迎你。”
啪!骆嫣忍无可忍,小巴掌呼在杜季青脸上。
我家老爸再混蛋也只有我老妈有资格骂他,你算哪根葱敢骂骆士诚死,我看是你找死。
骆嫣打杜季青一点没收着劲儿,一巴掌打得杜季青嘴角流血。
杜季青捂着脸大哭。
“我就说你是害人精,现在你一个人不够,又生出个小害人精来打我,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