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於李红兵的身份和地位,院里这些人大概率不会冒著得罪他的风险,公开非议。
可外面的人,就不一定了。
就算李红兵可以影响院里的人,却做不到改变这个年代的普遍传统观念和大部分人的思想,但也正是因为处在这个新旧思想和秩序交替变更的年代,李红兵可以藉助妇聨的力量,把这种行为合理的价值化。
上升了价值和上升到整个妇女群体的平等,有了妇聨支持和背书,就算有人有想法,也上不了台面。
藉助这个事件,说不定还能收穫妇聨的好感与关怀。
最后这一点,倒不是李红兵的算计,只是顺带而来的好处。
若说贾张氏可怜,一头栽进了李红兵设置的陷阱,成了他开刀的目標,那倒也不至於。
要怪只能怪她自己没事找事。
毕竟李红兵这所谓算计的前提,是有人先跳出来找事。
此刻。
被李红兵狠狠骂了一顿的易中海,並没有再去找李红兵爭论,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占理,也没有任何的优势,继续这样做,只能自取其辱。
而跟易中海和贾家有过节的何大清和许富贵两家人,则藉机数落和嘲讽了起来,当眾让易中海和贾东旭难堪。
要不是刚才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李红兵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他们也是要帮帮场子的。
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
而且他们和李红兵之间的关係,也並不算差。
……
与此同时。
就在何大清和许富贵对易中海和贾东旭他们落井下石的时候,见李红兵离开的刘海中,连忙追了过去。
“红兵,红兵,等等!”
趁著大部分人还在中院看热闹,並没有散去,追上来的刘海中,连忙开口道:“我有点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
“妈,您先回去。”
让陈母先回去之后,李红兵便对著刘海中明知故问道:“刘大爷,您有什么事?”
这个时候,刘海中找过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刚才全院大会上的事情。
“那个……红兵,刚才的事情,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我脑子一时糊涂,不小心说错了话……”
刘海中扭捏著,不说什么事情,反倒先对李红兵道起了歉。
能让一个习惯摆官架子、时刻讲著尊卑的人,主动放低了姿態,甚至卑躬屈膝来找李红兵一个年轻小辈道歉,显然所图非小。
“刘大爷,有事您就说吧,別拐弯抹角的。”
其实就算刘海中不说,李红兵也知道他的意思,只是刘海中不主动开口,李红兵也不好往下接,或者说拒绝。
“呃……刚才……,我其实跟易中海和贾张氏不是一边的,当时说那些话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你们家那两个亲戚,就是妇聨的领导干部,所以说话有些冒犯和不妥当,我想请你出面帮我求求情,放过我一回,不要让街道知道这件事情,我感激不尽……”
刚才妇聨的那两个人,可是当眾说了,要把今天的事情通报给街道,並且把他当成了跟易中海和贾张氏一伙的,尤其还给他扣上了一言堂和封建大家长做法的帽子。
这要是街道办的人知道这些事情,尤其还是从妇聨那边通报过去的,那他可就完了。
就是最轻的后果,他管院大爷的位置,多半也保不住。
“刘大爷,这事恕我无能为力!”
隨著刘海中把这个请求说出来,李红兵想都不想就选择了拒绝,並且开口说道:“而且刚才那两位妇聨同志,虽然是我带回来的,但並不是我媳妇的亲戚,只是为了方便暗访和调查清楚情况,所以才编出了这个身份……”
“红兵,算刘大爷求求你了,你帮帮忙。”
再次求出口,刘海中一咬牙,直接发誓道:“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永远不会跟你做对,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儘管李红兵刚才那样说,可在刘海中看来,李红兵在那两位妇聨同志面前,绝对是说得上话的。
而且以李红兵当事人的身份,若是愿意主动替他开口求情,效果和意义更是不一样。
“刘大爷,您找错人了。”
对於刘海中的恳求和保证,李红兵却是一点都没有心软和动心。
今天这一切,都是刘海中自找的。
但凡刘海中老实一点,根本就没他什么事情,更不用低声下气跑到这里求人。
李红兵不找他的麻烦就不错了,还出面帮他求情?
这刘海中,也是想瞎了心!
“李红兵,虽然以前咱们的关係有点不够融洽,但都是一个院的,你真要做得这么绝情?”
见怎么求李红兵都没用,刘海中的脸色也不由沉了下来。
“嘖,刘大爷,您这话说的,您自己犯的错,跟我有什么关係?”
眼瞅著刘海中发现软的不行,开始来硬的,李红兵反倒是忍不住乐了。
“怎么就没关係了?”
听到李红兵一句话就撇清了关係,刘海中有些不爽,连忙说道:“今天妇聨那两个人是你请来的,没错吧?
你还让阎埠贵他们找我帮你开全院大会,却瞒著我这个情况,是不是故意要坑我?
但凡你早点把这个情况说清楚,我也不至於得罪她们,说了那些不该说的话……”
“刘大爷,您也知道是您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李红兵笑了,直接反问了一句,並且开口道:“您看看阎大爷和杜大爷,人家同样不知道那两位妇聨同志的身份,怎么就没跟您一样,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再说了,这妇聨同志下来进行暗访,这是工作需要,在没有经过她们同意的情况下,我能擅自把她们的身份告诉你们吗?
这是泄密,要犯纪律的……”
对於刘海中,李红兵可没有半点同情。
如果他不跳的话,什么事都没有。
而且借著这次的机会,把他管院大爷的位置撤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毕竟眼下三个管院大爷,阎埠贵和杜建国都比较安分,也就刘海中属於不稳定因素。
虽说之前吃了瘪,这两年也没再主动招惹李红兵,但以他的性格和为人,早晚是要搞事的,就像今天这次一样。
事情不大,但坏就坏在,刘海中摆架子和立“规矩”的时机不对,尤其还把“规矩”立到了妇聨同志的头上。
今天要不是妇聨的人在场,刘海中立的规矩和摆的架子,就是在他头上了。
李红兵可没有以德报怨的坏毛病,就算之前和刘海中没有过不愉快,也同样没有这个閒心替他擦屁股。
“红兵……”
“刘大爷,您自求多福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