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在以一种极其惊人的速度成长,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如今已经是名震天下的顶尖高手,连千年世家都要畏惧。
“齐叔,我回来了,天地虽大,还是蜀地最让我塌实心安。”韩清笑道。
“你想回来,恆山城永远欢迎你。”齐无锋说著,忽然出手,抬手一掌朝韩清拍了过去,掌心里飞射出一抹阴影流光。
结果,这流光刚飞腾而出,还没来到韩清面前,就被一股无形之力化解,厅里盪起一阵风。
韩清笑道:“齐叔,你这般试探,可试探不清我的实力,下手太轻了。”
齐无锋摇摇头:“只怕我全力出手也摸不清你的深浅,你现在的实力我根本看不透,只是能让我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想不到短短几年,你就已经成长到了这般地步,此等武道天赋,盖世难遇。”
韩清笑了笑,没有接话,这样的夸张他已经听过无数次,心中没有半分波动。
他法念一扫,忽而眉头一皱:“齐叔,你受伤了?”
他感受到,齐无锋体內气血亏空,这种情况,十有八九是被外人所伤。
“前些时日的確是碰到些麻烦,受了点小伤,不碍事。”齐无锋摆摆手。
“谁敢伤你?齐叔告诉我,不出半年,我提头来见你。“韩清沉声道。
在这世上,韩清心中能称得上亲人的人不多,养父母是亲人,齐无锋和齐雁算半个。
以前他实力不行,亲人被威胁,他无力反抗,现在不一样了,谁敢伤他们,韩清必然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敌人已被斩杀,这事儿就不麻烦了。”齐无锋面色淡然,心头却是一暖,他觉得,自己当初没看错人,韩清是个重情义的。
韩清听闻此言,也没有追问,忽然一闪身来到齐无锋身旁,一只手按在了他肩膀上,霎时间,滚滚血气灌注入了他体內。
齐无锋眼里浮现出一抹诧异,脸上浮现红晕,发出一阵轻微的咳嗽。
没一会儿,韩清收手,齐无锋静心感受了一番,发现自己亏空的气血已经补足,並且体魄还有所增强。
“韩清,你现在的手段可真是厉害。”齐无锋感概。
“不过是一点小手段。”韩清笑道。
正此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人未至,当先有响亮的声音传盪入府。
“韩清,听说你回来了?哈哈!”
韩清目光一扫,来人除了齐雁还能有谁?
后者一进门,身材依然魁梧,依然是大大咧咧,虽为女子,却不修边幅,头髮都散乱著,齐无锋也是个不看重外表之人,故而並没有说她什么。
齐雁认真打量著韩清:“变了,大变样了,更沉稳了。“
韩清笑道:“齐姐倒是还和以前一样,还是这般大大咧咧的性子。”
“哈哈,改什么,人生在世,何须在意条条框框,活得自在就行。”齐雁大笑,伸手一拍韩清肩膀,“走,喝酒去!”
“巧了,我正有此意!”
齐无锋也没说什么,两人当即出门,转入旁边一栋竹楼。
“咕咚咕咚!”
齐雁捧著一大坛美酒往嘴里猛灌了几大口,竟是將酒水喝了个惊慌。
“好酒,这酒叫什么?再来几坛!”
齐雁喝完,两眼放精光,他发誓,自己从未喝过这么甘美的酒水。
而且,喝完后,她身体微微发热,气血涌动,每一处毛孔都在绽放霞光,竟是在悄无声息间发生蜕变,皮肤变得更加白嫩,宛如新生,力量,速度等各方面都有极大增长。
齐雁一脸诧异:“我感觉自己要突破了?这酒效果也太强了!”
“这酒乃是当世第一灵酒,名为黄金血,来自神圣沙漠帝国王庭,我知道你爱喝酒,特意给你带过来的,能让你脱胎换骨,不过,只是第一坛酒能有这般效果。”韩清笑道。
“黄金血?”齐雁震惊,这酒她听过,极其珍贵,一直想喝,但没机会,“这也太贵重了!”
“不过是一坛灵酒罢了,你我情谊无价。“韩清笑道。
“那我可就敞开喝了。”齐雁也不客气,捧起旁边另一坛酒,往嘴里猛灌了起来。
两人正喝著,忽有客人来通知,有客人登门,来人是刘岳。
韩清当即起身去见刘岳,这位蜀地义军领袖颇为低调,几乎不参与外界纷爭,只是一门心思经营蜀地,稳固根基。
厅里。
韩清再次见到了刘岳,但这一次,他不再处於弱势地位,反而在气势上稳稳占据上风。
刘岳依然是穿著粗布短衣,乍一看仿佛一个农夫,但其双眸深沉,气势浑厚,没人敢小瞧。
韩清以前看不透这刘岳深浅,现在却是看明白了,金身二境,离圣地领袖差一点。
“韩清,你的实力果真是深不可测,连我都看不透了。”刘岳也打量著韩清,发现怎么都看不透。
“这几年我的实力的確有极大提升,当年我弱小时,你助我成长,现在我实力强大,这事儿一直谨记在心,只要你是一位仁义之君,有能之君,將来我必然助你登临皇位,覆灭大虞!”韩清沉声道。
“果真是少年,意气风发,雄心万丈。”刘岳称讚道,“有你相助,我信心更充足了,不过,这件事急不得,还得等天下局势变化。”
韩清微微頷首,他也是这个意思,得等。
接下来,三人在这厅里纵谈天下,足足两个时辰,刘岳才离去。
见过刘岳后,韩清又问及了自己养父母的情况,二老依然在府中,生活平静,齐无锋对二人保护得很好。
韩清隨即跟著一位僕从来到了二人居住的庭院。
他还没进去,只是法念一扫,院中一切尽收眼底。
韩诚正坐在一处池塘旁钓鱼,张翠莲则在屋檐下摘菜。
“怎么没下人?”韩清问,
“二老说自己这辈子是个劳碌命,死活不要僕人伺候。”隨行带路的僕从解释道。
韩清微微頷首,二老的性格的確如此,固执,勤劳,用不惯下人也正常。
他推门而入。
”爹,娘,我回来了!”
二老闻言都是一愣,同时起身,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回来好,娘日思夜想,我这就给你做鱼去,你之前最爱吃娘做的鱼。”张翠莲脸上满是笑容。
“得嘞,娘,我帮你!”韩清笑道。
“不用,娘一个人就够了,你坐著就行。”张翠莲连连拒绝。
韩诚是个沉默寡言,不擅言辞的人,此刻在旁也不知说什么,只是脸上带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