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
马修·j·戴伦目光变得严厉:
“抱歉没有用。”
“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消失。”
“回到你的家里,养你的『病』。”
“拒绝一切採访,断绝与记者和法学评论家的深入往来。”
“你的名字最好只出现在对你过去判决的学术引用里,而不是新闻里。你明白吗?”
贝泽隆法官艰难地点点头:“我明白。”
马修·j·戴伦语气缓和:
“你的理念和过去的贡献,不会被遗忘。”
“但你现在能为这个国家、为司法系统所做的最大贡献,就是保持沉默,让这件事彻底过去。”
他起身来到贝泽隆法官跟前,用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我们之间的这次谈话,也从未发生过。”
“再见,贝泽隆法官。”
贝泽隆法官点著头,浑浑噩噩地离开法院,坐进了车里,满脑子都是与马修·j·戴伦的谈话。
等她回过神来时,车子已经开到了波托马克河河边。
他望著波光粼粼的河面,想起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被告们真诚的懺悔,受害者们选择放手后得到解脱,对他的感谢。
这让他鬆了口气。
他感觉自己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勇士,只是勇士最终战胜了怪物,而他败在了怪物的手中。
我是倒在了向胡佛发起衝锋的路上!
戴维·贝泽隆安慰著自己,发动车子返回家里。
妻子不在家,房间里冷冰冰的。
戴维·贝泽隆打开电视机,隨便调整了一个频道,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戴维·贝泽隆法官逼我们原谅他的!”
电视机里,他刚刚审理结束的那起案件的被害人家人正哭泣著控诉戴维·贝泽隆。
被害人的妻子抱著孩子嚎啕大哭,断断续续地告诉主持人,她从没想过要原谅被告,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让被告死!
主持人问她,是什么让她在法庭上做出与她所说的截然相反的选择。
被害人妻子称一切都是戴维·贝泽隆逼她这么做的。
据她所说,在一次休庭间隙,戴维·贝泽隆的助手找到她,传达了戴维·贝泽隆的意愿,並暗示如果她不肯乖乖配合,戴维·贝泽隆会让她麻烦不断。
她被嚇住了,不得不按照戴维·贝泽隆的意思,选择原谅被告。
甚至她在法庭上当庭宣读的那篇感人至深的原谅信,都是戴维·贝泽隆的助手交给她的。
戴维·贝泽隆很確定,这就是胡佛找人干的。
胡佛不仅要终结他的政治生命,还要终结他的理想,从內而外地否定他的一切。
戴维·贝泽隆想的没错。
胡佛並不打算轻易放过戴维·贝泽隆。
他必须以最严酷的手段,严厉地惩治每一个胆敢向他的家族伸手的人。
接下来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將会有有越来越多的被害人家人站出来,发出对戴维·贝泽隆类似的控诉。
胡佛已经授意罗森主管,拿著戴维·贝泽隆的庭审卷宗记录,逐一联繫被害人跟被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