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等这边採集完血液样本,送去局里和李兴平衣服上的血跡进行对比,只要对比上,那几乎就可以认定凶手就是李兴平。
来到李兴平家院子里。
看到一地狼藉,又听郭进说了当时情况,李孝文拍了拍郭进,表示理解。
当时那个情况,就如郭进所说,付亮辉要是不跟上来,真有可能要出事儿。
“对了,李兴平母亲怎么样了?”李孝文问道。
郭进一拍大腿,才想起来没顾得上问,连忙给小陈打电话。
“什么,混蛋他!”
郭进气得一跺脚。
李孝文急忙问怎么了。
郭进满脸气愤,道:“是张德立,他去镇上找张喜了,就是张开勇的儿子,然后跑去学校,把李石打了一顿,脑袋都破了,现在在卫生院呢。”
“哦,李石就是李兴平的儿子。这肯定是张开胜让他去的,这傢伙,这不添乱嘛。”
李孝文皱了皱眉,道:“老郭,这边反正我们接手了,要不你先回镇上,把李石是吧,还有这个张喜,都看好了,別再整出事儿了。”
郭进点点头,急忙离去。
李孝文又招呼人看好现场。
已经被张开胜闹过,破坏了,但还是需要进行侦查。
再出来,李孝文没急著下山,站在山上,向下张望了一下附近的环境。
再对比沈新的追踪路线,他心中大致有数了。
也忍不住感慨,沈新的经验很丰富,判断很准。
沈新跟著赵河林,再回到白家哨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
案发现场的初步侦查工作已经结束,正在对李兴平家中进行侦查。
然后李孝文的人正在对村里的人进行走访调查。
白家哨村不算大,只有83户。
去除掉那些在外打工的,现在在村里常住的人有147人。
再扣除掉老弱病残,算上妇女,可能有作案条件的人一半儿都不到。
相对来说还是好查的。
赵河林匆匆听完李孝文匯报,又提醒道:“孝文,案子情况是比较明朗了,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这毕竟是命案,证据链要完整,案子要办的扎实,不能有问题,只有这样,才能给受害人家属一个交代。”
说完,转头去和镇上来的人说话。
李孝文才顾得上跟沈新说话,表情郑重的道:“沈新,谢谢。”
他仔细问了,派出所的经验不够,沈新在现场的处置很得当,又第一时间带著天魁追踪到了李兴平。
“当然,还有天魁,真是好样的。”
李孝文又冲天魁竖起大拇指。
天魁的本事,他算是又一次见识到了。
假如李兴平没出车祸,就跑了。
那等自己跑过来,再安排去找人,说不定李兴平已经逃离。
沈新连忙说不必,又问现在调查的情况。
虽说沈新不是石尧的警察,但李孝文並没有隱瞒,捡著重要的情况说了一下。
罗肖龙已经对尸体进行了初步检查。
死亡之间推测就是夜里12点到2点之间。
死者身上有扭打的痕跡,但没有发现防御伤,可能是袭击比较突然。
当然,还有一种比较常见的情况。
就是张开勇看见李兴平拿了砖头,但是不怕。
他可能伸著脑袋,跟李兴平叫囂,说你有本事来砸我。
结果李兴平真砸了,一砖头闷倒,然后又来了几下,当场砸死。
这种情况,身上也不会有防御伤。
死因推测就是颅骨骨折,颅內出血导致的机械性颅脑损伤。
凶器是一块红砖。
並不是新砖,是一块有残破,但主体还算完整的红砖。
上面还裹著水泥,应该是谁家用剩下的旧砖头,路边隨便捡的。
然后李兴平不是拿大面拍的。
脑袋其实很硬,用红砖大面去拍,更多的可能是砖头一断两截。
他应该是抓著条面,用另一面的条面去砸。
条面窄,威力大,砖也不容易碎。
李孝文道:“张开勇被砸了不少下,而且现场有多处血跡,应该是第一下之后,人还没有完全晕,李兴平又追上去,反覆敲打,这符合泄愤的情况。”
“而砖头就这么直接丟在案发现场,並没有进行任何处理,我觉得也符合激情作案的心態。”
沈新赞同点头。
激情作案就是那一瞬间被情绪左右了,隨便找了个趁手的武器,脑子一片空白一样咣咣砸。
砸完了,人不动了,脑子可能才冷静下来。
这个时候就开始后怕,砖头隨地一丟,只想著赶紧跑。
如果是处心积虑,有预谋的杀害,怎么著也得找个地方,把砖头丟了吧。
李孝文又说到了动机。
走访了昨天跟张开勇一起打牌的几个人,情况没有出入。
李兴平的確带著李尧过来吵了一架。
然后打到快一点,张开勇输的太多,这才散场。
而从打牌的张浩民家出来,张开勇想要回家,的確就要走这条路。
李兴平完全可能堵在这边,伺机动手。
案发之后,匆匆逃离现场,又被刘沙沙恰好目击。
之后不確定几点,畏罪潜逃,最终出了车祸。
而直接动机应该还是医保。
具体是张开勇故意没给他交,还是忘记了,还没查清楚。
李孝文道:“不过去年,因为贫困户的问题,李兴平去镇上告过状,所以俩人之间有过矛盾。”
“我个人推测,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张开勇才没给李兴平交医保。”
沈新恍然。
那这么一看,动机更足了。
“那现在就等dna鑑定了。”沈新道。
等衣服上的血跡检查结果,確认是不是张开勇。
还有砖头上,他只要抓过,是有条件提取到dna,那这就是铁证。
所以到这儿,虽然案情令人惋惜,但案子应该已经侦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