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咒骂一句,忍着脸上疼痛,死死从后面勒住廖磊脖子,腿也缠在了廖磊身上。
弟弟则是扑在廖磊身上,死死压住。
廖磊还在挣扎,而愤怒之余的哥哥胳膊正在收紧力量。
就在这时,他猛然惊醒,急忙收力。
他深知这一下其实非常危险。
一不留神,人可能就挂掉。
这不是电影,是现实。
电影里,主角面对杂兵,后脑勺来一下,就能把人轻松打晕。
写意潇洒,懵逼不伤脑。
可在现实中,打晕一个人,并且让他不受到任何伤害,难度高的吓人。
得有足够的力量,并且打的非常准才行。
比如拳击里一拳打在下巴上,人当场晕厥。
可真正的搏斗中,人打的没那么准。
就算打准了,不戴牙套,更大的概率是当场咬到舌头。
还有什么背后敲闷棍,一板砖拍在脑袋上,打太阳穴。
先不说能不能控制好力量,就算真控制住了,把人打晕了。
那么更大的可能,是人永远醒不过来。
要知道,连拳击比赛都禁止打后脑勺呢。
胳膊一松,廖磊剧烈的不断咳嗽,身体完全使不上力。
哥哥一阵后怕,急忙捂住廖磊的嘴,招呼弟弟上扎带。
就算捂,他也不敢捂的太结实了。
掐脖子,捂口鼻,九成九的激情杀人,都是这么发生的。
弟弟手忙脚乱的往外掏扎带。
才发现拿到的大号扎带还是不够把人双脚扎起来。
又慌张的两根扎带连一块儿用。
结果慌张之下小孔根本塞不进去,塞进去了又发现反了。
急的满头大汗。
计划之中,俩人闯进营地,迅速控制住所有人,现在才知道完全是扯淡。
想要不杀人的控制住一个人,都尚且如此困难,更别说所有人。
哥哥慌张的往外掏手枪,死死抵在廖磊脑袋上,一边紧张的往门外看,一边压抑着声音喊道:“你别叫啊,我有枪,有子弹的。”
廖磊眼睛通红,他试图挣扎,刚才那一勒,勒的他手脚发软,根本使不上力气。
脑子嗡嗡作响,眼前直冒金星。
这一边,弟弟终于用扎带把廖磊的双脚扎住,又紧张的去勒双手。
勒住之后,又掏胶带,试图缠住廖磊的嘴。
可手抖的厉害,哪里找得到胶带的头,找到了又扣不开。
急的哥哥一把拽起他,急匆匆的往外面跑。
真缠了,想要把人缠到发不出任何声音,又闷不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顾不上了,营地里应该还有人,不知道有没有被吵醒。
有的人睡得死,打雷都弄不醒,但有的人睡得浅。
弟弟跑的慌,还摔了一跤。
哥哥都顾不上,直冲右边靠外那间宿舍。
一拧把手打开门,抓着枪就冲了进去。
黑乎乎的,匆匆一扫,几张高低床上没看见人。
关键也没看到隼。
弟弟手忙脚乱跟着冲进来,左右一看,急声问隼呢。
哥哥不说话,转头去隔壁房间。
没人,也没隼。
又去两间办公室,一样没有。
窝倒是看见了,在亮灯的这间办公室,靠墙摆在了地上。
但隼呢?
哥哥冲过去,不信邪的扒拉了一下,真没有。
“哥,隼呢?”弟弟瞪大眼睛问。
“我怎么知道。”
哥哥一把推开他,直奔厨房。
弟弟要跟,被他一脚踹开,让他再去找。
他冲进食堂。
地上廖磊已经缓过来一些,没有大喊。
喊也没用,离这边最近的房子都有好几百米呢。
“隼呢。”哥哥冲上去,揪住廖磊衣领询问。
廖磊死死瞪着他,把这张脸记在心里,然后猛地向前一击头槌。
哥哥条件反射性的脑袋一仰,没撞到。
“你找死!”
哥哥抄起枪抵住廖磊脸颊。
廖磊眼睛全是血丝,咬牙道:“你们跑不掉的,我会亲手抓住你。”
四目对视,没有畏惧,只有无边的怒火。
这时,弟弟匆匆跑了进来:“哥,没找到,那隼是不是飞走了。”
迎着廖磊无所畏惧的眼神,哥哥哎呀一声松手,起身气得直跺脚。
见弟弟还发愣,一把拽起他:“走啊,还愣着干什么。”
隼夜里不活动,既然找不到,那大概率是被带走了。
哥哥懊恼的不行。
等于说自己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结果什么都没有得到。
他翻身上马,都不等弟弟,拉着缰绳就往外走。
急的弟弟连忙追。
哥哥恨不得把弟弟丢在这儿,不管他了。
如果不是之前开那一枪,打死多妮雅的马,他们可能已经拿到了隼,现在已经在境外,吃香的喝辣的。
而这一切,都因为弟弟那一枪。
如果不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他真想一枪打死他。
弟弟上马,紧紧搂住哥哥的腰,招呼哥哥赶紧走。
两人一马,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营地里,廖磊听见了马离去的蹄声,靠着桌子挣扎着站起,然后用脸把案板上的菜刀扫到地上。
背身凑过去,忍着痛把手反过来拿到刀,然后慢慢割开扎带。
割开脚上扎带,廖磊猛地站起,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扶住墙才没倒下。
踉跄着往外冲。
早就已经不见了俩人的踪影。
他冲进办公室,找到卫星电话,第一时间拨通了拉克申的电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