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的手放在哪里,傅炽因为失血而有些发白的脸颊唰地就红了,讪讪地想要收回手。
但顾斐波强行摁着他不让他动,反问他,“有问题吗?”
“我不知道。”傅炽嚅嗫,声音细若蚊吟,奋力想把手从桎梏下抽出来,“你要不让医生给你看看,专业的。”
傅炽小心翼翼地用身体推搡顾斐波。
“专业的?我看这种事情傅先生更专业一点,不如傅先生告诉我......”顾斐波摁住傅炽的手用力大了些,反问,“有问题吗?”
傅炽挣扎着想要抽回手,红着脸,垂着眼不敢看他。
顾斐波没放过他,重复问了一遍,“有问题吗?”
“谁让你那天一点反应都没有?”傅炽挣扎。
顾斐波捏着他下巴让他看自己,还是那一句话,“有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傅炽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顾斐波,无处可逃后闭着眼睛猛地把手抽出来,声音陡然增高,给旁边不知如何是好的主任医生吓了一跳。
“那还用检查么?”主任医师犹疑试探。
掌心还残存柔软的热度,傅炽面红耳赤地看了他一眼,旋即抿唇又回了位高权重的上位者模样,只是通红的脸蛋削减了稍许说服力,“费用会照结的,联系我秘书就好。”
医生忙不迭点头。
闹剧就此休止,他们回了乔延城当年那套房子,傅炽伤口不能碰水,单手做什么都不方便,顾斐波想着把人送回家顺便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谁料把人放上床,人就期期艾艾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角。
骤然抬起的上半身,被子从他肩部滑落到腰腹。
傅炽仰着头,眼睛亮晶晶的,说,“要不就住这吧。”
他举着伤口卖惨,“我一个人不太方便,等我伤口好了再走叭。”
顾斐波嗤笑一声,反问他,“苦肉计?”
傅炽嘿嘿一笑,“兵不厌诈。”
看顾斐波没有出声反对,傅炽像一条鱼一样从被子里滑下来,踩着拖鞋就啪嗒啪嗒往阳台的储物柜跑,单手拖了好多累在一起的大箱子出来。
箱子不轻,傅炽单手拖拽一不小心失了平衡,箱子倾斜的瞬间瞳孔不住放大,眼见箱子即将坠落的剎那,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而易举地托住了箱子。
傅炽顺着指节越过小臂向上看,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小兔子围裙的顾斐波——围裙挂在冰箱上,顾斐波找了一圈只有这一条围裙,忍辱负重之下决定凑合凑合穿。
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傅炽眸子里溢出高兴要蹿到顾斐波的脸上,不过他立马转头看向箱子,叮嘱顾斐波,“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