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毛跟著她进进出出。
“阿缘,別跟出来了,我要走了。”沈轻紓低头看著小金毛。
小金毛仰著脑袋,对她『旺』了声,就地而坐。
它不仅聪明还听话,沈轻紓很难不喜欢,俯身摸摸它的狗头,“我要出差几天,你乖乖的,回来给你带罐头。”
“旺旺!”小金毛开心得原地转圈圈。
沈轻紓弯了弯眉眼,“活还挺多。”
大门口,傅斯言看著沈轻紓和小金毛互动,眉心微蹙。
漆黑的瞳仁里映著女人白净如雪的侧脸,几缕髮丝垂落,儼然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可不知为何,看著这一幕,傅斯言心口莫名一空。
沈轻紓起身,朝门外走来。
看到傅斯言还在,她並不意外。
她走出来,锁上工作室的门,转过身,视线扫向傅斯言。
美眸平淡无波澜,“我这几天出差,等我回来后,约个时间去民政局把离婚证办了吧。”
“这么著急办离婚?”傅斯言眸色一沉,“是因为温景熙?”
沈轻紓脸色冷了几分。
傅斯言自己婚內出轨脚踏两条船,还真当谁都和他一样了?
沈轻紓不想跟他解释,只是冷淡道:“如果你不愿意配合,那我就只能起诉离婚。”
“起诉离婚?”傅斯言冷呵一声,看著她,墨眉微挑,“你觉得整个北城有谁敢接我的离婚案?”
沈轻紓皱眉,“傅斯言,你这又是何必?我们之间一来没有感情,二来没有孩子,財產分割也没有纠纷,和平离婚就这么难吗?”
“没有感情?”
傅斯言盯著沈轻紓神情冷淡的脸,忽而抬步逼近。
沈轻紓眼睫一颤,下意识后退一步。
“五年的夫妻,换来你一句没有感情?”傅斯言一只手扼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下头与他对视。
沈轻紓皱眉瞪著他,顾及腹中的胎儿,她不敢太激烈挣扎,“傅斯言,你放开我!”
男人盯著她,眸色阴戾,“五年的母子情,换来你一句没有孩子?”
“沈轻紓,不论我们之间如何,思宇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懂,他从始至终都认定你是他的妈妈,可你对他,说不要就不要,你怎么这么狠心?”
“狠心?”沈轻紓冷笑一声,“傅斯言,骗我给傅思宇当妈的是你们,害我妈投江尸首无处可寻的人也是你们!到底是我狠心,还是你们狼心狗肺!”
傅斯言脸色阴沉,深呼吸一口,压著怒意耐心跟她解释:“我知道你母亲的事情我有责任,可这一切与思宇无关,他是无辜的。”
“他是无辜的,那我妈呢?”沈轻紓瞪著他,“我妈难道就该死吗?!”
傅斯言一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不该迁怒思宇。”
他说著,重重嘆声气:“你今天的行为让他很伤心,他回去哭著问我妈妈是不是不要他了?沈轻紓,他是你带大的孩子,你难道,就不心疼吗?”
“你放开我!”沈轻紓听得一肚子火,抬手推他。
可傅斯言力气大得很,沈轻紓怎么都推不动,气得眼眶发红。
“傅斯言,你凭什么要求我和从前一样对待傅思宇?我妈是你们间接害死的,她的头七才刚过……”
沈轻紓狠狠瞪著傅斯言,声音哽咽,“傅斯言,你的心是黑的吗?”
傅斯言怔住!
沈轻紓趁机推开他,往后退了几步,冷冷地瞪著他。
“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谈傅思宇的问题,如果你真的疼爱他,就该跟他解释清楚我和周瑜初的区別,你自己既要又要,別把孩子也教得和你一样!”
傅斯言沉著脸看著她,一双眸深不见底。
“下次再见我只希望是在民政局。”沈轻紓说完,转身朝电梯走去。
她按了电梯键。
身后,傅斯言盯著她决绝的背影,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手背青筋凸起。
电梯门打开,沈轻紓迈步走了进去。
转身,她按了关门键。
门即將关上时,一只大手按住了门。
沈轻紓皱眉,抬眼看著门外的傅斯言,“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我可以答应离婚。”傅斯言看著她,眸色晦暗,“但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沈轻紓厌恶地皱起眉:“傅斯言,你真的让我觉得很噁心!”
“你考虑清楚,就三个条件。”傅斯言勾唇,冷漠提醒,“你当然也可以选择起诉,但只要我不配合,这婚,你註定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