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傅斯言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封云鋮看著傅斯言的背影,笑起来,像发现了什么令他兴奋的事情,“傅斯言,违背誓言的人是会遭报应的,你的报应要来了吗?”
-
饭局结束。
一行人从餐厅出来。
星城属於沿海一线城市,冬天不下雪,但寒风刺骨,尤其是入了夜,呼啸的寒风颳得人脸皮疼。
出了餐厅,沈轻紓被冻得眯了眯眼,半张脸藏进拉高的领子里。
蒋文锦喝了酒自是不能开车,温景熙拿了他的车钥匙去开车。
封云鋮的司机把车开过来了,他和蒋文锦涂老师道別后,最后看向站在蒋文锦身旁的沈轻紓,“沈老师,方便留个联繫方式吗?”
隔著几步远的距离,傅斯言听到这句话,黑眸微眯,侧目看了过来。
夜色里,沈轻紓半张脸藏在领子里,只露出一双眸。
城市的霓虹灯映入她眼中,似碎光在她眼中闪动。
可此刻,这双眼望著封云鋮,眼波冷淡,“抱歉,不方便。”
傅斯言听到这句话,墨眉微挑,转而目光扫向封云鋮。
封云鋮似是不意外,淡定收回手,往傅斯言这边瞥了一眼。
四目相对,傅斯言薄唇轻勾,带起一声短促的冷呵。
“抱歉,是我唐突了。”封云鋮从容淡笑,“那沈老师,还有两位老师,我先走了。”
沈轻紓垂眸,並不回应。
蒋文锦和涂老师都有几分醉意,並未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热情地与封云鋮道別。
封云鋮走了,傅斯言和其他两名律师都喝了酒,只能叫代驾。
代驾还没到。
这时,温景熙把蒋文锦的车开过来了。
沈轻紓上前打开后座车门,“老师,车来了。”
蒋文锦和涂老师傅斯言几人道別,上了车。
沈轻紓关上车门,刚准备去开副驾车门,傅斯言突然走上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她皱眉,刚想反抗,男人却先道:“我只是过来告诉你,离封云鋮远一点,他不是善茬。”
沈轻紓挥开他的手,冷眼看著他,“你离我远点就行。”
话落,她直接拉开车门上了车。
车门关上,她拉过安全带,“走吧。”
温景熙瞥了眼车外还站著不动的傅斯言,踩下油门。
傅斯言站在原地望著车子驶入前方大道,一直到车影消失在夜色中,他眉心皱了皱,收回视线。
…
在星城待了一星期,除了刚到的那天,后面几天沈轻紓和温景熙都关在修復室里忙著修復那件青瓷。
期间,封云鋮又来过两次,但他只是来了解下修復进度,並未再去纠缠沈轻紓。
第八天,青瓷修復完成。
封云鋮收到消息赶到博物馆时,被告知沈轻紓和温景熙已经赶往机场。
他笑,与蒋文锦聊了几句便道別。
从博物馆出来,封云鋮让隨行的秘书定了机票。
年轻干练的女秘书问他:“封先生,我们今晚要飞罗马,那边已经等您三天了。”
“那就再等等。”封云鋮咬著雪茄,笑得漫不经心,“看上的小兔子跑了,我得去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