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言淡淡应了声,越过倪羽甜进了屋。
倪羽甜关上门,从鞋柜里拿出傅斯言的专属拖鞋,放到傅斯言脚边。
傅斯言换上,迈步往二楼走去。
二楼儿童房里,傅思宇正坐在书桌前写作业。
傅斯言轻轻推开门。
傅思宇今年上三年级了,学习成绩优异,他自己也足够认真。
傅斯言正在门口看了会儿,轻轻带上门。
转身,他回了臥室。
倪羽甜端著水果上楼时,傅思宇已经写完作业,但傅斯言並不在。
她扫了眼紧闭的主臥门,有些失落。
自从傅思宇上了小学后,傅斯言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傅思宇还算懂事,知道傅斯言接手傅氏后就更忙了,不再总哭闹吵著要傅思宇回来陪他。
傅斯言偶尔回来,也只是陪傅思宇说说话,然后不是去书房,就是把自己关在主臥。
倪羽甜想和傅斯言多说几句话,都没什么机会。
思及此,倪羽甜暗暗嘆声气。
…
主臥里,傅斯言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秦砚丞的电话刚好打过来。
他按下接听,秦砚丞的声音立即传过来:“林嵐怡今天到我们医院做检查,胰腺癌晚期。”
傅斯言勾唇,“顾征知道吗?”
“她一个人去做的检查,她是爱滋病携带者,肯定不敢让顾征陪著去医院啊!”
秦砚丞顿了顿,又道,“但她和顾征廝混了四年,顾征多半也逃不过的,我不是同情顾征啊,我就是觉得顾夫人有点可怜。”
“我提醒过顾晋琛,”傅斯言声音冷淡,“如果他不蠢,应该懂得提前为顾夫人做打算。”
秦砚丞嘆声气,刚想说话,孩子的啼哭声传来——
“我不说了啊,孩子又哭了,我要去哄儿子了……”
电话匆匆掛断。
傅斯言盯著手机,耳边仿佛还迴荡著幼儿的啼哭声。
他抬手,大手遮住眼睛。
夜,依旧漫长煎熬。
-
江城古镇。
清晨,当第一缕柔和的阳光轻轻掀开夜色的帷幔,古镇渐渐从沉睡中甦醒。
晨光穿透薄雾,洒在错落有致的青砖黛瓦上。
小巷深处,偶尔传来一两声鸡鸣或犬吠,与远处隱约可闻的河水潺潺声交织在一起。
河田边的人家,炊烟裊裊升起,与晨雾缠绵,增添了几分生活的烟火气。
三角梅出墙的中式楼房,二楼东边主臥里,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录音版的闹铃准点响起:“叮铃铃,叮铃铃,小安寧起床啦~”
童声稚嫩清脆,充满活力。
大床上,酣睡的小小的人儿眉头皱了皱,翻个身,往妈妈柔软的怀里蹭了又蹭。
沈轻紓眯著眼抱住女儿,低头轻吻她的发顶,“宝贝,早安。”
“你的宝贝还很困哦!”
怀里传来小人儿软糯糯,明显带著起床气的声音。
沈轻紓被她逗笑,手轻轻地拍了拍她肉嘟嘟的小屁股,“今天是周一,上周你答应月亮老师不再迟到的。”
“昂?”小安寧抬起脑袋,和妈妈一样漂亮的大眼睛眯成两条缝,小嘴嘟嘟,“那妈妈你给我一个爱的魔力亲亲,不然我起不来~”
沈轻紓凑过去,在她粉嫩嫩的脸颊亲了一下,“好啦,小安寧该起来帮妈妈挤牙膏了。”
“好勒!”
刚刚还哼哼唧唧的小人儿立即从被窝里钻出来,手脚並用麻利的滑下床,套上卡通拖鞋,屁顛屁顛地跑进浴室。
浴室里传来小人儿稚嫩的歌声,“我要將那混沌的世界翻个天~在山海间踏碎那风火烈焰……”
沈轻紓听著女儿的歌声,眉眼弯弯。
小人儿最近迷哪吒迷得很呢!
“妈妈,我刷好牙啦,你的牙膏也帮你挤好啦!”
沈轻紓把女儿的衣服放到床上,摸摸女儿的小脑袋,“谢谢小安寧。”
她很宠女儿,但生活自理这方面,她也在慢慢引导女儿。
小安寧自己走到床边拿起衣服换,“妈妈你也要快点哦。”
“好。”
母女俩洗漱换好衣服从二楼下来。
沈轻紓去厨房做早餐。
小安寧自己整理书包。
这时,温景熙打了电话视频过来。
沈轻紓接了视频,把手机拿给小安寧。
小安寧把手机放在桌上,双手撑著肉嘟嘟的小脸蛋,“乾爹,你今天好早哦!你居然没有赖床,是不是失恋睡不著呀?”
视频里的温景熙习以为常地嘆声气,“首先,你乾爹我一直是单身,单身狗是不会失恋的!其次,你乾爹我现在人在国外,这边是傍晚。”
“昂~”小安寧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那乾爹你是不是没办法来帮我过生日了?”
“你的生日我哪次没到?”温景熙说:“这边已经忙完了,我现在就在去机场的路上,明天你一觉醒来就能见到我了,你把手机给你妈妈,乾爹有正事跟你妈妈说。”
“好~”
小安寧拿著手机走进厨房,“妈妈,乾爹要跟你说话!”
“好。”沈轻紓接过手机,把豆浆和刚蒸好的小包子端出来,放在餐桌上,“小安寧,你先吃早餐,妈妈和乾爹讲电话。”
“好。”
沈轻紓拿著手机回到厨房,关上门。
温景熙压著声说:“周瑜初和封云鋮要结婚了。”
闻言,沈轻紓一顿,眸色冷了几分,“她要回国了吗?”
“是,已经开始有营销號在运作。”
温景熙顿了下,又说:“封云鋮很宠她,k国现在都是关於他们婚礼的消息,封云鋮要为她打造一场盛世婚礼,据说她这次復出的第一部电影就是封云鋮投资的,而且,她和封云鋮好像还生了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