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不禁有些担忧。
靳闕该不会突然改变主意又私自去云归看两个孩子了吧?
一想到这里,沈轻紓立即拨通了靳闕的號码。
靳闕接了,但他说他公司临时有个急件要处理,今天不能见面了。
闻言,沈轻紓暗暗鬆口气。
这样也好,省得她费心演戏。
…
日子就这样相对平静地度过了半个月。
正月最后一天,沈轻紓去杭城出差。
公司一个新人演员第一次演主角,心里紧张,几次表现不行,心態就崩了。
沈轻紓作为老板,第一时间赶到杭城剧组。
到了剧组后,沈轻紓亲自开导新人,以一个大姐姐的身份去引导新人。
在得到沈轻紓的鼓励后,新人的心態恢復了。
在那边待了三天,新人演员渐入佳况,沈轻紓悬著的心总算落下了。
第四天,她正打算回北城,结果投资人来了。
更让沈轻紓震惊的是,这部电影的投资人居然是靳闕!
靳闕提出一起聚个餐。
沈轻紓不想,但靳闕说:“阿紓,我这么感觉你最近都在躲著我?”
“没有。”沈轻紓神色淡然,“我只是赶著回去。”
“吃个午饭,下午我也回北城,我们可以一起走。”
沈轻紓不好拒绝得太明显了,只能答应。
选的是西餐。
靳闕早有准备。
亦或者说,靳闕之所以会来杭城,之所以会投资这部电影,全都是因为沈轻紓。
他似乎察觉到沈轻紓彻底远离他的心思了,所以,今天的靳闕不打算再隱忍自己的情感。
小提琴悠扬地迴荡在西餐厅里。
靳闕包下了整个西餐厅,请人拉小提琴伴奏,甚至,还准备了鲜。
沈轻紓一看这阵仗,眉心再也忍不住拧了起来。
“靳闕,你这是做什么?”
“阿紓,我不想再继续压抑自己的情感,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照顾你一辈子。”
求婚钻戒递到了沈轻紓面前,靳闕甚至在沈轻紓跟前单膝跪地了。
一切发生得太过於突然了。
沈轻紓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但很快,她站起身,往后退——
因为动作太快,椅脚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沈轻紓皱眉看著靳闕:“靳医生,你別这样,你先起来。”
靳闕跪得坚定,看著沈轻紓的目光深情款款:“阿紓,我真的很爱你,嫁给我吧,让我照顾你和孩子,好吗?”
“靳医生,我们只是朋友,我一直都只拿你当朋友。”
“可我想当的不是朋友。”靳闕说:“你和傅斯言九年的婚姻我忍了,现在傅斯言已经死了,阿紓,他死了,永远不会回来了,所以我求求你,你看看我。”
沈轻紓觉得靳闕此刻也执拗得无法沟通。
“我很抱歉。”沈轻紓说完拿起包,转身大步离开。
靳闕盯著女人离开的背影,眼中的深情一点点冷淡下去。
片刻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號码:“可以行动了。”
沈轻紓走到路边拦下一辆计程车。
上了车,她道:“师傅,去机场。”
“好。”计程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一眼沈轻紓,嘴角冷冷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