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紓姐,你好了吗?”
外面传来江若米的催促声。
沈轻紓睁开眼,收回手。
“你该走了。”沈轻紓往后退了一步,微仰著下巴看著他,“傅斯言,小安寧的音乐天赋不错,如果將来她对音乐感兴趣,你可以让我乾妈为她物色启蒙老师。小念安喜欢乐高和魔方,他思维灵敏,静得下心,如果他愿意可以培养他……”
“阿紓。”傅斯言打断沈轻紓,泪湿的眸盯著他,“不要说这些,不要交代遗言。”
沈轻紓无奈一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不会有万一。”傅斯言双手捧住她的脸,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我尊重你的选择,也请你相信我和组织,无论如何,保护好自己,等著我们带你回家!”
沈轻紓微愣,身后的门被江若米拍打著。
“轻紓姐你没事吧?你別是晕倒了吧?”
江若米声音有些急切,应该是关阅起疑了!
傅斯言戴上口罩,最后看一眼沈轻紓,转身两个大跨步爬上了阁楼。
脚步声『咚咚咚』踩得很快。
沈轻紓等了一会儿,才转身打开门。
门外,江若米和两名店员以及关阅都在。
沈轻紓身形一晃。
“轻紓姐!”江若米立即上前扶住她,“你脸色好差,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说来也巧,沈轻紓原本只是想演戏骗骗关阅,却不想一低头,一滴鲜红的血就落了下来——
一滴两滴……
鲜红的血从她鼻子里疯狂地涌了出来。
“轻紓姐!”江若米大惊失色,“你,你怎么了?”
店员急忙抽了几张纸巾帮沈轻紓堵住鼻子。
可是鲜血流得很快,纸巾一眨眼的功夫就湿透了。
关阅脸上大变,“不好了,沈小姐这是病情发作了,快带她回去找靳先生!”
沈轻紓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关阅抱起昏迷的沈轻紓,往外走。
江若米接过店员递过来的纸巾,捂住了沈轻紓的鼻子……
…
沈轻紓这一次发病,又让靳闕忙碌了整整一周。
白血病发作期急性出血,中药是压不住的,无奈下,靳闕也只能採取中西结合为沈轻紓治疗。
沈轻紓昏迷了一周,人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一圈。
而这一周里,远在国內云城的小安寧似乎也感受到了妈妈的痛苦,夜夜都在经歷噩梦,每一个夜晚都哭著醒来。
温景熙每个晚上都要抱著小丫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小丫头哭累了迷迷糊糊睡过去了,一放到床上又马上哭醒。
没办法,温景熙只能一直抱著,熬到天微微亮了,小丫头才彻底睡熟,温景熙才得以跟著躺下眯一会儿。
不过一周,温景熙和小安寧,一大一小,都顶了两个大熊猫眼。
温景熙实在也是沉不住气了。
趁著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耍,温景熙把宋澜音叫到屋內盘问。
“宋澜音,你告诉我,阿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温景熙看著宋澜音,神色凝重。
“我也不是很清楚。”宋澜音看著他,不过一周,这男人熬出了一双熊猫眼,好在长得帅,经得起这般摧残。
果然带孩子这件事,谁带谁疯啊!
温景熙上前,一把扼住宋澜音的手臂,烦躁的情绪彻底爆发,“你不清楚?你是不敢告诉我吧?宋澜音,我警告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否则我可要打女人了!”
“打架啊?”宋澜音懒洋洋地撩起眼皮,看著面前的男人,不屑一笑,“打架可以,但先说好筹码,如果你打输了,把你自己赔给我。”
温景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