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至亲,在她和亲时,怎么不见有人帮她说一句话。
太子啊,虚偽得很。
隆玉公主走到一旁,看著营帐內,也在揣测这次的事。
江嬤嬤小声道,“谢大人不曾找到姑娘,在寒凉的江水里泡了一晚上,老奴看谢大人不会轻易罢休。”
“谢泊淮肯定不会放弃,但那又如何,有了这次的事,婉寧的死正好顺理成章了。就是不知道本宫身边出了哪个细作,竟然有人知道昭云是本宫杀的。”隆玉公主想了又想,她身边的那些人,是该换一换了。
“怎么会这样?”江嬤嬤没有跟著进去,故而不知道这个事,她心跳加快,“那皇上怎么说?”
“父皇肯定是不会相信的,毕竟抓人要人证物证,如果有证据,老四早就来要本宫的命了,不会等到现在。”隆玉公主说完扫了眼她的几位兄弟,“太子城府最深,也最不安心。端王看著低调,但他年轻时那叫一个颯爽。贤王是个阴险小人,从不主动挑事,实际上小心思最多。敬王就是个蠢货,別人隨便一挑火,他立马屁顛屁顛跟上。至於老七嘛……”
隆玉公主有点看不透这个最小的弟弟,若说成王年纪小,没那么多心思,隆玉公主以前也是这样以为。但今日成王处处挑拨,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多想。
就在这时,內侍出来,宣太子进去。
太子的右眼皮一抽又一抽,“敢问公公,父皇喊我,所谓……”
“您进去便知道了。”內侍不敢多话,“这是陛下的意思,您別让陛下等久了。”
太子这一进去,敬王再次嘀咕起来,“五哥,你说父皇喊太子做什么?”
贤王说不知道,“六弟別著急,安静等著就是。”
惠王却在这时候开口,“难不成这次的事是太子安排的?”他对东宫垂涎已久,早就和太子明里暗里爭斗,现在真是太子的话,那他真要给谢泊淮鼓掌。
他刚说完,就见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赶忙道,“我不过是这么一猜,你们这样看著我做什么?”
“四弟,不可乱说话。”一直沉默的端王突然开口,看向营帐时,悄悄地嘆了口气。
京城的天啊,这算是要变了。
往后多年,世人说起这一年,那叫一个唏嘘,谁也想不到,不过短短几天,竟然发生那么多重大事件。
隨著太子进去的时辰越久,外边的人就越紧张,谁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情况,更不清楚什么时候会喊到自己。
而里边的太子,已经满头是汗,他跪在地上,皇上看著太子,久久说不出话来。
先太子薨了时,皇上备受打击,他苦心培养的儿子就这么没了。那可是人人称讚的好太子,从学问到仁德,朝中没有人不服。
后来再立太子,皇上苦思几个晚上,就怕起爭斗,所以选择了立继后所出的三儿子。
这些年,皇上对太子也是费心教养,可每每都忍不住比较,感嘆不如前人。
现在看著太子跪在地上颤颤发抖,过了许久,皇上才咬牙问出,“你怎么就那么心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