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行心说吴师傅话说的自信满满,他应当付出信任。
“那弟子就多有得罪了。”庄行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屏气凝神,运转先天一炁,凝聚在剑刃上。
芸苓乖巧地站到场外去,等待结果。
吴师傅既然让庄行使出全力,他便全身心地凝神,酝酿自己的最强一击。
以他的先天一无,匯聚三分之一,就能將白尾豺的血肉之躯,毫无阻碍的切开,宛如切一块豆腐。
此时,他体內的先天一无,全部都匯聚到了剑刃上,那危险的气息顿时展现出来,剑刃尚未挥动,周围的气流就发生了改变。
庄行正要挥剑,忽然前方传来了吴师傅的喊声。
“等一下!”吴师傅伸手暂停。
庄行连忙收住气息,这一剑没有砍出,他有种小便尿到一半忽然憋住的不痛快感,但毕竟是为他锻剑的师傅喊了暂停,他还是强行把真无憋了回去。
“有什么事情吗?吴师傅。”
“我忘了点东西。”这位浓眉大眼的中年大叔,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忽然又打开另一个箱子,將身上那磨损的战甲取下来,换了一套全新的铁甲,不止如此,他还戴上了一个头盔,双腿伸入铁甲。
穿上这身新战甲之后,他全身上下,就只露出一双眼睛,连双手都包在了铁甲之中,
十根手指被圆圆胖胖的铁拳套覆盖住,看起来有些臃肿,还有点滑稽。
不过他的眼神,还是一样的认真,一样的一丝不苟,
吴师傅仔细检查了一遍战甲有没有穿戴好之后,终於扣了扣胸口的铁甲,金属的敲击声之中,他再一次中气十足的说道:
“好了,你放马过来吧,使出你的全力,不必留手。”
“我吴某人在玄清观锻剑二十年,什么样的天才都见过了,你这小小的先天一无,奈何不了我。”
“这..那弟子就来了。”
“来吧。”吴师傅风轻云淡地说。
庄行再次酝酿气息,在他的对面,吴师傅身上的真无也流转起来,那厚重的真无覆盖到战甲的表面。
“我来了,请当心!”庄行往前踏出一步,手中的剑从正面劈下。
吴师傅双膝下沉,两臂交叉挡在身前。
先天一无化作一把无形的剑刃,剑未至,甲先鸣。
那战甲上顿时出现了一道切痕,丝丝火进射出来。
庄行还是第一次在运转先天一炁时,感觉到一种阻塞感,以往切东西,都只是因为先天一炁耗尽,才会切不断,但这一次,他却实打实地在切的时候,感觉到了阻力。
那战甲的材质,以乎非同一般。
最后,庄行的剑,也只是斩进那战甲不到半指深,没能將其穿透。
吴师傅面色未改地將战甲脱下来,重新装进那个上锁的箱子里,说道:“还不错,不过还差点火候,回去再多练练。”
“弟子谨遵教诲。”庄行恭恭敬敬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