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鼠很听大白的话,大白不准去见庄行,它就真的没来过。
这样的大雪天,带著两只幼鼠到外面去,可想而知有多么危险。
庄行思虑一番,觉得为了它们的安全考虑,还是就这样相安无事地相处著会更好。
『要不这样吧?”庄行说,“你们要是不想露面,我就找个地方专门为你们储备一些米麵,你们需要的时候,就自己去取,或者运到你们的窝里放著。”
大白吱吱地叫了两声,白鼠一听,则是到了庄行身边来,大白带著两只幼鼠,钻入了地下,看样子是回去了。
“你不走吗?”庄行问。
“吱吱。”白鼠拱了拱,把地上的坑洞填平,跳到了庄行的床榻上去。
“意思是?你老婆把这事交给你了?”庄行试探地问道。
“。”
白鼠在庄行的枕边缩成毛茸茸的一团,看样子它今晚是真不准备回窝去了。
庄行笑了笑,上了床,把被子盖上。
白莲居士说白金鼠枕起来很舒服,他一直想试试有多舒服,今天总算有了机会。
他乾脆把头放在白鼠身上,白鼠竟也不动。
白鼠的身上很温暖,毛髮宛如丝绸,顺滑贴身。
它虽然常在泥土里钻来钻去,但身上很乾净。
它挖洞靠的不是爪子,而是神通。
以前庄行见到它的时候,它都是纯净的好似一块玉雕。
夏天的时候,它摸起来冰冰凉凉,到了冬天居然就自己温暖起来了。
怪不得居士喜欢拿白金鼠当枕头,睡起来,的確是种很特別的感受。
这样的冷天,枕著白鼠,一下就不冷了,他不由得打了哈欠,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天亮,起来的时候,白鼠已经从他的脑袋下面钻出去了,估计是被压的有点不舒服了不过它没有走远,还在庄行的床头。
见庄行起来了,它就起来了。
“你在屋中等我。”庄行说,“你放心,拿了你的东西,我肯定会把这事给你办好的。”
白鼠听话地待在那里,庄行摸摸它身上的毛,把娘亲唤到了自己的臥室来。
娘亲看到了庄行床上的那只和狸猫一般大的白鼠,不由得愣了神。
“儿子这是?””
“娘,这是我的朋友。”
“朋友?”
“你过来吧。『”
白鼠应声来到庄行的身边,那么多人想要抓一只白金鼠,不是没有原因的。
就算不在意白金鼠的寻宝之术,遁地之术,它的样貌依然憨態可掬,很適合当宠物。
比起见到乌时的慌张侷促,见到白鼠时,娘亲就从容了许多。
都不必庄行说什么,娘亲就自己伸出手,摸了摸白鼠的头。
“你好。”娘亲说道。
“吱。”白鼠回应。
一人一鼠,竟然没有什么交流的障碍,娘亲直接就把白鼠抱到了怀里。
“娘你不问我它是丛哪里来的吗?“”
“其实,我最近经常会做一些梦。”娘亲像是抱著小妹一样抱著白鼠,“真是不可思议,我觉得我好像在梦里就见过它了。”
“是你帮我们家,把屋子修补过了,是不是?”
“吱。
娘亲微笑,挠了挠白鼠的下巴。
庄行一问,才知道,娘亲从入冬前开始,就察觉到家里多了“外人”。
虽然只是一种感觉,但作为宅灵的白鼠和娘亲有一种言语难以说明的联络。
娘亲察觉到家中米粮少了,但是並没有去细究,今天是她和白鼠第一次见面,却好像她已经养了白鼠很久。
庄行站在一旁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
说到正事上来,娘亲的接受度如此之高,给庄行省了许多功夫,他简单地说明了白鼠的来龙去脉,以及白金鼠是一种什么样的妖兽。
“是这样呀..”
娘亲坐下来,白鼠趴在她的双腿上,露出了肚子,它眯著眼,好像很享受那双手给它挠痒痒。
“我知道了,就让小白在我们家好好住著吧,我会给它们留好米麵的。”
谈话间,娘亲都给白鼠取了小名。
“不过娘亲,以后你身边以后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一定要和我说啊。”庄行说,“这次还好,
是我的朋友,万一家里多了什么妖物,那可怎么办呀。”
庄行很严肃地向娘亲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娘亲只说不想让他担心,想给他少添点麻烦。
但其实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大的麻烦去山下除妖的时候,最怕就是村民们谎报军情,故意隱瞒一些事情。
很多时候,就是因为一些错误的情报,让一件本来非常简单的小事,变得越来越麻烦。
在庄行举了好几个例子之后,娘亲总算是向庄行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
同时庄行也向娘亲说明了自己的顾虑,两人达成了共识,不让父亲知道白鼠的事情。
娘亲將新蒸好的馒头,拿给了白鼠。
这馒头,是用老面发酵过的。
庄行回家的一个月,教娘亲用了老面发酵的办法。
其实天气再暖和一点,麵团自己都可以发酵,有自然的酵母在,但冬天太冷了,连酵母都失去了活力,过了好一阵子,才发出了老面。
娘亲一开始还害怕老面会吃坏肚子,不过庄行蒸了两次之后,她就接受了这鬆软的大馒头。
白鼠叼走了一整盘馒头,之后它就钻入了地里,应该是回去和大白和孩子送饭去了。
爹爹对此毫不知情,他还在门口给乌餵草料,把棚子门口的雪扫去。
昨天刚带乌騅去外面跑过,今天它好像有点乏了,只是嚼著草料。
庄行便也不管它了,只是带著白鼠那里来的干灵果和干灵草去找芸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