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从来不会说错的，妈妈说哪里有吃的，哪里就有吃的，说哪里有水喝，哪里就有水喝的。”

“难道你们的妈妈从来都没有错过吗？”

“从来没有。”

“那它怎么不告诉你们，去哪里找吃的？“”

“妈妈被豹子咬死了，所以不能告诉我们哪里有吃的。”红猫熊说。

庄行感觉到了罪恶感，好像戳到红猫熊的痛处了。

“算了，我们谈点別的。”他略过这个话题，接著问道，“你们开了灵智有多久了？“

“好久了。”

“有几年了？”

“好像有一二三四.四年多了！”红猫熊著爪子数数。

“你们多大岁数了？”

“六岁？””

“大哥你记错了，是七岁吧。”

“所以你们都只有七岁？”

“可能是。”红猫熊说。

七岁对红猫熊来说，不算小了，野生的红猫熊一般只有十五年左右的寿命，七岁的红猫熊，已经到了中年。

不过才七岁么？

它们的年纪却是比庄行还要小些。

如果说它们四年前就开了灵智，岂不是说，两三岁的时候，就成精了？

这不像是自己修成的，应该是有什么奇遇。

“你们知道自己是怎么变成妖的吗？”庄行问。

“不知道。”红猫熊摇头。

“有没有吃过什么很好吃，好吃到全身都舒舒服服的东西？”

“刚才的饼。””

“有没有遇见过什么看起来很不一样的灵兽？”

“没有。”

“有没有觉得在什么很舒服的地方待过？”

“原来住的洞就很舒服，下雪了一点都不冷，但是去年雪太大，把山压垮了，洞就被埋了，进不去了。“

“洞么..”庄行觉得很有可能，就是那洞的缘故。

如果那洞里生长有什么很厉害的灵草，亦或是本身就处於灵气匯聚之处，附近就很容易诞生出这样的小妖。

“那你们怎么学会说话的？”

“有人到山里砍柴，听多了就学会了。“

“法术呢？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不会法术。”瞎眼的红猫熊说，“老二，老三，老四和老五才会法术。”

“你们怎么学会的？”庄行看过去问。

“看多了就学会了。”几只红猫熊一齐说，

庄行细细地问了每一只红猫熊，原来它们的雾法、变化之法，擬声之法，都是自己悟出来的。

但要问它们怎么学会的，怎么施法，它们却讲不出来，这问题就好像问一只鸟怎么学会飞，问一只蜘蛛怎么学会织网一样，却是找不到答案。

庄行又问它们以前有没有干过什么坏事，细细打听下来，知道它们原来也从柴夫那里抢过吃的，不过不曾伤人性命，只是趁著柴夫放下东西的时候，化作老虎把人嚇走，然后把柴夫的乾粮全部拿走。

这一招，有时候，也用米嚇唬它们的天敌。

豹子、豺狼、貂，都是它们的天敌，化作老虎的样子，就能把天敌嚇走。

天变冷以前，它们就舒舒服服地在山中生活著，不曾为食物发愁过。

可是从去年开始，日子就不好过了。

今年就更糟糕，原来住的洞，都被大雪给压垮了。

从洞里逃跑的时候，它们抢救了一些果子出来，其余的入秋时屯下的食物，全部都没有了，

它们后来又找了一个树洞待著，却耗到了弹尽粮绝，不得已，才想著跑到山外去，想去找人多的地方，找吃的因为以前嚇唬过好几个柴夫，它们就觉得人那里肯定有吃的。

似乎它们原来待的地方，离清玄山就挺近的。

庄行瞧见它们上山的方向，这才明白，这五只小家伙，是糊糊涂涂从山门对面的无人区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