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公说皇帝已经知晓了那位宋玉先生的事情,还说关於当年的宝船一事,尚有一些不曾透露出去的隱情,想要邀请仙师一敘。
皇帝来邀,庄行没有拒绝的道理。
芸苓这一趟就没有跟来了,虽说面圣的时候,她都跟著庄行一起,但实际上,她与皇帝说过的话,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李公公见芸苓不想凑热闹,没有多说,老公公在宫中待了二十年,能混成皇帝的贴身太监,可不是吃白饭的,作为一个下人,他最会看人脸色,也知道办事的轻重。
皇上想请的,实际上也只有庄行而已,隨行的芸苓来不来,並不重要。
庄行进宫之前,將石头交给了芸苓,小安跟著他,也没办法出来放风,不如让她和芸苓待著。
进皇宫的路,还是那一条。
因为大雨,护城河的水位上涨了不少,放晴后,闷了三天的京城终於恢復了往常的热闹,路上的积水抵挡不住人们的热情,就是踩著水,京城人也要出来逛街。
皇城中的路线虽然复杂,但庄行来过一次,该怎么走,他也记得了。
他认出了这还是去御书房的路,走了一小会,他又到了那间偌大的书房前,待到李公公通报后,他进入了书房。
一进门,他就看到了书桌上写的字,字跡未乾,透著微微的水跡,淡淡的墨香顺著雨水的湿润气息袭来。
显然,这是皇帝才写下的字,
並非什么要很有文学素养才读得懂的诗句,不过是三个简单的词语。
“小麦”,“”,“煤炭”,皇帝用了三张纸,去写了这六个字。
这简单的三个词,却让庄行更能看到这个男人的爱国爱民之心。
“先生觉得这字如何?”皇帝问。
“陛下的字很好。”庄行说。
“我听李公公说,先生有一位师兄上了宝船,事情我已听李公公讲了个详细。”皇帝的声音放低了些,“关於那宝船一事,有几件隱情,那宝船出海后,其实並非音讯全无,或许,先生的师兄,尚有生机。”
“哦?”庄行提起了兴趣,“陛下怎讲?”
他顺著问了下去,皇帝既然邀请他来御书房,想来便做好了把事情告诉他的准备。
他本以为宝船早已石沉大海,没想到,其中还另有辛秘。
“宝船出行前,我尚为太子,父王当时已老,一心只求长生,不理朝政,以国库建船,劳民劳国。”皇帝说,“我本有意劝诫父王,但父王非但不听,还让我来监管此事,意以此事监长子孝心。”
“无奈之下,我也只得为父王亲办,所以对宝船一事,我知道许多。””
“在那船上,有一位异士,训有一只异鸟,这三十年余间,那异鸟曾带回过一封信件。”皇帝取出一封尘封已久的信,“这信是约莫十五年前寄回来的,我命文官不得將此事透露出去,只当那,中过,那船,或计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