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番少年看著那少女的脸,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他想问少女的名字,却不知如何开口,犹豫之时,却见那少女已经离去,去了道人的身旁,为了道人理了理衣袖。
两人相依如常,好似如此相待多年。
“白瑜小姐,我记得你说过,寺庙的出家人,有五戒十善,出了家就要了去凡尘,遁入空门,不得婚配,道士可有这些戒律?”
“有倒是有,但道家修行讲究自然,若遇见了心仪之人,自是结成道侣,共修大道。”
“原来如此。”
少年收起了目光,也只是如春雨般绵绵的一点细雨,虽稍有波澜,但放晴的也很快。
他回头看著这船上载著的书卷与棲息的狼群,另一种澎湃之心涌起道人在岸边送別,看著船顺著涓涓不息的水流远去,祈愿西蕃人能平安抵达自己的故乡,將大虞的使节带回到自己的故土,將自己这半年的所学,用於自己的故土之上。
船远行了,看不见影子。
“我们也回去吧。”庄行说。
“嗯。
芸苓走在他的身边,十年如一日。
只是那时候,她常走在庄行身后,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跟著他的脚步,此刻两人的脚步起起落落都很一致。
好似当年,却又不是当年了。
送走了西蕃人,妖怪们的铭牌也定好了。
宋青石奉命,將那些鐫刻了文字的铁牌子取来,运到了妖怪村。
大大小小的妖怪都聚拢在一起,盯著台上的那个人。
宋青石將箱子打开,取出了一块玄色的铁牌。
这是上好的锻铁,用煤焦炭冶炼而成,每一块都有独特的標识,上面刻有妖的名目。
“若诸位遇见了难处,而我等又不在身旁,可將这牌子亮出来,以示身份,
“城中的官差见了这牌子,自然知道诸位的由来,会帮助各位。”
“离了村子去外面走动的时候,也切记牌子不要离身,务必將此物好生保管,不得借给別人,若遗落了,请立刻来告知我们,否则若有编外之妖,或是別的妖藉此牌惹了麻烦,届时难免说不清道不明。”
“要戴在脖子上么?”台下的黄狗问道。
“可戴可不戴,但掛在显眼一点的地方会比较好,方便差人辨別。”宋青石说。
“老狐明白了。”老狐狸说道。
待妖怪们都明白了宋青石的意思,他就挨个將这些牌子分发下去。
午后,就有人来喊妖出村,猫儿跟著白瑜往造船厂去,狗儿跟著宋青石往水车边走去。
唯独狐狸留在村里,道人与老狐狸相谈,说道:“我在宜都有一个朋友,对戏台说书一事,颇有些研究,不知道友可愿隨我去见他一见?”
“还请先生引路。”老狐狸埋头道。
(这两天找一下写作节奏,写的有点卡壳,明天起儘量恢復日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