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东西?
亚当斯本能地觉得不妥,虽然这是个熟客,但也不是没有逃帐的可能,碍於情面,他没有当场拒绝:这“你先看看东西吧。”男人四下环顾,动作鬼祟地从粗布口袋里掏出一个亚麻布包裹著的长条形硬物,嘴上说著自己也不相信的话:“诺。我在路上见到的,也许是个富裕人家掉落的贵重物品。”
那不是应该还回去吗,至少,也不能据为己有亚当斯的想法在亚麻布揭开的一瞬间憋了回去。
古日的青铜片造型別致,像一支没有手柄的短匕,但边缘更宽一些,上面雕刻著细密的复杂纹路,以及一些陌生的文字;
这枚古怪的青铜片带给他一股莫名的吸弓[力。
”这看上去不便宜,也许—亚当斯有些相信男人的说辞,这或许真是某个富人不慎遗失的物品。
“绝对没有人看见。"男人似乎没有察觉青铜片的非同寻常,就像在推销一个普通物件:“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一切都只是个巧合就算真是別人掉的,他也找不到你。!
我就研究一下,如果失主找上门就还给他亚当斯点头应允:“可以。”
“好。"男人喜形於色,见亚当斯有兴趣,又继续道:“你应该能看出来,它的价值肯定远远不止三便士。”
”也可能远远不到三便士。”在价钱方面,亚当斯毫不退让:“要么就当成三便士来使用,要么你就去找別人吧。”
男人犹豫了一会儿:
”也行吧。“”
他把青铜片交给亚当斯,亚麻布则收回了口袋:“合作愉快,朋友。”
“嗯。”
亚当斯控制著没有勾起嘴角”
等男人离开,他警了眼天色决定趁现在回家,等再光亮再少一点,他就要看不清路了。
廉租房附近的街道又臭又闷,连带著从这里走出去的人身上也带著一股挥之不去的臭气,
亚当斯抱著货箱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
“晚上好,亚当斯先生。”在门口閒谈的几个妇人向他问候。
走了这么远的路,亚当斯有些气喘,再加上没卖出去东西,不太想说话,回了一句“晚上好”就自顾自地上楼,把不算沉的货箱放在衣柜旁,迫不及待地取出那枚青铜片,在瓦斯灯下观察。
“青铜?”
他认出了这枚青铜片的材质”
代表“吸血鬼”的密文晦涩不明,亚当斯只能猜测这是一个名字;
从旁边抽了张废稿,他將这个词汇记录下来。
稜角分明的青铜片具备某种奇异的吸引|力,亚当斯直到困意泛起也没有放下,而是握著它躺到床上。
”今天一本也没有卖出去,唯一的顾客还是用这个东西来抵帐,明天得节省些才行。”
他苦恼地揉揉眉心。
自从前几天的夜间管制开始,警察厅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搜剿犯人,宵禁的时间比以往要长得多,搞得附近的街道全都人心惶惶,到处都风声鹤唳,亚当斯的“生意”已经快做不下去了。
他嘆了口气,渐渐闔上眼皮,进入梦境。
半夜下起了雨,“轰隆隆”的雷声敲击著人的耳膜,亚当斯手上的青铜片悄然滑落。
咚!
巨大的敲门声把亚当斯惊醒。
睡意瞬间褪去,他訥訥看向门口,尖厉的叫喊声传来,房东尖酸刻薄的乾瘦脸颊好像就在他眼前;
“亚当斯!开门,警察厅的先生们找你有事。『
警察厅那个青铜片!
亚当斯悚然一惊,手里空荡荡的感觉让他心跳骤然加快。
“在这里,没有弄丟。”他大鬆一口气,捡起青铜片,匆匆穿上鞋子来到门口。
吱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房东那张发青的脸,他的法令纹像是廉租房外的下水道一样深刻,说话时唾沫四溅。
“亚当斯,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在他身旁,是傍晚遇见的那个男人,正被几个身著漆黑执勤服的“警探”控制著。
他不敢直视亚当斯的眼睛,低声指认道:“就是他,东西被他要走了。”
“你们—
亚当斯一眼就看出现场的情况一一那枚青铜片確实不简单,警察厅的人来顺藤摸瓜,找上自己了。
他当即想把手上的青铜片交出去。
但那几个古怪的“警探”没有给他机会。
”举起双手!”
几名“苏格兰场”调查员拔出链金枪械,厉声喝道。
骇人的声势不仅惊到了首当其衝的亚当斯,连凶厉的房东和那个男人都嚇了一跳,不自觉地后退几步。
亚当斯没反应过来,直接被一个调查员反剪双手按在地上“东西呢?!”
'我不哦,在、在我这里。”亚当斯的脸庞被挤压变形,声音哆哆嗦嗦。
“四號接触人暂未发现身体异常。”调查员开启了通讯器。
这些青铜片刚出现不久,就被警觉的“苏格兰场”注意到。
现在已经有几个人因为这种携带著未知力量的青铜片而產生“变异”,这类人大多是被压抑许久的底层人,身体素质暴增、出现嗜血慾望后,有两个小工厂主被残忍地杀死在家中,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对於普通人而言晦涩莫名的密文也被破解出来,“吸血鬼”、“不死者”等词汇出现在“苏格兰场”的视野中。
”苏格兰场”上层给出的命令是清除一切接触者。
”我们需要对你进行扣押。”调查员的语气不容反驳,他对於监察官的指令不会有丝毫质疑:“至於时间暂时是无限长。“”
什么?!
亚当斯心臟停跳一瞬间,突如其来的噩耗让他脸色惨白:“为、为什么?!”
”因为你接触到了不该接触的东西。"另外几个调查员將那个男人也按倒在地。
唯一置身事外的房东唯唯诺诺,瞳孔地震地盯著地上的亚当斯。
他想不明白这个普普通通的租户会触犯什么法律,以至於“警察厅”会如此兴师动眾。
”把东西交出来吧。”调查员严厉道。
”东西
亚当斯神情恍惚,忽然感觉手心一阵刺痛。
青铜片的边缘扎破他的皮肤,將一滴血液注入其中,一缕特殊的气息悄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