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气氛鬆弛,萝拉嬉皮笑脸:“我就说我们是自己人—
洛廉斜睨一眼。
“不,你看错人了。”
他打了个响指,鲜血从脚下涌出,又向上升腾成黑色烈焰,驱魔人的打扮骤然改变,成了威严的魔鬼长袍。
萝拉和他大眼瞪小眼:“你是——-驱魔人对吧?”
洛廉点头。
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
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那、那这是?”萝拉傻眼。
“谁说魔鬼就不能当驱魔人了。”洛廉对萝拉的刻板印象之以鼻,看她打扮本以为是个超前的人,没想到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別。
处处都是职场歧视,魔鬼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魔鬼都当驱魔人了,那谁来当魔鬼?!
萝拉语无伦次,內心一片乱麻,忽然警到黑色长袍上的五角星印记,越看越眼熟,於是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上也有一个相同印记。
她没记错的话,这代表的是撒旦圣堂教的信仰,某个魔鬼之王。
如果她见识够多,就能知道自己还是保守了。
话语权这种东西一向是在潜移默化中转手的,洛廉的长袍上不仅有撒旦印记,原本的阴影之主、阿尔瓦雷斯的象徵也被他印了上去,反正撒旦宝座空无一人,自己借用一下怎么了,至於后者,死人也不会说话,有本事可以出来反驳自己。
萝拉不信邪,哆哆嗦嗦地在胸前画了个逆十字祈祷,看到平时指向黑色圣堂的灵性光標,缓慢而坚定地朝著眼前的陌生人飘了过去。
“这这这这这这真撞撒旦了?!
谎言说一千遍也不可能变成真的,平时掛在嘴边的教义有几分真实萝拉再清楚不过。
撒旦压根不存在,她说的,不接受任何反驳。
黑色圣堂的背后也不过是某个大魔鬼,想窃取撒旦尊名,距离真正的撒旦隔著不知道多远呢。
但眼前一幕不像作假,萝拉百思不得其解,半响才合上惊讶的嘴巴。
其他信徒不知其中內情,震颤中对著萝拉无声吐槽。
天天向我们灌输撒旦的伟大,真撞见了你又不乐意!
怪不得那个女骑士如此可怕,作为撒旦的侍从,地位理应媲美天使,强大才是理所应当的。
萝拉从他们的眼神中读懂了意思,却不知从何反驳,只能訥訥发愜。
先不管那么多有的没得了,无论这个人是不是撒旦,都至少是一位强大的魔鬼,她根本无法抗衡,只能先接受这个事实。
所以,她刚才对著自己名义上的“主人”,倾诉了一遍作为臥底的身不由己?
人怎么能闯这么大的祸。
萝拉冷汗淡,却见洛廉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难得遇到一个人才,当然要榨乾剩余价值再说,就这么收入“死界”简直暴珍天物。
正好,他现在就有一个符合萝拉能力的工作。
“狩猎—魔鬼?”
萝拉再三確认,自己是否出现了幻听。
教皇都不敢说这样的话!
沉默半天的尤利尔默然长嘆。
他刚见识过瓦尔基里全力出手,骇人动静简直不像是人类能做到的程度。
合理推论,这个人至少要比自己的侍从高一个层次。
想像力有限,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种存在,只知道自己摊上大事了。
萝拉也是一样。
“走吧。”
洛廉大手一挥,遍地匍匐的撒旦教徒全进了“死界”。
十分钟后,他终於知道萝拉为什么能受到防剿局和撒旦圣堂教的青。
她的感知能力已经不能说是不错了,简直比“旅者”能力还要好用,在追踪邪教徒据点上效果拔群,效率又提高了一个台阶。
开门,fbi!
一段时间过去,方圆几十英里內的密教窝点十不存一,为奥斯玛加的治安水平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尤利尔和萝拉嘆为观止。
他们头一次见到这种场面,邪教徒像是屠宰场待宰的羔羊,背后的隱秘存在也跑不了,不管是躲在里世界,还是隱秘之地、地狱,都会被一脚端开大门,然后由女骑士收割。
没了现世的束缚,瓦尔基里释放自我,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黄昏骑土。
她代表的就是黄昏和末日!
“呼....—”
稍作停歇,正准备赶赴下一个据点的萝拉突然警惕,一个箭步躲在瓦尔基里背后。
“嗯?”
洛廉挑眉,灵性感知同样受到触动。
“——...”
从黑暗中走出的萨迪麦男爵著手杖,笑意吟吟地盯著洛廉和瓦尔基里。
“潘德拉贡的追隨者—嗯,好像还有些熟悉的气息。”
千面之神在奥斯玛加的化身之一,安息男爵,翻译过来就是死神,是不少巫毒教派信仰的存在。
洛廉挑眉,他此行就是为了找千面之神的麻烦,但没想到对面会主动现身。
以他的了解,能让这位主动暴露一个化身,唯一的可能就是在隱瞒更重要的事情。
果然,这趟奥斯玛加之行算是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