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韵看的时候,任巧没有等待,继续稟报.
『此三份暗报分別来自於庭三、西六、拓九。庭三的暗报上说,阿其里耶单于已被其四子,伊顿邪阴杀。伊顿邪成为新的单于。此次匈奴进兵西域就是伊顿邪的命令。而此前在庭七的暗报里,没有这一情报。“
任巧给出她的分析:“庭七在匈奴中身居高位,不管谁成为单于都必然会拉拢他,所以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情况,可他上报的情报里却没有这一条。另,在西六的暗报里,亦提及匈奴似有了新的单于。故,臣怀疑庭七那里发生了变故。
南韵没有表態,继续看暗报。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南韵將暗报、明文交给月冬。月冬会意,立即恭敬的转交给任平生。任平生微愣的接过。他清楚自己的能力,本想当个旁听者,没想到南韵有意让他参与进来。
任平生翻看暗报的同时,听到南韵说!
假若庭七已经叛变,他奏来的暗报为何要提及匈奴进兵西域之事?且在这件事上大体真实,仅细处有所省略。隱瞒不报,让匈奴有足够的时间,吞併西域,岂不更佳?”
任巧不假思索的说道:“绣衣在外,虽互不知晓,但明眼人都清楚我肯定不止派一个绣衣。而且进兵西域,声势浩大,大离在西域的行商必然会將这一情况带回国內,想必这也是匈奴人在西域四处劫杀我大离商人的原因。”
“还有一个原因,”南韵说,“伊顿邪欲以此事为诱饵,引我离军西进,半路设伏,或他已与漠南的匈奴贵族勾连,当离军西进时,这些漠南匈奴贵族就会反叛。”
『是有这种可能,陛下,我们现在怎么办?”
南韵自信浅笑道:“山中有虎又如何?鹿死谁手还是他数。何况,拓九已率人抢占了一座城池,奋勇反抗,我等岂能弃他不顾?告诉他,朕命他为安西校尉,许假借符节,设定属官,便宜行事。
另,让他不要固守孤城,他们守不了多久,让他们化整为零,离军已在路上再让西域所有绣衣、暗子,或明或暗配合他一切行动。
总而言之,朕不管他在那边做什么,首先他们要保全自己的性命,其次只要他们能搅得匈奴不得安寧,战后所有人等,皆晋一爵,可袭承三代。还有,他在战时向西域各国的允诺,只要不有损大离利益,皆算是朕的允诺。”
“喏。”
南韵接著说:“月冬,召左右丞相、参略、政思令、治粟內史到宣政阁。』
“喏,"月冬试著问:“下,可需要更衣?“
南韵微微点头。她身上现在穿的衣服,是专门见任平生,才会穿的私服,不宜见朝中大臣题月冬立即走出去。
以为要参与,却还是旁听的任平生没有感到失落,以一种欣赏的目光,嘴角笑的看著南韵。
他是一直认为南韵是一位合格、成熟的皇帝,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南韵处理政事时是这般的雷厉风行,智敏果决。
这种状態下的南韵,任平生除了感觉好讽,还从南韵身上感觉一股说不上的帝王魅力。
这股帝王魅力与南韵的长相无关紧要,与南韵穿什么衣服无关紧要,与南韵所处的环境也无关紧要。它是由內到外,举手投足总之,任平生被南韵的帝王魅力戳中了心巴,很想大逆不道的抱住南韵狠狠的亲。
不一会儿,任平生发现自己错了。
是他的眼皮子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