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敲门声、甜美柔脆的呼喊声在安静的走廊里迴响。
眾人在走廊感应灯的照耀下,窃窃私语。
『不在家,出去了?”
”在休息吧。
『我再打个电话试试。”
说话声、拨通电话的等待音透过防盗门的门缝溜进屋里,似是打破了漆黑客厅的静謐,客厅中央、沙发旁毫无徵兆的凭空出现两道体態不一的身影厂不是任平生、南韵,又是谁。
任平生听著门外传来的安然的呼喊声,朗声回道:“来了,”接著对南韵小声说,“我说对了吧,他们果然来了。”
南韵中午將他受伤的事告诉安然时,任平生便觉得安然晚上会来家里看他,故在大离陪陈锦蓉吃完晚饭,又陪著南韵批阅了会奏章,算著时间差不多,便让南韵带他回来看一看,果然.
“我去备茶。”
开启客厅灯,南韵走进厨房。任平生走到玄关,开启防盗门,见安然、徐婷等人不仅都来了,还都提著水果、牛奶等东西,心暖的笑说:“不过年不过节的,你们这是唱哪一
出?“
『来看望、慰问咱们的世纪好老板,”安然將手里的水果、牛奶递给任平生,见任平生右手绑了近乎一整个前臂的绷带,收回道:“忘记你手受伤了,南韵姐呢?
“听到你们来了,特意去泡茶了,”任平生说,“都进来吧,不用换鞋。“
『东西放哪?"徐婷问“隨便,放哪都行。”
话音未落,南韵端著刚洗好的水果从厨房里走出来,跟眾人打了声招呼,將水果放在茶几上,招呼眾人坐。
安然本想趁著南韵泡茶的功夫,悄悄的先跟任平生说顾嘉瑶的事,让任平生决定要不要当著南韵的面说出来,见南韵出来了,只好咽下已到嘴边的话,换另一件事。
“南韵姐,你的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
“打不通?”任平生抢著反问。
“对呀,我下午就给你们打电话了,想跟你们打个招呼,说晚上来看你,结果你的电话,打的通但没人接,南韵姐的一直打不通。”
向依依附和道:“是呀,我们都打不通。
我手机坏了,上午跟那两个傢伙打的时候,手机给砸坏了。”
任平生拿起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给眾人看,手机的萤幕、背板都裂了,中框有些变形。
“中午韵儿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
『我知道你的情况,所以我都是打南韵姐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不会吧,韵儿,你手机呢?”
南韵的手机在鱼龙吊坠里,但在这边穿越还是秘事,任平生又不愿告诉眾人,自不好当著眾人面从鱼龙吊坠里取出手机,便道:“在房间里。
走进房间,南韵从衣领拉出鱼龙吊坠,取出手机,关闭音量,手机上旋即冒出许多微信未读讯息,大致扫了一眼,讯息基本上都是来自安然.
划掉所有未读讯息,南韵走出房间,將手机递给任平生,
任平生装模作样的检查一番,让安然再打试试.
安然照做,发现打的通,奇怪道:“现在怎么又打的通?』
『不知道,可能是房间里的讯號不好,我之前在房间里手机经常显示没讯號,”任平生转移话题道,“你中午说要把这件事发朋友圈,真发了?”
”干嘛不发,必须得让我们认识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的丑恶嘴脸,”安然义愤填膺的说道,“明明是他欠钱不还,还带刀上门逼你给钱,什么人啊。”
南韵说:“不仅如此,平生前后借了他二三十万,他亦没有还平生的意思。
向依依惊讶道:“他还找你借了二三十万?”
徐婷、陈绍等人也是意外、惊讶的看向任平生任平生嗯了一声,南韵接著说:“平生原不打算让他还,但他辜负了平生的好意。『
“你加的家长应该也都看到了,他们有在群里说吗?”
『不知道,我没看群。”
安然开启手机,准备看群,徐婷接话道:“有,有的认为你突然不上课,换人,是因为这事。”
“你有在群里说话吗?”
没,群里那么多人,万一说错话不好,”徐婷说,“不过有家长私聊问我,我就模稜两可的回了一下。”
“这样就够了,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忽略了他们对此事的反应,”任平生看向雷愷,“然然都已经跟你说了吧?这两个月我们先合伙给他们上课,等暑期过了,把我的班取消,给你开个新班。“
“好。“
雷愷点头。
南韵起身走进厨房,没一会儿厨房里飘出月冬茶特有的茶香。
“你看一下。“
安然將手机递给任平生题瞅著安然神秘兮兮的模样,任平生好奇的低头看手机,只见手机上显示的是安然和顾嘉瑶的聊天介面,输入栏里有安然要对任平生说的事;
聊天內容你也看到了,我不知道她突然这样是什么意思,雷愷猜她是以为是她没借周朋钱,导致你和周朋这样,心里愧疚,想补偿你,但我觉得她可能对你余情未了。当然,也不排除是我想多了。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是我偷偷把钱转给你,你自己告诉南韵姐这件事,还是等下我当看南韵姐的面说出来?』
任平生將手机还给安然,说:“一看你就是言情剧看多了,別什么都往言情剧上套,
生活没那么多狗血。”
生活没那么多狗血,言情剧哪来的剧情?
安然说完,南韵端著茶壶、茶杯走了过来。任平生立即站起来,走到南韵面前,接过南韵手里的托盘,放到茶几上,提起茶壶,倒茶。
不同於陈绍、向依依等人惊艷月冬茶的茶香,安然留意著南韵的神情,斟酌看用词说出顾嘉瑶委託她將看望任平生的“两万”心意,转交给任平生一事。
在安然的潜意识里,南韵在听到远超常理的“看望金”后肯定会问她,顾嘉瑶是谁!
怎么会给这么多钱,结果让安然、徐婷等人都没想到的是,南韵不仅不惊讶远超常理的“看望金”,也不在意顾嘉瑶这个人。
彷佛南韵没有意识到,顾嘉瑶给任平生远超常理的“看望金”的深层含义。
然而,南韵会意识不到吗?
显然不会。
安然觉得南韵应是不想在她们面前盘问任平生,省得问出让自己不高兴的事情,让场面变的难看。
为避免他们走后,南韵盘问任平生时,任平生解释不清楚,安然觉得她有必要帮任平生解释一下,但眼下人太多,说出来难免会有些刻意,平添尷尬,故等离开任平生家后!
安然方才斟酌著措辞,给南韵发消息。
南韵收到安然讯息时,任平生已將他的手机卡装在南韵手机上,建立微信分身,登入微信。
任平生点进安然发的讯息,大致扫了遍內容,將手机递给南韵,说:“你看然然对你多贴心,生怕你误会,影响你的心情。可惜她不知道我老婆明月入怀,压根就不是那种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怀疑天怀疑地的人。”
南韵认真看完安然发的讯息,回了一条安了安然的心,说:“平生这般倒是显的刻意、心虚。”
任平生说:“你要这样想,会让我觉得你心里其实是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