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巧接著解释道:“用你之前的解释就是,我们无论是挥拳还是踢腿时都会產生拳风、腿风,隔空击物就是透过內力增大我们挥拳的力量,让拳风更强劲,从而达到隔空击物的效果。
当然这得透过日以继夜的练习和有一定的诀窍,对內力的多寡也有一定的要求。那个什么琅邪剑圣能做到隔空击物,只能说明他的实力还行,强过一般人,对我们来说算不得什么。”
任巧话里又涌上些许不满的情绪:“也就是你现在失忆了才会把他当回事,我要是跟他打,我保证他在我手里走不过三招。”
任平生出牌道:“你別太自信,他能被称为琅邪剑圣,自然是有本事。”
绣衣遍布天下,他琅邪剑圣的名號要是自己打出来的,我早就知道了,但在绣衣的相关名录里没这號人,说明他琅邪剑圣的名號是自封的。
任巧说:“就和阿兄你一样,你以为你剑圣这个名號是天下人封给你的?其实是你自己自封的。
当时你自封剑圣后,摆下擂台,让所有不服气的人跟你打。別人都打不贏你,才承认你自封的剑圣名號。
还有,你要不是太尉之子,你早就被廷尉府以扰乱市安,怂私斗的罪名,抓进廷狱,哪里会让你缴罚金抵罪。
你知道你当时一共缴了多少金吗?五千金!櫟阳城的人都说你是败家子。“
咔~任平生心里彷佛有什么东西碎了,
在確定剑圣是自己时,任平生一直以为他是凭藉著手里的剑,一剑一剑打出来的威名,没想到竟是以这样的方式。
任平生看向月冬,见月冬微微点头,心里的破碎感更加强烈。
不过转念一想,大离毕竟不是武侠世界,律法严格、严禁私斗,武侠小说里那些大侠仗看武功,肆意在闹市打斗的场景自然不可能出现在大离。
如此,他自然无法透过正常的办法获得剑圣之名,
他当时这样做,应该是为了升级点。
至少名头是打出去了,”任平生挽尊。
『自你自封剑圣之后,其他人有样学样,仗著官府禁止私斗,一个个都给自己冠上刀圣、枪圣的名號,后是阿嫂御极,颁布政令,说徵役时优先徵有名號之人,那些人这才消停,纷纷说自己啥也不是。”
“所以你不要以为有著剑圣名號,就是个很厉害的人物,更何况对於我们来说,纵使真的剑圣又如何?”
这倒是剑圣的名號再怎么响亮,对於皇室、世家而言,都不值一提.
不过—
任平生看著任巧:“你这话似乎意有所指啊。”
把似乎去掉,我就是说你,你不服?”
任平生瞪了任巧一眼,懒得跟任巧爭”
任巧继续说:“还有,你说是剑圣,但你从不配剑,你配的是你命人改良后的离刀!
上战场更是用矛,用弓,从不用剑。用你的话说,剑那玩意儿平时看看就得了,搏命的时候用剑,是嫌自己命长。”
任平生笑说:“剑圣用刀、用矛很合理呀。
“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就算失忆了,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德性。“
一边聊天一边斗了三局地主,去廷尉府颁布詔令,並一同前往南扬家的宫女回来了。
她迈著附和礼制的宫步,行至大殿中央,躬身稟报抓捕情况。
在听到宫女说有三人越墙被火枪打死时,任巧立即出声询问:“那三个人是不是分別叫第五纠、邓言和车荣?“
“回”宫女不知该如何称呼任巧,便说:“是,第五纠还欲反抗,被府吏直接开枪射杀。”
话罢,见任巧没有別的问题,继续向南韵稟报,
待宫女稟报完退下,任平生有些感慨的说道:“原以为会有一场大战,没想到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解决了,还真是应了那句『大人,时代变了。』”
南韵淡淡道:“在知晓对方情况,且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都能让廷尉府的府吏发生伤亡,仲淮这个廷尉也就不用干了。“
任巧对任平生说:“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去了?我就是知道肯定没事,我才会要去,"任巧又有点埋怨的看向南韵,“阿嫂你也是,阿兄失忆不知情况也就罢,你知道情况还不帮我,帮阿兄。
以前阿兄说你,我可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任平生拍了下任巧的头:“知不知道什么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次是他不了解火枪,他要是知道火枪,会那么傻不愣登的等人开枪?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你晚上別回去了,就在宫里休息。”
任平生看向月冬:“月冬,让人帮巧儿准备间房。”
”不用,无人机和对讲机都在府里,在宫里休息,明早还得回去拿,"任巧对南韵行礼,“阿嫂,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月冬你也是。"
“我呢?”任平生故作不满。
任巧冲任平生做了个鬼脸:“我管你休不休息。”
任巧走后,任平生待宫娥在华清阁备好衣物,前去华清阁洗澡,洗完回来,南韵仍在批阅奏章,没空搭理任平生,就连伤口换药都是月冬帮忙换的.
任平生没说什么,换完药,坐在南韵身边,翻看南韵的奏章.
南韵批阅完一份奏章,开口说:“我打算明日接见征討西域的將领。一共三人,分別是尉迟靖,王定北和游大良。尉迟靖和王定北共领一路,游大良独领一路。
“哦,你定了就行。”
南韵接著说:“他们都是年轻將领,曾隨你南灭百越,北扫匈奴。不过他们都无独自领兵的经验。王定北此前已与你说过,游大良出自齐升学院,现任政思门,政思令。
此人年岁二十有八,为人老成,沉稳,但有些过於小心、谨慎。尉迟靖出自世家,现任中尉,掌京都治安。
他与你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据说幼时与巧儿一样,经常跟著你为非作岁。
你常与他言,你持弓,他持矛,天下无人可挡,还常说他应该换个名字,叫尉迟敬德。”
任平生闻此一笑:“不瞒你说,你刚跟我说他名字时,我就在想这人怎么不叫尉迟敬德。”
“此名有何典故?”
任平生说出唐太宗和尉迟敬德的事。
南韵頜首道:“如此说来,尉迟靖与尉迟敬德是有些相似,他的性情有些鲁莽,为人有脑子,却不爱动脑,尤其是与你在一块时,遇事常是你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你我造反后,他对你甚有怨言,说这么大的事竟然不叫他,埋怨你不信任他。“
任平生问:“你对他们领兵有什么顾虑?担心他们不能胜任?“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若觉得他们不可胜任,便不会选他们为將,”南韵说,“我与平生说这些,一是知会你,好教你知情;二是我有些犹豫,要不要让你和他们见—面。
他们都对平生忠心耿耿,见到平生,没有你我的授意,定然不会泄露出去。”
任平生说:“那还犹豫什么,见啊。”
“罢了,平生现与他们见面的意义不大,明日平生还是去画室上课,不用为此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