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依依、陶陶闻言一笑,觉得安然说的有点道理任平生自然不知安然说了什么,要是知道肯定会说有个毛道理。他是见南韵突然过来,觉得南韵应是找他有事,故找藉口出来,问南韵.
“大离那边出什么事了?”
”平生多想,我这时过来,是我想过来,无他事。”
“这么说,你是想我了?“
”平生可以这样认为。”
“什么叫可以这样认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任平生牵著南韵走进电梯,按下负二楼的按钮,看著南韵的眼睛问:“是不是?”
南韵坦然回视:“是。“
小姑娘能承认想我,我很高兴,但我总感觉你有事瞒著我,”任平生说,“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事瞒我?”任平生轻捏南韵柔嫩温凉的玉手,“要是大离有事或者你遇到烦心事了,就跟我说。
你別忘了我们俩是一体的,你这样瞒著我,要么是没把我当你男朋友,要么就是嫌弃我能力不行,不能给你分忧。”
电梯到了负二楼,电梯门缓缓开启,一男子在门外吞云吐雾.
任平生与之对视一眼,先牵看南韵走出电梯,走向停车处南韵开口道:“平生何以不信我是想你才提前过来?”
不是不信,主要是你多少有点工作狂,而且政务繁多,你哪天不是从早批到晚,一刻也不得閒,加上你之前从来没有这样过,所以你现在跟我说,你是因为想我,提前过来,怎么看怎么反常。”
“原是如此。”
南韵清冷娇媚的俏脸上流露出思索沉吟之色,片刻后,南韵展顏一笑,如春风下绽放的红玫瑰,勾的任平生心里一盪,所要说的话更是直接將任平生钓成翘嘴。
『是我的疏忽,以后我会多让平生知晓,我对平生的想念。”
“小姑娘还挺会撩人,”任平生挠了下南韵的手心,“你最好真的只是想我,要是让我“平生此言差矣,我无撩拨平生之心,我说的都是我的真心话。“
任平生本就上扬的嘴角不自觉的更扬,开启副驾驶车门,说:“好好,都是你的真心话。公,不,陛下请上车。”
南韵坐进副驾驶,问:“我们去何处?”
“超市,买插线板,”任平生绕过车头,上车接著说:“前几天买的手摇发电机到了,先拿过去用试试,要是好用,就多买几个配给徵西大军,他们到时候可以自主给无人机、对讲机充电。
对了,我还在网上买了太阳能充电板,等到了让人装寧清殿的屋顶或者哪里,到时候我们在大离就有电用了。”
『有劳平生。”
“这么客气干嘛,都是我应该做的,"任平生说,“我们这边有句话说的好,买不如造。我已经在整理电的相关技术资料,回头让巧工阁的人吃透,就能在大离建造属於我们的电厂,让所有人都用上电。”
任平生畅想道:“我们一旦有了自己的电厂,大离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很多东西也会隨之而来。”
南韵浅笑说:“我很期待那一日。
“我也很期待,"任平生陡然有种亢奋,“我算是知道有的人为什么会那么热衷权力,那么想当皇帝,让一个国家变成自己心中的模样,真的很让人兴奋、激动。
而且我们要做的是开天闢地、震鑠古今的大事,就算我们最后失败了,只要《离史》
还在,离人没有死绝,千百年后必然会有一群人为我们的所作所为感到震惊,为我们遗憾,为我们惋惜。
这不比为了三瓜两枣的权力、地位勾心斗角、六亲不认,还摆出一副天家向来如此的模样,要有意思多了。”
『平生所言甚是,我会助力平生实现目標。”
“错!大错!“
任平生握住南韵柔嫩温凉的小手,说:“什么叫助力我实现目標,大离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我们一起努力,”任平生笑说,“再说的上档次点,大离是所有离人的,我们要带著所有离人一起努力,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平生宏图伟略,公心无双,我心甚佩,但我有一言,望平生一听。』
“你说。”
“此地虽有诸多利好,但有一物,大离不能效仿,你我更不能效仿。如若效仿,你我必死,任氏必灭。”
任平生意识到南韵要说什么,心里不禁生出一些感慨,笑说:“你说的那个怎么说呢,不是大智大勇大无私的人是不会做,也做不到。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南韵红唇微启,任平生继续说:“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就算有那份心,我也做不到况且,大离现在没有那个土壤,就算真出现了一个大智大勇大无私的人,最终也只会是大离版的王莽。"
南韵问:“平生可有意在大离培育出那样的土壤?”
“你不愿意?”
『我不理解。
你不理解很正常,就是在这边,包括我在內很多人都是只知其形,不晓其真义,”任平生说,“我的一些观念,其实和你的一些观念一样,都是各自所在的社会、接受的教育带来的。
正確与否,是好是坏,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就算你我都认为是正確的东西,其他人会认为是错的。
所以像你说的培育土壤,我只能说如果真要培育土壤,我想培育一个重视科技,不会视科技为奇淫巧技的土壤。这边已经吃过这样的亏了,大离不能再吃这样的亏。”
若仅是如此,平生已在大离培育,且初有成效,”南韵说,“凡是从齐升学院出来的士子,无一例外,全都重视匠人,鼓励匠人改进技艺,创造出新的东西,
他们不会像齐、薛两地的腐儒,轻视匠人,只会夸夸其谈。他们也不像墨学、农学那般只重实干,不善言辞。他们大多数是能言善辩之辈,常將齐、薛两地的腐儒说的哑口无言。”
任平生笑说:“你也不看看他们是谁的学生。”
南韵莞尔一笑。
任平生说:“我现在很开心,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何?”
我们今天算是聊的比较深的了。你跟我说了你不想我做的事,你之前虽然也表达过你其他不愿意的意愿,但像今天这样的还是第一次。”
任平生藉著遇到红灯,扭头看向南韵大离在『礼』这一方面是比这边要强很多,但我一直觉得爱人、亲人之间没必要因礼有太多拘束,我们可以自在、隨性点。尤其是我们是要携手共度余生的人,没必要有那么多的拘束、顾虑,你说呢?“
南韵对上任平生的自光,认真道:“平生已不是第一次与我说这件事,我在平生第一次说时,便已决定依平生之言,只是目前看来效果不佳,未达到平生的要求。“
不,已经有效果了,我只是给你巩固一下,
鼓励你,让你再接再厉。
任平生露出笑容,玩笑道:“所以,看看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