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心事?”
任巧心里一动,反问:“阿嫂今天心情不好?”
“有点反常,"任平生留意著任巧表情变化,“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组建绣衣时,你就跟我说了,绣衣不能安排在世父世母还有我父母身边后来阿嫂御极,你让我把宫里的绣衣名单和指挥权全都交给阿嫂,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可能知道。“
任巧接著说,“我今天教完那些人无人机、对讲机,就进宫跟阿嫂匯报教导情况,然后回府,晚上阿嫂让月冬叫我进宫拿手摇发电机,我没感觉阿嫂有反常的地方。你感觉阿嫂今天哪里反常?"
“行为上有一点,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好奇。”
“具体是什么行为?”
“没什么,应该是我多想了。”
任巧斜眼道:“你把我好奇心勾起来,又不告诉我具体情况,你拿我当什么了?赶紧告诉我。”
真没什么,就是你阿嫂下午突然过去了一趟,在那边待到晚上一块吃晚饭才回来,
之前她没有这样过,都是晚上等我下课了才去接我,我就以为她遇到烦心事了。”
任平生说:“她既然今天在这边没有反常的地方,那应该是我多想了。“
肯定是你多想了。阿嫂要是遇到烦心事,那一定是政务上的事,而政务上的烦心事,阿嫂通常都会让绣衣去查探清楚,阿嫂今天没有找我,说明阿嫂在政务上没有遇到问题。”
任巧语气篤定,心里却是不由想起阿嫂今日下午要她去查的私斗案的隱情,有些疑惑。
私斗案中村民辱骂阿兄一事,固然让人不爽,但以阿嫂的性情,绝对不会因此去找阿兄,找了后还什么都不说,就陪阿兄吃饭。
那是因为什么?
素来钟爱吃瓜的任巧心里有点痒了,要不是阿兄此前一再交代,不准將玄甲布置在亲人身边,她是真想派一只玄甲进宫,弄清楚情况。
“要不要我派一只玄甲进来?”
“一只?玄甲?这是啥?虫子?』
”巫虫,”任巧附耳跟任平生说出玄甲的来歷、作用:“绝对不会被人发现,要不要?”
“不用。”
『你不是好奇吗?”
“我看你是你好奇,”任平生笑说,“以后你要能封侯,就让韵儿给你封个渣碴侯。”
“放肆,怎么跟本君说话的?”
任巧哼哼道:“別忘了,你现在无爵无职,是一介草民,我可是武安君,按礼制,你该给我行礼。”
“我死了,你才是武安君,我没死,你上哪去是武安君?”
那我不管,现在在外面我就是武安君,你见了我就得给我行礼。
好好好,武安君赶紧带著这些东西回去,早点休息,过两天等给你买的东西到了,
再叫你过来。”
“你还给我买了什么东西?
“昨天不是说了给你买个新玩意儿,具体是什么,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我可以告诉你,它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玩的东西,你有了那个东西,以后就不会无聊了。
任巧俏丽的小脸上没有浮现出任平生以为的好奇,只有说不尽的嫌弃。
你可真无聊,你以为我会跟以前一样,被你吊住胃口,非要你告诉我那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你想多了,我才不会好奇那是个什么东西。”
任平生失笑道:“你才是想多了,就一个好玩的小玩意儿,能值的我大费周章的吊你胃口?我只是想保持一点神秘感,让你到时候能有一点惊喜感。
任巧脸上的嫌弃之色更重:“说来说去还不是想吊我胃口,你要真想给我惊喜,现在就不会故意告诉我。”
“呦呵,还挺聪明,”任平生欣慰的拍了拍任巧的脑袋,“不愧是跟我一块长大的厂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故意吊你胃口。可惜你竟然不上当,没意思。“
幼稚,別人跟你这么大年纪,孩子都能满地跑了,你还跟你小孩似的玩这种幼稚的把戏,以后出去別说你是我阿儿,我丟不起这人。”
『是是,我哪有你成熟,”任平生说,“时候不早,快回去休息吧。”
“你先告诉我那个东西是什么?“
“你不是不好奇?”
我是不好奇,但不管怎么说你好岁是我阿兄,你要幼稚,要跟小孩一样,我作为你的妹妹能怎么办?不就只能捨命陪君子。”
不好意思,我就是为了吊你胃口,现在说什么也不可能告诉你。”
”不说就不说,以后有什么事,你別想我告诉你。”
任巧哼哼的走到南韵面前,行礼告退。四名宫女,两人抱著手摇发电机,一人抱著装有檯灯的箱子,一人提看装有插线板、零食的购物袋,亦步亦趋的跟看任巧,走出寧清殿。
任平生看著认真批阅奏章的南韵,心里生出一丝感慨网上说的“被激素影响一生的女生”这句话果然不假,南韵这样的人都会在经期的影响下,变得有些柔弱。
想著南韵下午拐弯抹角的要他陪看睡觉,和南韵像个小奶猫一样躺在他的怀里,面容安寧、愜意的画面,任平生的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姨妈笑,旋即走上台阶,坐到南韵身边。
南韵头也不抬的拿著毛笔批示奏章,说:“平生,我有一事,望你能答应。“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