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自然不知任巧心里念头,不知他的言论在大离属於大逆不道,可诛之言,更不知“史书”在大离的地位,意图染指史书是会让天下人唾弃,让对手占据大义攻之,极其恶劣的行为。
任平生只是见任巧不说话,便也没有再说,
走到任府专用於乘坐马车的侧门,大门的左右只有两名穿著宫廷侍女装的侍女,门外是仅窥得一角,便觉得豪奢、精美的帝。它挡住了外面的景象,也挡住了外面人的视线。
“你跟我一起进宫?”
我跟你一起进宫做什么?我等会去齐升,找顏寿山那些人聊聊科举的事。“
好,我走了,天文望远镜要是到了,我让月冬通知你。”
还有给绿竹的床垫,我都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一直忘了。”
记住了记住了,今晚就给你买回来,走了,拜拜。
登上帝,任平生有种进入书房的错觉,內部空间宽敞,装潢豪奢,而这还仅是南韵日常出宫之用的帝,巡游所用的帝堪比一座移动宫殿,各类设施应有尽有。
隨著月冬让侍女通知车府驾车,任平生原以为会感到马车起步的感觉和听到铜轮滚地的声音,结果確实啥感觉没有,问月冬,才得知帝已经动了。
难怪之前带南韵坐公交,聊到乘坐舒適度时,南韵会说她的帝乘坐舒適度,
超过公交和他的汽车。
仅凭这一点,確实超过了公交车、汽车。
任平生好奇询问月冬,製作马车车厢的匠人是如何解决减震、隔音的问题。月冬的回答是墨家有一机关术,可以消除乘坐马车时的顛簸感,隔绝车轮滚动的声音。
任平生微微点头,没再多问,撩开车窗帘,推开一点铁製的雕车窗,向外看,映入眼帘的是干篇一律的大院高墙和有些刺眼的阳光,街道上也是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个人。
任平生以为净街了,问了月冬才知道,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专属於三公九卿的住宅区,九卿之下的小官没事都不会过来,更別说百姓。任平生要想见到百姓!
就得去东西市、去外城.
“烟雨阁开在哪?”
『回公子,烟雨阁位於东市,东市靠近內城,多达官显贵,不过在西市和外城,也有隶属烟雨阁的店铺。“
閒聊中,帝的车厢门忽然开启,跪坐在车门旁的侍女,稟告已到了寧清殿任平生走下帝,没有立即进殿,围著帝转了一圈,打量了一圈,摸了摸骏马柔顺的毛髮,蹲下来看车轮里,想看减震装置,结果只看到雕的底盘,还不如直接问驾车的车府。
说起来这位主管帝的车府,也是出自齐升学院,是任平生见其驾车技术不错,让其为南韵驾车,但因月冬没有介绍,此人也没有主动提出来,任平生不知其身份,了解完想知道的,便走进寧清殿,没与之多聊。
大殿里,南韵一如既往的端坐在书案后,批阅奏章。见任平生走进来,南韵主动停笔,笑问:“平生昨夜在家中歇息的如何?可还习惯?
任平生走上台阶,坐在南韵身边,说:“说习惯也习惯,说不习惯也有点不习惯。”
“有何不习惯?”
“老婆不在,一个人睡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任平生握住南韵柔若无骨的小手,“你呢?老公不在身边,一个人睡,还习惯吗?”
南韵媚眼含笑:“有劳平生掛念,我昨夜睡的很好,未曾有不习惯之感。”
“真没有?“
“没有。”
“—点都不想我?”
“为何要想?”
任平生知道南韵是在说笑,是在逗他玩,但看看南韵清冷的俏脸,念看南韵平静的语气,心里不可避免的有点绷不住,略微用力地捏南韵的玉手。
“你听,大殿里响起了一道声音。”
南韵忍笑反问:“平生心碎的声音?』
“算你心里还有点数。”
任平生又捏了下南韵的素手:“亏我昨晚做梦还梦到你,等等,你一见面就这样戳我肺管子,该不会是你太想我,想的自己有点生气,迁怒於我吧?
南韵无语道:“平生思路新奇,令人费解,我仅是感觉平生有荡漾之势,现又快到平生上班的时间,不想平生因小失大,故想给平生降降温。“
你这温降的我心里拔凉拔凉的,”任平生反应过来:“不对,谁荡漾了?誹谤啊,我告诉你誹谤啊。“
“时辰不早,现在去那边?”
“带上一个东西』
任平生话音未落,月冬便適时的將画双手奉上。
南韵看著捲起来的画,问:“这是?”
“画。大漠决战前,我给我自己画的,上面还有我写给自己的文字,”任平生递给南韵,“到男边路上看吧。”
“好。”
南韵拉出鱼龙吊坠,將画收进去,再握著任平生的手,前往现代。
现代今日的天空暗沉,任平生换好衣服,和南韵出门,刚坐到车里,天空突然一声炸响,豆大的雨珠砸的车窗里啪啦。任平生系好安全带,启动汽车说:“还是你的帝隔音好,铜製轮子走在石板地上都传不进来。“
南韵没有接话,从鱼龙吊坠里拿出任平生此前画的画,开启,看到上面的內容,猜测道:“此画可是指系统?“
“还是老婆聪明,昨天巧儿就没看出来。”
任平生夸了一句,接著说:“上面说系统是我穿越到大离,自行產生的异能占据了我全部大脑。”
”下面的英文写了什么?“
“观察力挺敏锐啊,认出那是英文,我昨晚都看了几秒钟才认出来,”任平生说,“內容可以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我失去情感后的状况,让我別想著恢復大离的记忆;一部分是告诉我,你对我隱瞒了一件事。”
南韵合上画,望著任平生的侧脸,淡淡问:“上面说我隱瞒了你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