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巧还是不解:“这样怎么会更有说服力?百姓们肯定会因为你的復生,认定流星是祥瑞之兆。”
“在这件事上,朝廷不认定,百姓再怎么口口相传,也是百姓自己的事。朝廷向天下科普天文知识时,百姓们不会因此,从根上怀疑科普內容,他们有一部分人会因朝廷从未承认流星是武安君復生的祥瑞之兆,主动相信到科普內容。”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南韵这种超脱於事件之外的態度,让任平生意识到他现在的思维模式和南韵的差距。
的確,作为皇帝,在任何事情上都应是局外人,是掌控事情、决定事情走向的决策者、执棋人。
深入事件,成为其中一环,都是下乘之行。
南韵自然不知任平生心里的联想,她接著任平生的话说:“此外,百姓无论是认为流星乃祥瑞之兆,还是平生是祥瑞,於我们而言都是益事。”
听到“祥瑞”这个词,任平生不由看了眼南韵。
他想到初见南韵时,南韵提过要他以祥瑞面世。虽说以南韵隱瞒真相的目的来看,南韵当时仅是戏言,但现在看来,南韵未必没有这样的想法。
皇帝治下出现祥瑞,对於皇帝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更何况,如今的祥瑞还是南灭百越、北扫匈奴的大將军、武安君。
届时,莫说朝堂上那些反对南韵当皇帝的大臣,便是南氏宗亲心里都得打鼓,怀疑任平生是天命所归。
任平生越想越觉得南韵有让他成为祥瑞之心,但他的想法,让南韵改了自己的想法。
任平生又看了眼南韵,对任巧说:“现在明白了?你看我和你阿嫂多心意相通,”任平生拿起茶杯,对南韵说:“来,冲我们心意相通,我们以茶代酒干一杯。”
南韵莞尔一笑,拿起茶杯,按现代的碰杯礼仪,和任平生碰杯。
任巧对任平生翻了个白眼:“阿兄什么时候回府?明天?后天?”
“韵儿认为呢?””
“寻一吉日。』”
“刚还说要打破离人对天的迷信呢,你这又—.—
不过,这也不能算是迷信,现代一些重要时刻也会看日子,但是回家而已,
而且又不是第一次。
“我觉得没这个必要,明天、后天或者什么时候都行。””
任平生话音未落,任巧反对的声音响起,
“不行,你这次回家不同以往,是復生后正式第一次回家,必须要挑个吉日。月冬,你明天去找太下,让他挑一个適合回家的好日子。”
月冬红唇微张,任平生先一步开口。
“我是回家,不是去打仗。在我看来,哪怕是凶日,不宜出行,只要是回家,就是好日子。”
“话是这样说不错,但是————·
南韵打断道:“依平生之言,平生欲何时回家?””
“后天吧,我准备准备,”任平生看向任巧,“你回去后,也可以跟阿母说,让府里人做出准备的架势。”
任巧警了眼南韵,嘟道:“我还是觉得应该找个好日子,阿嫂你就不该听阿兄的。”』
任平生抬手想拍任巧的脑袋,想到自己戴著一次性手套且沾了油,放下手,
有些无奈的说道:“我是愈发好奇我小时候都教了你什么,你是怎么跟我学的。”
“本来就是,你这次回家不同以往,就该挑一个好————唔·————』
任平生將一个滷味鸡腿塞任巧嘴里:“吃鸡腿吧,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
任巧拿著鸡腿,不悦的警了任平生一眼,继续跟南韵、任平生说了一些有关舆论上细节问题。
转眼过了半个时辰,任巧带著嘴巴辣得通红的绿竹和天文望远镜回了任府任平生见南韵没有和以往一样,起身去书案批阅奏章,仍然坐著不动,笑问:“你今天怎么没有立即去批阅奏章?有话要跟我说?””
南韵撩开衣袖看手錶:“现在是十一点二十五分,平生是休息,还是回现代打虎先锋?”
任平生一愣,哑然失笑道:“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刚才的事,没想到你竟然是跟我说这个。小韵儿不愧是皇帝,真是金口一开,言出必行。现在时间这么晚了,咱们商量个事唄。”
南韵眸光敛灩的说道:“平生可是让我算你透过?”
任平生轻刮南韵挺翘的琼鼻:“我老婆就是聪明,不过我得说你错了,我是那种会耍赖的人?区区虎先锋而已,我要打死它,那还不是老太太鼻涕,手拿把掐。我要跟你说过的是另一件事。”
任平生表情变得严肃,强调道:“一件特別特別严肃的事情。”
“何事?”
“你跟我回去就知道了。”
南韵莞尔一笑,交代月冬一句她和平生今晚不回来,明早让尚食房备好早膳,带著任平生回到现代。
开启客厅灯,走进书房,任平生刚走到书桌旁,看著开启的电脑,和桌上一看就是今夜准备的月冬茶、糕点,这才意识到南韵早在他回来前,主动替他开启了电脑,开启了游戏,备下了糕点。
“老婆真体贴,来,快让老公亲一个。”』
任平生重重地亲了口南韵,搂著南韵坐在老板椅上,退出游戏,说:“我得辜负老婆的好意,游戏今天就不玩了,我给你看一个好东西,一个我要跟你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