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巧不说还好,一说,任平生重看南韵夸讚他的这段內容,发现任巧说的没错,南韵在用词上是有些暖昧。
南韵也是一样,回想著她夸讚任平生的用词,发现好像是有点那个。一股羞耻瞬间自心头蔓延,南韵嫵媚的俏脸、耳朵开始不禁有些发热。南韵本能的想压下这股羞耻,维持淡定,但俏脸、耳朵愈发的火热。
这时,任平生不以为然的话语传来。
“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模样,你阿嫂是我未婚妻,她夸我夸的情不自禁,用上这些词多正常的事。”
朕才没有情不自禁。
南韵在心里反驳一句,有点希望任平生別说话了,任平生一开口,南韵更加不好意思、羞耻。
任巧喊了一声,问:“你明天什么时候回府?”
“上午九、十点吧,就是巳时,对了,”任平生卖著关子说,“你猜猜我带来了什么东西?我保证那个东西能惊掉所有人的下巴。”
“不猜,”任巧说,“別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德行,我猜了,你现在也不会告诉我。”
“你看你,就知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那样的人?我最多是先逗逗你,然后再故意吊著你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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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巧翻了个白眼:“成熟点吧,好歹都是秦王了,还就知道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任平生喊声道:“说得你多成熟一样。”
“比你成熟就够了,”任巧问,“你明天回去是以王制,还是常礼?”
“啥礼都不要,就跟你平时回府一样,不过像你阿兄我这么拉风的男人,就是啥礼不要,也能引起轰动。”
“一个在大眾眼里死了的人,突然活著回来,想不引起轰动都难。”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任巧略微思索:“你指的引起轰动,是你刚说的那个东西?”
“还不算太笨。”
“什么东西?”
任平生贱兮兮的说道:“不告诉你。”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任巧站起来,走到南韵面前,行礼道:“阿嫂,时候不早,巧先回去了。”
“巧儿慢行。”
任巧看了眼走过来的任平生,丟下一个百眼,走出寧清殿。
任平生失笑的登上台阶,坐到南韵身旁,嗅著南韵身上飘来的好闻清香,看著南韵无暇绝美的侧顏,想到南韵写的制书,说:“韵儿的文采真好,我第一眼看到你写的制书,就感觉像是看到了语文课本里的文言文。”
南韵笔尖一顿,头也不回的说:“时辰不早,平生早些洗漱,歇息。”
“小韵儿这个態度,是怕我提巧儿刚才说的吗?”任平生手搭到南韵腿上,“別害羞,老公很喜欢你写的那些,文采真好,换我,我最多就写啊,韵儿,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
一直宛若雕像,安静的候著的月冬,听到任平生说的最后一句话,忍不住噗一笑。
任平生扭头看月冬,月冬忙是抿嘴,忍笑,一副我没笑的模样。
南韵无语又好笑的警了眼任平生,佩服任平生的脸皮,换她,她可不好意思当著月冬和这么多宫女的面,如此直白又抑扬顿挫的说我喜欢你之类的话。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挺让人开心的。
“你这还有多少?”
“很多,平生先去洗漱,你洗好了,我再去。”
“不是洗澡的事,是我们说好,今晚告诉我大离百姓的一生和日常生活,”任平生说,“看你这样应该是没空了,月冬,你了解大离百姓的日常生活吗?”
月冬疑惑问:“敢问公子,具体是指哪方面?”
“就是离人从出生到死亡,在这些年里,有哪些是必须要做的事,”任平生举例道,“比如婴儿出生后,父母需不需要给婴儿上户口,婴儿长到五六岁,需不需上学?然后几岁自食其力,做哪些工作,几岁结婚等等。”
任平生觉得了解离人的一生,就能更加深入的了解大离社会的运转模式,清楚大离和现代的差异,也能清楚离人目前需要的是什么,怎么做能让离人过的更好。
“若只是这些,奴婢知道一些』
“那就好,我们去那边说。韵儿,你接著忙。”
“好。”
南韵应了一声,继续批阅奏章。
任平生起身,走下台阶,说:“你按照年龄线来说,一个孩子出生后,他们的父母需要立即给孩子上户口吗?”
“回公子,需要,”月冬详细说,“百姓通常有三个月的时间给孩子入户,
超期不入户者,一年以內,罚一盾;一年以上,三年以下,罚二甲;三年以上者,警告无效者,父母同孩子牢三年,编入奴籍。”
“嘖,我该说严厉还是人性化?”
任平生不用月冬接话,接著说:“大离一共有多少奴籍的人?”
“奴婢不清楚。”
月冬话音未落,南韵声音响起。
“截止去年,奴籍在册者,共有两百九十八万五千六百一十四人。夷奴籍在册者,共有五十万六千四百八十二人。这些都仅是登记在册的,未登记在册者,
应有不少。”
“夷奴籍是啥?匈奴、百越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