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等,但绣衣中有些人恐怕没有这个耐心,尤其是经过我死了又活了这档子事,绣衣的特殊性又不方便及时做政思工作,人心浮动,我觉得我们得早点给他们一个盼头,一个看得见、摸得著的未来。”
任平生说:“正规化的筹划,可以交给绣衣各郡的主事,由他们商討、
制定,我们和巧儿决策、拍板。”
南韵沉吟道:!“平生思虑周全,是我忽略了他们的心態。”
“我其实还有一个想法。”
“绣衣立於朝堂时,为保护巧儿,让他人担任明面上的绣衣令?”
任平生抬头亲了下南韵光洁的额头:“老婆果然和我心有灵犀,不过巧儿要是知道我有这个想法,肯定会很生气。”
“何止生气,”南韵神情认真的看著任平生眼晴,“这样对巧儿不公平,我知平生是为保护巧几,不愿让巧儿沦为眾矢之的,受朝臣敌视、厌恶,但平生也应清楚,有你我在,巧儿必然无忧。
还有,我们要尊重巧几个人意愿,你不能替巧几做决定。巧儿不是稚童,旁人在巧儿这个年龄,都已成亲生子,她有权决定自己的人生,这也是你从小教她的。”
南韵顿了一下:“从学宫一事上,足以得知巧儿不甘困居家中。”
“我们是可以保护巧儿不受朝堂攻计,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有她要是活的比我们长,新君能不能容她暂且不论,但有朝臣攻计,新君愿不愿意像我们一样保她,都是个问题。”
南韵捏住任平生的脸:“你对我们的孩子都没有信心?”
“这不是有没有信心的事,是这边五千年的歷史告诉我,一朝天子一朝臣,这类事情一直都在循环上演。”
南韵俏脸微冷的鬆开任平生的脸,淡淡道:“如此说来,平生对朕亦没有信心?”
任平生露出笑容:!“我们是君臣?我们是情侣,是过两月就要订婚,年底成亲的准夫妻,我们之间哪能用脆弱的君臣之谊,衡量、定论,”任平生楼著南韵细腰的右手下移,轻拍南韵圆润如桃的翘臀,、“非要问我对你有没有信心?
我对你唯一没有信心的是,你会不会始终如一的爱我?当然,我不是说我感受不到你对我炙热如烈日、厚如大地的爱,这样的心理是每对情侣都会有的,你偶尔也会这样想吧?希望我能永远如一的爱你。”
南韵深望著任平生的眼晴,说:“没有,我从未担心平生会变心。”
“真没有?”
“朕为何要担心你会变心?朕最多只在你我未成为情侣时,疑惑过你为何会不愿接受朕?”
“那你想不想我始终如一的爱你?”
“朕既从未担心过你会变心,自是认为你会始终如一。”
喷,竟然不上当———任平生问:“我会始终如一什么?”
南韵葱根似的玉指轻点任平生的鼻头:“你始终如一是个登徒子,时辰不早,该歇息了。”
“困了吧,让你捨不得睡觉,一直跟我说话,我又不会跑,好了好了,
快把眼睛闭上,老公抱著你睡,”任平生哼唱摇篮曲,,“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面对任平生的倒打一耙,南韵略有些不爽利地捏了下任平生鼻子,旋即趴在任平生厚实的胸膛上,听著任平生强有力的心跳和歌声,闭上眼睛,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安寧。
伴隨著任平生停止哼唱,任平生的心跳和屋外的浙沥的雨声悄然成为世界唯二的声音,困意隨之渐渐袭来,南韵忽然想起她特意从大离带来,欲给任平生看的奏章。
和平生在一起,果然很容易忘记正事,罢了,明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