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巧换话题问:“今日之事需要让绣衣宣扬吗?还是和齐升一样?”
“和齐升一样,让子弹飞一会。”
“姚云山、南行师那些人呢?你打算何时给他们看?”
“一样,等子弹飞会。到时对外只公布我们去后世的视频,其他的不给。”
任巧疑惑:“为何?你担心他们不相信?他们看到你和阿嫂去后世,不信也得信。”
“他们相信与否不重要,我要是给他们还有百姓看那些视频,会使你阿兄我成为大离的雍正。”
“雍正?那边的皇帝?他怎么了?”
“他登基前,因其父皇的神操作,促使他和八个兄弟爭皇位,爭的你死我活,史称九子夺嫡。最后他虽然成功登得大位,但被说篡改了传位詔书。本来这没什么,皇家私事而已。
然后由於他所在的王朝本就得天下不正,是侥倖窃来的天下,民间有很强大的反抗势力。这群人为了动摇其统治根基,刻意放大他篡改传位詔书的传闻,並编出许多子虚乌有的事情。”
任平生说:“按照正常逻辑,他当以誹谤罪处置这些人,结果他为了彰显自已的仁德,为了打贏这场舆论战,特意亲自编写《大义觉迷录》,以辩驳天下对他的诬陷、抹黑。
他还將此刊印、发放各地,让非议他的罪首拿著这本书,各地宣讲。结果不言而喻,各地的官员也好,百姓也罢,没人在乎他是不是被人抹黑,一个个化身吃瓜的碴,將其当做饭后閒谈。
一两百年后的小说家,更是以此为参考资料,写出一个又一个话本,供人取乐、消遣。”
任平生接著说:“我弄得这些视频也一样,姚云山、南行师这些人不愿意相信,会不竭余力的抹黑。百姓们不在意,他们只会好奇八卦,將视频当成饭后消遣。”
任巧神色严肃的问:“既如此,你为何还要製作这些视频给巧工坊、齐升的人看?他们也有可能会这样。”
“巧工坊和齐升是我们的基本盘,给他们看这个视频,可以彰显我们对他们的重视和信任。同时,也是为了让他们成为我们的喉舌。再者,如果我们连基本盘的舆论都掌控不了,说明巧工坊、齐升学院里出了大问题。”
“我是担心他们的家里人,万一他们家里人跟你说的那样呢?”
“一个家庭的態度,取决於家庭对外的人的態度。就像我们,我在外知道一件事,回来跟你们说,你们会不站在我的態度,跟我对著干?”任平生说,“所以以后要是出现这种情况,大概率可以说明是那个人的问题。”
“有道理,”任巧试著问,“我让绣衣多留意?”
任平生嗯声道:“关注下王清、顏寿山今日在我们走后的安排,不出意外,
他们应会召开政思会,让政思员將今日之事传达给每个人,看看他们在会上是怎么说的。”
“好,”任巧问,“你什么时候去烟雨阁?”
“去烟雨阁做甚?”
“去看看啊,齐升、巧工看了,烟雨阁不去吗?”
“烟雨阁有叔父管著,不用看。”
任平生忽然想起一事:“哎呀,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人前显圣的小实验,”任平生说,“然然给我准备的,我之前跟你说的人前显圣,主要指的就是这个。”
“什么实验?”
“製作简易的发电机和留声机,”任平生说,“算了,这个人前显圣的机会留给你和月冬了。你们改天有时间,过来把这两个实验和原理教给王清,让王清建立相关工坊,”任平生接著说,“留声工坊可以缓缓,发电工坊要先建起来。”
“好。”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