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愚钝,没有奴的行为想过会造成如此恶劣的影响,奴知错,请秦王责罚,
“汝既不知,这次便算了,起来吧。”
“谢秦王,奴再也不会了。”
从再兴由衷的鬆了口气,十分艰难地爬起来。
任平生上前一步,弹掉从再兴肩膀上沾的灰尘,语气柔和的说道:“人者,
一皮,二骨,你既愿意成为离人,就不应仅是穿上离服,说离语,当让自己的皮骨皆为离皮离骨。
何为离人皮骨?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动不动下跪,何谈大丈夫?”
从再兴望著任平生柔和的眼神,感动的拱手道:“喏,奴谨记秦王教诲,必让自己的皮骨皆为离人。”
拍了拍从再兴的肩膀,任平生接著朝专属於他的雅室走。
雅室位於赛场观眾席的二楼,室內装饰奢华又不失清雅,空气清新,视野开阔,不用特意站在窗边便能览尽赛场。
此时赛场上正在进行第一小组的驾车比赛,共四名御者,各御二驾马车,在布满假山、拒马桩等障碍的赛道上驰骋。
据任巧介绍,驾车比赛根据马车的驾数等级日常的实用性分为“二驾”“四驾”两类。
如“二驾”根据驾数等级,乃士专属,日常生活中则已是包括丞相在內的官员出行所乘坐马车的驾数,遂比赛內容偏向於日常,相对简单。
“四驾”根据驾数等级,乃卿专属,实际除是皇帝日常出行的驾数,还是战车的標配,遂比赛內容偏向於战场运用,比二驾比赛要难上许多。
今日的比赛是二驾比赛,一共有八组,三十二名御者参赛,其中有两名御者隶属烟雨阁。
“你押谁?”任巧看著从再兴亲自送来的押注表问。
任平生扫著表上的御者名字和过往战绩,说:“你押吧,我一个人都不认识,不知道押谁。”
“你看他们过往的战绩押,这还是你要求写上去的,就是为了让不了解的人能根据这些战绩下注。”
“我没带钱。”
任巧红唇微启,刚要说她带了,月冬先一步开口道:“稟公子,陛下昨晚已让奴婢备好钱財。”
说著,月冬取下腰间的绣荷包,放到桌案上。
听其沉闷的声音,月冬带了不少。
任平生拿起荷包,入手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足足有六块沉甸甸的金饼。
要知大离的金饼和秦汉时期的金饼重量、大小相当,一块足有两百五十克到三百克,也就是半斤左右。
亏了月冬一直掛在腰上,真不愧是习武之人。
话说回来,难怪巧几之前会让他早点习惯这边的日子,仅是下注,出手就是金饼,这的確不是他的消费习惯。
在他的潜意识里玩这个,下个五六百块,隨便玩一玩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