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有这个想法,是如今之局势,无论平生初衷如何,一言一行皆会让人有偏离平生初衷的解读,”南韵明眸看著任平生的眼睛,“就如平生以前说过的,同样的一件事,
每个人都只会站在自己的角度解读。”
任平生有节奏的捏南韵大腿:“所以,你有这个解读,是想———
南韵忍著任平生手上动作带来的酥痒感,说:“吾乃皇帝,对事若仅凭个人私见,无多角度、多方面解读,如何驾驭那些心思比繁星还要多的大臣?”南韵捏住任平生的脸,“这还是平生教我的。”
任平生又稍微用力的捏了下南韵的大腿:“小姑娘这么认真干嘛,我就是逗逗你。”
南韵鬆开任平生的脸:“平生与叔父谈的如何?”
“不怎么好,叔父现在对我很有意见。”
南韵疑惑:“为何?”
“我把我想让巧儿出任学宫令、绣衣令的事跟叔父说了,叔父不同意,直言担心我会在事不可为时,將巧儿当做弃子拋弃,”任平生深深的嘆了口气,倒向南韵香肩,“没想到啊,从小看著我长大的叔父竟然会这样看我。”
南韵浅笑:“被亲人怀疑、提防的滋味不好受?”
任平生起身瞅著南韵:“我怎么感觉你话里有话?”
“叔父反对,巧儿是何態度?”
“生气,很生气,回去找叔母、阿母告状了,”任平生笑说,“要不是阿父不在,她应该还会找阿父告状。”
南韵莞尔一笑,巧儿此举看似幼稚,实则应是想用这种方式化解任黎怀疑、提防平生的態度,將其定为寻常小事。就如平生幼年因带巧儿去勾栏,带著巧儿胡作非为,被任黎训斥一样。
“平生现—”
任平生打断道:“你刚才是不是话里有话?你一直都介意我之前提防你?”
“平生可在意叔父如此待你?”
“不在意。”
“我与平生一样。”
但仍会有点介意任平生张了张嘴,终是决定不说出这话。其实南韵介意他之前的种种提防,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任平生清楚南韵会不高兴,刚之所以要刨根问底的確定,
是因南韵话里有话的点他,他得有所表示,不能装没听懂。
不过这个话题,点到为止就可以了,继续说下去反而不妙。
而这个话题,让任平生意识到,他和南韵的身份地位,以后还会出现很多这类事情,
要不想他和南韵的感情受这些事情影响,就得无条件的信任对方。
南韵显然是无条件的信任他,他亦是无条件的信任南韵,但他和南韵確定关係前,在返回现代前对南韵的种种提防,使他对南韵的无条件信任,在客观上多了一个“问號”。
当然,从南韵的种种表现来看,这个“问號”极大可能只存在於任平生这里,在南韵那里没有,但任平生仍觉得他需要想办法剔除掉这个问號,唯有如此才能慰南韵的心。
南韵自是不知任平生心里想法,见任平生不说话,继续之前未说出口的话。
“平生现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