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衣怎么没有事先查出来?”
“不知。”
“这份奏章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上午。”
任平生思索道:“惩罚太轻了,我当初既然能大义灭亲的惩治自己的表亲,现在轮到自己就这样,如何服眾?”任平生接著说:“把我大將军职免了,再削去王爵,贬为庶人。”
月冬脸色一变,欲言又止的看著任平生,又瞄南韵。
南韵燮眉道:“如此是否太重?我与你说此事,仅是想以此推出绣衣,非有惩治你之意。”
任平生握住南韵的手:“我知道,我会这样决定,是因为唯有如此才能服眾,才能让世人知晓,出卖技艺是严重的卖国行为,我仅是失察,就要受如此重的惩罚,敢这样做的,就等著被夷三族。”
南韵回握住任平生的手:“平生至公无私,我心甚佩。绣衣一事当如何?”
“我来吧,巧儿做我的副手,我被罢官爵后弄个绣衣,专门针对胡奸,很合理,”任平生笑说,“正好也可以看看,谁敢触这个霉头。”
“天军出征前公布,还是大军出征后?”
“出征前,最好就这两天,我们去离山大营前,到时我过去能安他们的心,”任平生说,“绣衣之事,不用急,绣衣的制度还未定好,等定好了再说。”
南韵接著问:“平生打算何时跟巧儿说?”
“现在。”
任平生话音未落,月冬適时的取下腰间对讲机,双手递给任平生。任平生接过对讲机,按下通话键。
“巧儿还在告状?完毕。”
与此同时,南韵拿出两张白纸,提笔在纸上书写。
任平生凑近一看,南韵在写詔书,內容简洁,没有废话。
【制詔:
太原郡丞潘骏,勾连胡奸,出卖国技,贪墨瀆职,罪证確凿。依律判处车裂,夷三族。其余案犯无论罪责大小,出卖国技,便是不赦之罪,一律夷族。著即执行。】
【制詔:
秦王、大將军任平生,举荐潘骏失察,本应连坐。念其平定百越、扫荡匈奴之功,及主动检举之诚,特从轻发落:罢大將军职,削秦王爵,贬为庶人。仍准享王礼,以彰功过。】
“把检举之诚这句话去掉吧,免得落人以柄。”
“好。”
南韵话音未落,对讲机里响起任巧有些气鼓鼓的声音。
“我在世母这里,阿母也在。阿母也不同意我出任学宫令、绣衣令,说我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找人成婚,还说你也不应该让我出任学宫令、绣衣令,应该儘快帮我找个好人家,
完毕。”
对讲机里接看传出任巧应是对其母说的话。
“我就不嫁人,阿兄答应我了,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
任平生不由一笑:“婚嫁之事以后再说,我现在找你,是要跟你说,事情有变。我已被免去大將军职,削去王爵,贬为庶人,所以绣衣令不能给你了,我来当绣衣令,你做我的副手。”